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知初随周全一路走过来相对无言。
他已经暗示的很明确,周全也就不会再多过问,不过他知道的是萧书同因为叶知初的事屡屡突破常规,违背自己的原则。
看来叶知初对萧总的意义,非同小可。
走到房间门口,周全拿出房卡对着刷卡的位置,哔的一声,房门被拧开。
“你先进去换,我去楼下处理点儿事,待会儿回来。”
“好,周哥。”
叶知初刚要走进去,周全又道:“你知道待会儿吃饭的房间位置在哪儿么?”
叶知初摇摇头。
他们今天来的酒店在天州餐饮业排得上名次的,经常承办大型商业活动和婚宴等,单是用餐的楼层一共有五层。要是没有人指路,叶知初单凭着一个房间号很难一步到位。
大概是想到了这一点,周全嘱咐道:“等你换完了在房间里稍等一下,我忙完了过来带你去。你自己很容易迷路。”
叶知初感激道:“行,那就谢谢周哥了。”
“不谢,你是萧总请来的人,我当然不能怠慢。”
“萧总请来的?”
听见周全这么说,叶知初困惑道。
“哦,我的意思是今天的商务晚宴是萧总筹办的,要是你出了什么事,萧总也脱不了干系。”
周全解释的似乎有些牵强,但是叶知初也说不上来有哪儿不对劲儿。
他问道:“有这么严重?”
“出门在外当然是安全第一,总之你别想这么多。换好衣服等我一下,我过来引你过去。”
“行吧,那我就等你一下。”
看见叶知初好好的答应下来,周全才放心离开了。
周全走后,房间里只剩叶知初一个人。
他没有急着换衣服,把西服套装放在椅背上,绕着房间走了一圈,最后走到里间的阳台,看着外面的月光粼粼,照在远处微波荡漾的人工湖面上,心里一片宁静。
他今天只是过来吃饭的,至于待会儿出席的都有谁,他们都是做什么的,他全都不关心。
跟堂姐叶初晴讨了个人情,那边已经疏通好了一切,吃过今天这顿饭,他就能有一个理由,顺理成章的出现在萧书同左右,查清他回天州经商的真实意图是什么。
想到这里,叶知初稚气的脸上多了几分深沉。
他沉静片刻,从椅背上把衣服拿起来,去了洗手间里面。
在陌生的环境里他终归是有些不放心,想在洗手间里洗把脸镇静一下,然后换好衣服以后整理好了再等周全一起出门。
洗手间里的水龙头打开,水流的哗哗声盖住了外面的动静。
叶知初弯腰洗漱,没听见外面的门把头咔哒一声被人拧开了,他洗完脸脱下自己的衣服,换上长裤和衬衣,正系领带的时候,听见外面有人走动。
叶知初的眉间警觉地皱了起来,向外面看去,厕所的玻璃门是磨砂表面,影影重重的身影从眼前走过,隐约像是一个成年男人的体型。他想都没想,便以为是周全来找他了,便大声向门外道:“周哥!你这么快就回来了?”
喊完以后外面没人回话,只听到了挪动椅子时,椅子腿跟地面摩擦的声音。
叶知初心说周哥的耳朵似乎不大好使,他喊这么大声都没听见。
索性就没再说话。
又过了一会儿,叶知初弯腰塌背的站在镜子前,一只手攥着领带,另一只手抓着衣领,急的一筹莫展。
领带是怎么系来着?
印象中跟系红领巾的方法差不多呀。
但是……红领巾是怎么系来?
他抓住领带的两头儿,先是将一头从下面穿过,再从另一边打结似的绕过来,如此循环两次,领带成功的被他拧的不可开交。
就跟它俩有仇似的,打了两个死结以后别说系领带了,叶知初想把它俩原原本本的解开都费劲。
系个领带而已,怎么比写一篇几千字的案例研讨还难呢?
叶知初越解,发现领带绑的越紧,他觉得自己再使劲儿扯,跟西装配套的大几百块钱的领带会被他扯烂的。
怕到时候扯坏了就没法儿去商场的柜台退货了,叶知初只好放弃。
他朝着门外问:“周哥,你经常穿套装也有一定会打领带吧?”
你自己会打领带,肯定也会给别人系吧?
叶知初第二句话没问出来,他打开洗手间的门一看,阳台那儿背光的地方站着一个人。
他光裸着后背,下身只穿着一条深蓝色的西裤,长腿笔直,吸睛,后背的肌肉线条紧致有力,腰肩精壮。
这样的体型,绝对不是周全那副骨瘦精干的身形能衬出来的。
叶知初眼前被这幅换衣图惊到了,呼吸微凉,道:“萧书同!你怎么会在这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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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想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