“叮叮叮——”
刺耳响亮的铃声在空旷的建筑里格外响亮。
肖战跑了好久才勉强跑出了那些血仆的住所,跑出了牢狱般的地方,眼前的周围变得空旷,昏暗。
他抬头看了一眼建筑物上最亮眼的那个钟,距离上课还有6分钟。
他回想起自己进入血仆所前,在外打量血仆所构造的时候。
血仆所很大,几乎占了整个西边,而上课铃声响起地来源位于前面中间部分……往往教室那里的铃声是最响的,所以肖战只需要寻着声音就可以找到教室……
他快速地跑了起来,但他的身体很是羸弱,跑几步就开始喘气,嘴唇发白。
距离上课还有一分钟。
肖战抬眸很快在前面不远处的位置看到了教室的牌号,用尽全力跑了进去,站在门外时,里面所有人都看向了他。
这是一个很大的教堂,里面坐满了人,密密麻麻,而讲台上站着希德。
肖战刚要抬步走进去,希德的鞭子就啪的一下甩到了地上,朝着肖战甩过去。
肖战瞥见后迅速地躲开了,随后皱眉看向希德。
然而希德手里的鞭子并没有停下,他继续甩动着鞭子,表情也很是愤怒,正训斥着肖战:“这么晚来上课?还有没有一点规矩?你还敢躲?真是放肆!”
肖战躲得速度根本比不上希德甩鞭子的速度,也看不见鞭子会落在哪里,很快身上的衣服便被鞭子抽得裂开,露出了衣服之下的皮肤。
“我并没有迟到,我不接受惩罚。”肖战开口,自己并没有错,凭什么要任由他们打骂?
肖战的反抗引起了后方座位上所有血仆的哗然,惊呼出声。
“他居然公然顶撞希德先生,他死定了!”
希德脸色很不好,可从来没有一个人类敢这么在他面前叫板,这就是在挑衅他的威严。
“没有迟到?那你没有看到我已经站着这里了吗?难道你的主子都已经到了这里,而你却让你的主子在这里等你这么久,就凭这个,你就罪该万死!”希德愤怒地说着。
肖战蹙眉,心里也很不爽,总是用这种借口把他明明没有错,却被说成就是错了。
而他又不知道该怎么反驳。
“但我并没有迟到,这里也没有我的主子。”肖战抬手捂住被抽到的手臂,语气虽然虚弱,但很强硬。
希德:“……”
希德攥着鞭子的手青筋都冒了起来,瞳孔也开始变得血红色,嘴唇里缓缓长出两个獠牙,他声音尖锐难听:“在这里!我就是你的主子!”
“来人,把这个不听话的血仆丢到低等血族堆里让他们饱餐一顿,不要弄死了就行。”希德冷笑着开口。
肖战一顿,咬着唇,后退想要跑出去,却被血族人给围住了。
希德:“还想跑?不给你点苦头吃,真不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
肖战本就是个孱弱地人类,哪里能从这些血族人手里逃脱?很快就被抓住了。
“放开我!”肖战试图挣脱,但他的体力已经在跑过来的时候用得差不多了,他现在在血族人面前就是一只弱小的蚂蚁。
低等血族是不可控制的,疯狂起来连自己人都咬,而血仆所弄了一些在教堂后,就专门用开对付课堂上不听话的血仆,只要他们不听话就会被丢到后面的低等血仆堆里被一点一点啃食掉。
眼瞧着肖战距离那血族堆越来越近,甚至他们还闻到肖战身上的气息而更加的疯狂,张开血盆大口和尖锐的獠牙想要朝着肖战扑过去。
但是前面有铁笼围住,只能贴在铁笼上死死地盯着肖战看,哈喇子掉了一地。
这样的场面无疑是恐怖恶心的,但肖战只被吓到了一瞬,脑海里更多的是母亲被吸血鬼杀死并吸干了血液的画面。
那些吸血鬼当时就是这样丑恶的嘴脸,撕扯着母亲的身体,到死连一具完整的尸体都没有。
现在肖战就要和他的母亲一样死在这些吸血鬼手里,眼瞧着他马上就要被丢进去,肖战面容上却毫无波澜。
哈哈,到最后还是和母亲一样死在血族人手里,只不过没有人会为他报仇。
‘阿战……’
脑海里重新响起小时候的心上人的声音,如果他在的话,知道他死了的话,会为了他报仇吗?
应该不会吧,都这么多年没有见面了,估计都已经不认识他了。
肖战还是希望能有一个人能过来救自己。
脑海里突兀地出现了王一博的身影,肖战愣住,他为什么会希望王一博来救他?
可笑,血族人都是不在乎他们的,他居然渴望一个血族人来救他。
“住手!”
