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条约，两人分的不多也不少。

一，两人不得泄露关于此空间的任何消息。

二，不得透露这里的程竺的存在。

三，除紧急情况之外，这里的程竺是不会主动精神干扰程竺的，除非程竺违反了条约，否则会毫不留情的消除程竺的存在。

四，两人是一体的，两人是一体的！两人是一体的！

五，程竺随时都会出现危险的情况，她会帮忙摆平的。

六，在纯黑空间中，不得说出彼此最忌讳的话语，双方除非发出询问，否则不得谈论这一切。

……

果然，这些条约都是以纯黑空间为主的，没什么特别的地方，只是为了让程竺长记性，毕竟程竺的嘴她还不确定任务结束后会不会直接去告密。

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她就不用手下留情了，直接动手摸出掉程竺，自己 取代对方就好，这是她一开始的想法。

想到关键点，她的眸子不禁染上几分严肃，这些想法可不禁当着程竺的面想，很容易让程竺产生怀疑的，不能让程竺产生怀疑，绝对不能。

这件事 的严肃性，严肃到只有她自己一人可以密谋。

她忽的抬头看向程竺，却见对方正在吃着桌子上的甜点，喝着茶，小日子过得有滋有味的，不像多么苦逼的样子，完全像是来养老 的，还是带薪养老嘞。

还是忍不住白了对方一眼，反正程竺正吃的入迷。

（如果她知道了这件事，那就不用手下留情了，毕竟我们之中，只能活下来一个，又或者……我们都得死。）

她的手攥紧茶杯，手指十分苍白，用力攥着被子，指尖的凉意时刻提醒着自己这么做的后果。

这是条不归路，一旦失败，她们都将不复存在。

她敛了敛眸子，眼神有些晦暗不明。其实她一直都在想这么做的结果，如果自己没有这么做的话，那现在自己会在哪里？她只不过是为了活下来而已。

而程竺，就是这次任务的牺牲品……

看着还沉浸在美食中无法自拔的程竺，她心头一颤，瞳孔些许的颤抖，就在刚刚，自己竟然有了一瞬间的心软。

她扯了扯嘴角，有些不满的别过头不去看程竺，（希望在剩下的时间中，你可以真正体验一把活着的滋味……）

她在心中道，眼神瞬间变得冷漠许多，索性闭上眼不去想这些琐事，她轻微的向后仰去。倚在了沙发帮上，闭眼不语。

程竺现在丝毫没有感觉到事情的严重性，或许这样也还不错，与其知道了 自己的命运提心吊胆的活到生命结束的那一刻，还不如毫无忧虑的当个毫不知情的牺牲品，这对两人来说，都是最好的选择。

她希望在这些时间里 ，程竺能好好享受剩余的时光，当个真正的无忧无虑的孩子。

她拎起茶壶，将热茶续入杯中，轻轻放下茶壶，悠然的端起茶杯，轻飘飘的吹着热茶中外溢的热气，也就只有这热茶，能给予她这最后的真实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