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公公,新人院那边问陛下宫里要不要添些新人?”小太监恭恭敬敬的在洪光身侧弓着身子问道。
“陛下宫里就不添了,陛下向来节俭也不喜热闹,那些孩子还小要是哪里做错了别在丢了性命不值当的。”如今洪光是陛下身边的贴身伺候的,这宫里的太监们除了罗有才也就洪光能在陛下面前说上两句话,他虽年岁不大却也端的起架子。
“是,那奴才这就去回了。”小太监躬了躬身子捣这小碎步退下了。
洪光幽幽叹了口气,陛下节俭,不喜热闹是真也是假,只不过如今这陛下寝宫里还藏着个人,哪里还敢让新人入宫?只怕不要在节外生枝才好。
一转身看到站在不远处的肖战,洪光脸上端着浅笑,“见过侍卫长。”
肖战冲他点了点头。
“陛下正在用午膳,您可要去看看?”
肖战摇了摇头,冲他比划了几下,洪光自然看得懂他的手势,“侍卫长是说你要去荣太妃宫里?”洪光的声音压的很低,“要奴才同陛下说一声吗?”
肖战又摇了摇头,比划了几下便转身离开了,洪光目送他走远才进了寝殿。
王一博进来胃口不是很好,只吃了半碗米饭便不吃了,见洪光进来便问他可看见肖战了。
“刚见到了侍卫长。”洪光端着茶盏放到王一博手边,“侍卫长说是去荣太妃宫里了,说您要是问起就说不知道。”
王一博瞥了他一眼,“嗯,知道了。”
撤了午膳他坐在窗边消了会儿食儿,这个时候已经入冬了,往年也没觉得冬天这般的萧瑟,院中那颗梧桐树居然都长这么高了,先皇在世时自己也常来,却从未认真看过这院中的景致。
今日早朝朝中几位大臣就西北军饷一事又吵的不可开交,李怀玉远在西北边陲若是知道他带领着将士们拼死保家卫国,这些养尊处优的大臣们居然为了一点军饷争的面红耳赤也不知他可否会心寒。
肖战并未去荣太妃宫,如今那宫女之死已然成了悬案,没什么查下去的必要,他只是找了个由头出了宫,先去见了诚伯。
“主子,太子已经离开夏国返回大渊了。”
“嗯,我知道了。”肖战还不太适应开口说话,“诚伯,你可知此次进宫的宫女太监里哪些是太子安插的?”
“只知道有一个小太监是太子的人,其他的还不知晓。主子还是对宫里那些老人不放心?”
“道不同,不相为谋。”肖战轻咳了一声,“诚伯,你手里的人都准备好了吗?我打算动手了。”
诚伯躬了躬身子,“早就准备好了,都是咱们的家生子,主子可以放心。”
肖战点了点头,“舅舅那边如何了?”
“舅爷前几日传了消息来,一切安康,请主子放心。”
肖战面朝西北方向,“今日是母妃忌日。”
诚伯没说话,只是默默站在他身后。
肖战要走时诚伯交给他一样东西,“主子,这是舅爷前些日子传消息时一并送来的,说是在整理娘娘当年遗物时发现的,给您留个念想儿。”
肖战摸了摸那个小袋子,里头装的是两块玉,倒出来一看果然是块玉,肖战记得年幼时母妃曾找玉器大家做过一对玉牌,说是要留个自己的,只是当年事发突然还不等那对玉牌做好母妃便没了,没想到这么多年过去了还能见到这对玉牌。肖战摸了摸那对玉牌,有些凉,上好的羊脂玉,只是一对无事牌,想来当年母妃还未来得及找人雕些什么吧。
肖战从诚伯院子里出来带着斗笠拐去了城西的一条巷子,这里是和大渊密探接头的地点,肖战在夏国十五年,也是前几年才知道大渊的密探已经在夏国扎根如此之深了。
“见过殿下。”密室里一蒙面黑衣男子冲肖战拱了拱手。
肖战冷着脸点了点头,“寻我何事?”
“殿下,太子殿下密信。”黑衣男子将一封密信交给肖战,肖战当着他的面将密信展开,寥寥几字,肖战眉头紧皱,“太子殿下打算何时动手?”
“属下不知。”
那密信上只写了让肖战两月后寻个由头回大渊,肖战紧紧攥着密信。
大渊啊,已经十五年未曾回去了,如今在回去早已物是人非了,母妃之死,自己迫不得已来到夏国,如今大渊皇室谁还记得九皇子?
“我知道了,还有其他事?”肖战又问。
“是,新进宫的小太监里有个叫福同的,还望殿下安排进夏国皇帝寝宫内。”
肖战道了声知道了便转身离开了。
他比谁心里都清楚,这个叫福同的不是安插在王一博身边的,而是安插在自己身边的,是萧允之派到自己身边监视自己的。
临近晚膳时间肖战才回了王一博寝宫,手里拎着几包吃食,是他在宫外买的,还有一坛杏酒。
王一博此时正站在梧桐树下,弯腰拾起一片梧桐树叶,远远见肖战拎着东西过来就知道他下午是出宫去了。
“出宫了?”王一博手里转着那叶梧桐树叶,“可是买了烧鸡?”
肖战朝他笑着点头,把几个纸包递到他鼻子前让他嗅了嗅,“嗯,还真是那家的味儿,杏酒?”
肖战点了点头。
王一博扔了梧桐树叶,“怎么想着出宫了?还买了这么多好吃的?你的生辰不是过完了吗?”
肖战拿着东西不方便比划洪光有眼力见的接过了他手里的东西,肖战这才抬手比划了几下,王一博同他一起往寝殿内走,“只是想喝酒了?你出宫一趟不会只是为了去买这些吃食吧?”
肖战拍了拍胸口的位置,王一博挑眉,“给我带了礼物?”
肖战点头,王一博快步往寝殿内走,一进屋子他就去扒肖战的衣服,想知道他怀里揣着的是什么,还好屋子里没其他人,若是让那些奴才们见到堂堂陛下做此等轻薄之事他的脸面不用要了。
肖战从怀里取出一个小袋子,里头装的是那对无事牌,他将一块给了王一博,王一博摸了摸自己脖子上戴的那块当年肖战亲手雕的花,“要戴这个?”
肖战点了点头,王一博将脖子上那块玉取了下来,将那块无事牌戴上,又看着肖战也戴上,“这可是上等的羊脂玉,你从哪弄的?你的银钱够用吗?”
肖战点了点头,又冲他比划了几下,示意他倾家荡产寻的这对无事牌,王一博又将那无事牌扯在手里摸了摸,“知道了,我会仔细戴着的。”说罢将那换下来的那块不怎么精致的花玉放进小袋子里,放进了柜子里珍藏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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