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处夕阳西下,蓝边与橘调靠着白绸渭泾分明,风过枝叶作响,落叶飘落归根。
晚饭的一片狼藉是由余清悠和楚挽清收拾的,说是体恤其他人累了一天。
秦曦“呜呼”一声,欢快地跑出门找毛毛去了。
楚挽清把用过的碗筷放进洗碗池,无意从从开着的窗户看到秦曦在和狗子玩儿飞盘,毛毛撒了欢地跑,折返的时候脚下一踉跄滚了一圈。
楚挽清无奈笑了声。
毛毛这名是真没取错。
“咔擦”一声,她转身,对正拿着手机偷拍她的人挑了挑眉。
余清悠从手机旁边冒出个脑袋,朝着楚挽清眨了眨眼。
把手机收起塞进口袋,她乖巧自然地挑不出错:“我给粉丝们看看她们温柔贤惠的老婆…不是,正主。”
楚挽清失笑:“叫你少逛点超话你不听,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我粉丝呢。”
余清悠心头一跳,在口袋里的手不自觉摩挲着手机屏幕,轻轻垂眸,再抬头已经恢复原样。
她边走边把袖子撩起来,“我是粉丝打入内部,你怕吗?”
楚挽清诧异挑眉,把人揽怀里笑道:“荣幸之至,要真是的话我会很高兴。”
余清悠手肘轻怼了怼人腰间,手打开水龙头,不走心道:“真的呀,挽清姐。”
楚挽清失笑,一脸无奈。
她松开人,试了试水温,低声道:“你站远点,我洗了递给你,你把碗放柜子里。”
余清悠看她,还没说话就听对方说:“你碎发没固定,一会儿洗碗容易糊眼睛,听话,我来。”
余清悠:“……”
她撇了撇嘴,乖乖站旁边,接碗放沥水架上。
两人一边聊一边干活,二十分钟解决战斗。
最后一个碗放上沥水架,楚挽清打量人的背影,视线无意下移,舔了舔嘴唇。
余清悠转身,对方若无其事扭过脑袋。
觉得哪儿怪怪的,又说不出来。
摇了摇头,她刚要说什么就被截了话头:“我给你修修刘海儿吧?”
余清悠觉得自己见了鬼。
她一动不动盯着楚挽清,判断对方是开玩笑还是认真的。
盯了半分钟,再开口,她听到自己声音都在天上飘:“你……确定?”
楚挽清眨了眨眼,“确定。放心,我技术很好的。”
余清悠抿了抿嘴。
光与暗交织,余清悠整个在暗中,看不清脸上表情。
楚挽清垂眸,转移话题轻声道:“我去开灯,你先闭眼适应一下。”
“啪”一声轻响,余清悠慢慢睁开眼睛,抬头与近在咫尺的楚挽清对上了视线。
窗外欢声笑语隐隐入耳,余清悠却陷入楚挽清那双眼睛暗藏的情绪里。
方松竹坐在小亭子里看着秦曦逗狗,视线无意一瞥,看到窗户边楚挽清凑在余清悠耳边,不知道在说什么。
他有些疑惑,招手喊道:“挽清姐!清悠,你俩玩儿叠罗汉呢?!”
余清悠骤然惊醒,她被吓了一跳,匆匆拍了拍对方肩膀,垂着眼睛道:“这事儿可以放一放,先去和大伙集合吧。”
离开楚挽清的辐射范围,她心头还在猛跳,心想:这期麦麸也够量了吧。
被推开的楚挽清也回了神,站在原地轻飘飘瞥了眼方松竹。
方松竹还在谈笑,莫名打了个激灵,他顺着感觉看向厨房方向,那里空无一人。
收回视线,小声嘀咕:“刚刚怎么回事,穿少了?”
余清悠几个大跨步,手刚放门把手上,身后一只手袭来,抵在门上。
看着那熟悉的手,她心里有些麻木,转过身面上委屈喊人:“挽清姐。”
楚挽清瞧着人,指了指门关的衣架:“不穿衣服就出去小心着凉,方松竹是抗冻,你可没他那么糙。”
余清悠乱糟糟的思绪勉强拨出个头,她愣了愣,乖乖去穿衣服。
两人穿好衣服,楚挽清开了门示意余清悠先走。
余清悠刻在骨子里的前辈文化作祟,她挣扎了一下,还是乖乖走在楚挽清前面,一前一后走到小亭子里。
柯雨彤见了两人笑道:“哟,辛苦你们了。”
楚挽清笑着接话:“不辛苦,你们才是,受累了。”
张林和方松竹在一旁不知道在鼓捣什么,萧锦站在秦曦旁边,看着一人一狗撒欢,时不时拍个照。
余清悠坐在楚挽清旁边,看着不远处出神。
她见过很多营业,按理说也很得心应手,但面对楚挽清的接近亲昵,她却格外束手束脚。
为什么呢。
她想不明白,明明有更多更弹性的面对方式,身体却本能反应,不知道的还以为她真的和对方有什么。
吹着微风,一群人说说笑笑,直至夕阳落下,昼夜交替。
余清悠从卫生间出来,楚挽清迟迟没有动作。
她刚拿起吹风机,手就与微凉的指节相触,愣神的功夫,吹风机被拿走,上方传来一道声音:“坐好,我给你吹。”
余清悠乖乖坐下了。
吹风机嗡嗡作响,她感觉那人的手指指腹轻轻撩起头发,时不时磨蹭头皮。
腰间酥麻,余清悠手指指节微蜷,想说什么,又沉默下来。
楚挽清不紧不慢认认真真的给人吹着头发,直到手腕微酸才关掉吹风机。
余清悠抬头看她,眼神很清澈:“谢谢你。”
楚挽清心跳兀地一快,笑了笑:“不用跟我客气,进被窝吧,小心着凉。”
余清悠乖巧应声,无意抬头看了一眼摄像头,果不其然,已经被蒙住了。
她上床钻进被窝。
楚挽清洗完回来,余清悠没有装睡,正拿着手机刷小视频。
见人进来,余清悠坐起身,睡衣往下滑了滑,锁骨突显,露出了肩头。
她毫无察觉:“我帮你吹头发吧?”
楚挽清视线不自觉看向那儿,觉得口干舌燥,摆了摆手转身插上电:“睡下吧,我头发比较长,自己来就好。”
余清悠眼睛微闪,还要说什么,就听对方慢悠悠道:“或者你帮我暖个被窝?”
余清悠哑口无言,立马躺回被窝当没听到。
楚挽清看了眼床上的鼓包,并不意外,无奈笑了笑,慢慢吹自己的头发。
等她关掉吹风机,一转身就见余清悠把一个暖水袋塞她被窝里了。
楚挽清哭笑不得:“你从哪儿拿出来的?”
余清悠噎了噎,小声道:“我自己带的。”
楚挽清:“……”
该说不说,怪会照顾自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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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想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