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嘉祺又搂着人睡了会,阿程昨晚休息的不好,睡眠也浅,马嘉祺哄了好半天才把人哄睡,若不是拿昨天晚上做的事情吓唬他,怕还是不肯乖乖让人抱。
马嘉祺喜欢丁程鑫身上橙子香味,即使他们用的是一样的沐浴露,可阿程身上的就是让人觉着心安。
一觉醒来直接到了中午,窗子外面的雪花敲着结着冰霜的玻璃,冻得实实的,眼看着到了年关,丁程鑫也没想过时间过得这样快。
马嘉祺又在厨房忙活着,想着做给丁程鑫爱吃的菜,自己也饿极了随便垫了块面包,一边吃着一边给丁程鑫煎爱心蛋。
丁程鑫在马嘉祺起来的时候迷迷糊糊地醒了,好像是记得嘉祺落在自己额头上的吻,还笑着对着自己说早安,纵使冬日的阳光并不晃眼,他也能感受到正午光线的柔和。
那人说要亲自下厨给他做午饭呢,丁程鑫眯缝着眼睛,心里怪期待的。
丁程鑫累极了,一动弹浑身上像是散了架一样的疼,尤其是腰上又酸又痛的,只想在床上赖着。
从前丁程鑫心里憋着事,面对马嘉祺的时候总是不自在。
是什么时候生了这样不该有的心思呢?或许是阿祺十好几年对他细心如哥哥一般的照顾,或许是自己十八岁那一年阿祺藏于玫瑰之下的戒指,又或许是昨夜里一声又一声的“阿程”每唤一遍他都要溺死这片温柔里。
其实或许更早。
说不定早在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埋下的小小种子便已生出了萌芽。
嘉祺的浪漫藏在骨子里,他天生温柔且美好,他私心地把他当作上帝送给自己的礼物,贪婪地享受着阿祺给予他的宠爱与关怀,骄气的认为自己是他的唯一。
他是病了。
他分不清亲情和爱情之间的界限,也不愿分清,就这样顺应自己的心意,哪有那么多顾忌。
直到昨天他才认清这些,但是不晚,希望不晚。
只要阿祺喜欢,他做什么都依他。
到底是被养得娇气了,马嘉祺想着,自己出来做个饭小祖宗都要跑来腻腻歪歪地撒着娇,遍一遍叫着阿祺。
马嘉祺倒是乐意,他是怎样都听不腻的,每听一遍,心就不安分地跳动一次。
马嘉祺鲜少被撩得耳朵泛红,一边是热锅里的白粥,氤氲地冒着蒸气,另一边是有人在耳边喃喃着,让人听了会心动的话语。
“看来是我不够努力了,阿程竟然还有力气捉弄我,要不要再睡一会儿?”
直到让人搂着腰抱到洗手台上亲了又亲,丁程鑫才算安分一点跟人讨了绕道着歉。
天知道丁程鑫是撑着多重的身子下得楼,现在腿还酸痛着。
“我就是想阿祺了。”
丁程鑫双手抵着马嘉祺的胸口,低着头呢喃着,一遍不够又多一遍,只要面前是他,怎样都看不够。
“就是想了。”
马嘉祺心里一片柔软,就连双眸也藏不住即将溢出的爱意。
他是被吃定了的。
“阿祺。”
奇怪了,下楼之前丁程鑫觉得饿急了,现在一看到嘉祺倒是一点感觉都没有了,只想抱着人一直黏糊。
“怎么了阿程?”
马嘉祺心尖的位置像是流过一阵阵暖流,软的一塌糊涂。
不只是扫在自己脖颈间细细软软的头发,更是惊喜于阿程对自己毫无保留的信任与依恋。
“明天带阿程出去玩好不好?”
怀里的人听后一下子抬起头来,眼睛亮了亮,面上即惊喜又意外,看着呆呆傻傻的,尤其是中间的两缕头发还上翘着,可爱的紧,马嘉祺又忍不住揉了两下。
“阿程不是经常说着要去医院看父亲吗,我们明天就去好不好?”