血族人把肖战丢出去的动作顿住,纷纷扭头看向声音的来处。
艾瑞尔一身红色的着装,透着一股子贵公子的气质,他此刻那张让人很有好感的脸阴沉沉的,绿色的眸子正往肖战的方向看着。
“谁允许你们随便处置他的?”艾瑞尔声音冷冷的,环顾着四周。
一时间所有人哗啦啦跪了一地,开口对着艾瑞尔行礼:“二殿下……”
就连一直嚣张蛮横的希德也瑟瑟发抖地跪到了地上。
血族人的等级制度很重,艾瑞尔的身份摆在那里,根本无人敢造次。
肖战被放了下来,他坐在地上,而刚刚抓他的两个血族跪在了他两边,一左一右。
艾瑞尔墨绿色眸子看向讲台上的希德,冷笑了声:“是你罚的?我刚刚好像在外面听到你称自己为肖战的主子?”
希德瑟瑟发抖:“怎么会……我这是在教导他……”
砰——
艾瑞尔直接抄起身旁的沙漏就砸到了希德的身上,温和的眸子里此刻充满了戾气:“好大的口气!也不瞧瞧自己是个什么身份,知道肖战的主子是谁么?”
希德被砸到额头吃痛一声,硬着头皮回答:“知道,是四殿下……”
“知道你还敢称自己是肖战的主子?你是想抢王一博的东西吗?”
“不敢!我怎么敢呐!”这么一口大锅扣到希德头上,他就算不死也要废了。
“瞧见肖战脖子上的印记吗?主仆契约,只要伤及到他,主子也会受到部分伤害,你这是在蓄意杀害皇室子弟。”艾瑞尔笑着,只不过笑意不达眼底。
“不!我没有!殿下,您冤枉啊!”希德疯狂地摇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要是再不解释清楚,那他今天就要死在这里了。
但艾瑞尔的本意就是找个借口杀了希德,不管希德怎么求饶解释,他就是把这个罪按到他头上,他必须死。
不为别的,就是因为希德在血仆所太自以为是了,越来越嚣张,甚至蹬鼻子上脸到他们血族皇室跟前来了。
艾瑞尔早看希德不爽了,但是他又要维持自己温润如玉聪慧的好形象,这样他在亲王面前才会显得有用并且没有想要篡位的意思。
他不像王一博那样肆意妄为,想杀谁就杀谁,说来也麻烦,还要找个借口来杀。
“来人,把他处理了。”艾瑞尔抬手示意身后的手下,脸上带着温和的表情,随后站起身朝着肖战走了过去。
如何处理呢?中等血族的血可是大补,手下们一人一口就把希德吸成了干尸。
场面格外血腥恐怖,不少在场的血仆尖叫出声,有的开始原地干呕。
肖战瞧见后也泛恶心,但心底却一阵畅快,眼前出现了一双黑色皮鞋,艾瑞尔的苍白冰凉的手再次伸了过来。
肖战抬眸看着,睫毛轻颤,这已经是第二次这样帮他了。
“谢谢二殿下救我……”肖战低声道谢。
艾瑞尔笑眯眯地开口:“谢什么?我很喜欢你,所以我很乐意帮助你。”
他握着肖战的手,弯腰亲吻在他的手背上。
又是这个动作。
“你们在干什么?”王一博的声音突然从身后响起。
肖战吓得条件反射地把手从艾瑞尔的手心里抽了出来,错愕的看向王一博所在的方向。
他怎么会突然出现在这里?
王一博冷着脸迅速朝着这边走了过来,伸手直接将肖战拽到了自己身后,脸色阴沉地看着艾瑞尔。
“你又想怎样?你知道你做刚刚那个动作有多难看吗?”王一博生气地说。
艾瑞尔却无所谓地摆手:“哦这样吗?没关系,习惯就好。”
王一博:“……”
这就像一拳打在棉花上,可气死王一博了。
“我要是没早点来这里,你的小血仆可就要被人丢进低等血族堆里被一口一口吃掉咯。”艾瑞尔慢悠悠地抽出手帕擦拭手指,狭长地眉眼弯着。
王一博冷哼一声,脸色更沉了:“把所长叫过来。”
王一博刚说,下一秒所长就匆匆赶了进来。
“哎哟二殿下和四殿下今天怎么有空来血仆所?是需要挑选合适的血仆吗?这里……”所长在得知艾瑞尔和王一博都来了这里后,冒着冷汗匆匆赶了过来,客套的话都还没说完就立即被打断了。
王一博将肖战护在身前,指尖摩挲着肖战脖颈上的印记,声音冷冷沉沉地对所长开口:“你们血仆所,怎么调教血仆的?还敢把我的血仆往别的血族嘴里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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