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就这么坐在双方对立面，她已经将这场交谈的工具准备齐全了，就是现在的沙发，茶几，茶杯，花束。

程竺在这里显得有些拘谨，十分不自在，手中端着茶，边喝边看对方的反应，却都碰壁无果，对方举止端庄优雅，大家闺秀，有条不紊的样子在程竺这里十分养眼。

（靠？以前怎么没发现她这么养眼啊，明明没啥差距……好吧还是有差距的，但为啥她越看越养眼啊，感觉就是个清新剂……）程竺在心里想。

“你想的好奇怪。”对方的声音依旧平淡，甚至可以听出几分嫌弃，程竺闻言，一愣，想到对方再说自己，不禁羞红了脸，糟糕，忘了她能听见了……

程竺害羞的别过脸不去看她，她抬眸看向程竺，如此平淡的目光却如同在审视着程竺，使得程竺不禁汗毛直立，将身子坐的笔直。

“直视我。”她的语气中满是不可置疑的压力，好似天生的强者，不可与之抗衡。

程竺身子一僵，有些僵硬的转过头与对方对视，真是奇怪，明明是一个主体，为什么差距就这么大？程竺就好像一只柔弱无助的兔子，她就像不可与之抗衡的狼。

两人的气场根本不同，程竺的气场是绝对的弱，处于被动的那一方，她在这里是必须听从对方的发言，否则自己活不到醒来！

开始，程竺并不相信对方的发言，甚至冷嘲热讽一顿，直到后来，情况越来也不对劲，对方好似一只猛烈进攻的狼，向自己的神经，发出了最为致命的干扰。

这便是程竺为何会惊醒的原因，太熟悉了，这种精神冲击，她不会认错的，就是一开始自己的脑子要爆炸的那种感觉。

程竺至今都无法忘记那痛苦的感觉，几乎是下意识的屈服，或者说，这冲击可以直接取了自己的命，她受不了这种疼痛，从梦中惊醒过来，就连惊醒之前，对方的脸依旧近在咫尺，对着自己露出一抹奇怪的笑容。

“放心，我们还会再见的。”

是了，对方的声音带有丝丝得逞，听得程竺汗毛直立。从梦中惊醒过来，这也是为什么程竺之后每次来到这纯黑空间都会感到恐惧了，原来是有迹可循。

程竺当时就仿佛一只任人宰割的羔羊，瞳孔骤然缩小，身体止不住的颤抖，她是第一个让自己如此恐惧的存在，没有之一。

程竺每次睡觉，会不定时的被传送到纯黑空间和对方会面，渐渐地，两人的关系也没了一开始的僵硬，取而代之的相处融洽的画面。

而程竺在这个纯黑空间，缺点层出不穷，自己完全是最低级的存在，对方是这里的主人，对于程竺在心中想的什么随时都能听到，也因此恐吓过程竺不要在自己面前耍小聪明，小心聪明反被聪明误。

实在没料到对方这么变态的能力，程竺相比第一次遇见的态度倒是收敛了不少，可以认真对待对方的话了。

据程竺的观察来讲，这里是另一个程竺的领域，一个不会被任何人发现的空间，就连自己的上级都无法察觉到这里的存在。

其次，这个程竺非常强大，心思缜密，比自己更懂得怎么办事，是以一种长者的身份在程竺面前的，由于自己的名字也是程竺，所以让程竺叫自己程竺，而程竺叫程竺竹子。

毕竟这个小世界的父母就这么叫程竺竹子，这样也好分辨程竺和竹子了。

程竺曾不止一次的询问她是怎么出现的，为什么会这么厉害，又或者怎么知道的那么多，自己都没有见过她之类，无非是想从自己这里套话，对此，她都是保持沉默，意味深长的看向程竺，眼中满是警告。

程竺在了解了根本撬不开对方的嘴之后，选择了放弃。

不过两人还是有条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