阳光渐渐穿过云层,就像越过透明的窗子打在反光的地板上,明亮的刺眼的,藏也藏不住。
“我以为,嘉祺不想我去的。”
丁程鑫说着,原本明亮的眼睛蒙上些许黯然,有些试探性地看着马嘉祺,似是心有顾忌。
“头几天是觉得阿程累了,想让阿程好好休息。”
马嘉祺面不改色,一只手领着丁程鑫,另一只手端着菜放到桌上,黏腻的像是刚刚在一起的恋人,一刻也不想分开。
“可是到后来,是私心地想把阿程藏起来,只属于我一个人。”
马嘉祺一边开口一边往丁程鑫的碗里夹着菜,嘴角依旧是上扬的弧度,只不过说出口的话和眼底病态的猩红,让人看得心惊。
“因为阿程是世界上最好的人。”
……
刘耀文拿着酒杯晃了晃,红酒透过朦胧的杯壁,隐约看到不少男男女女沉醉舞池中央散发着诱人的色彩。
“我不懂你在顾忌什么,你想要的都得到了,不是吗?
原本是刘耀文找他出来喝酒的,现在反倒成了马嘉祺借酒消愁了。
“而且,我可不认为他像你说的那样单纯。”
马嘉祺听着,一言不发地将杯子里的酒一饮而尽,对于刘耀文的话,既不认同,也不反驳。
“他早就知道也说不定,就算不知道,也不可能一点也没有察觉。”
马嘉祺顺着他的话回忆着,许是他自欺欺人了,总想着贪恋于现在的美好,倒忘了纸包不住火的。
“丁程鑫是心理学的高材生,你真当他是个傻子?”
所谓旁观者清,刘耀文一直是看破不说破,他们这样的关系是最为脆弱和尴尬的,亲情不是亲情,爱情不是爱情,就这样胡乱地过一辈子不就好了?为什么还要追求那些虚无缥缈的东西。
已经很好了啊,刘耀文看得出来,两个互相爱慕的人依偎在一起,相互取暖,还有什么不满足的。
他羡慕都羡慕不来。
“你害了他父亲,囚禁了他母亲,搞得人家破人亡还把人关在山脚下的别墅里。”
“你把人搞得那么惨,还想将人蒙在鼓里与你继续花前月下,马哥,这未免有些太贪心了吧?”
刘耀文的话,像是一头冷水浇下来,从头到脚,凉透了他的心。
他那所谓可怜的幻想,被现实所打破,像是严冬里刚刚燃起的火苗,猛地被一场突如其来的大雪扑灭。
马嘉祺眼尾带着不自然的猩红,手紧紧地捏着杯子,却又使不上力气,肺部的空气仿佛被抽干了一般,喘不过气。
马嘉祺猛地抬手将杯子摔到地上,刺耳地玻璃声响惊动了不少来来往往的人群。
刘耀文使了个眼色,服务生便讪讪地捧着两瓶酒过来,将地上的碎片整理好又换了个崭新的杯子。
“是他毁了我,毁了我的家庭我的人生,这一切都是他们造成的,我报复回去难道不应该吗!”
“但丁程鑫是无辜的不是吗?”
刘耀文都有些震惊自己说出口的话,什么时候他也开始同情起别人了。
刘耀文脸上依旧挂着笑,随手开了瓶酒帮人倒满递过去,嘴里说出的话还是那样不正经。
“要是不解气咱们再摔几个杯子,不差钱。”
马嘉祺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接过将杯子里的酒一饮而尽。
“我没让他死已经是仁至义尽了,阿程偷跑出去看他,有什么好看的。”
刘耀文看着他都要把杯子捏碎了,忍不住偷笑,心道:平日里的马哥倒不像现在这样幼稚。
“你怎么一遇到丁程鑫的事情便糊涂起来了,他想去你让他去就是。”
刘耀文随意地靠在椅背上,点了支烟,不紧不慢地吐出一口烟圈,笑意盈盈地看着他。“人总有叛逆心理,越是不让他做的,哪怕是刀山火海他也要试试。”
“把人带过去,看住了又跑不掉,怕什么。”
这都是经验,刘耀文想着。
“多带他出去玩一玩,玩够了也就算了,正好也看看他,到底知道多少。
……
丁程鑫没事的时候就爱去别墅后面的小院子一走,想着,如果种了一院子的玫瑰花,到了花期该有多美。
看得出神,连嘉祺什么时候过来的都不知道。“看什么呢,这么入迷。”
马嘉祺喜欢从背后环住他的感觉,再把下巴靠在阿程的颈窝里,很有安全感。
“没什么。”
不知想到了什么,丁程鑫转身紧紧回抱住马嘉祺,把头埋在他的胸口,深深地呼了一口气。
“我真的,真的好喜欢阿祺。”
丁程鑫的语气格外的认真和眷恋,环抱着的手臂不自觉地紧了紧。
“嘉祺?”
“嗯?”
“没事。”
丁程鑫没提,马嘉祺也没再开口。
两个相互依恋的人,谁比谁更没有安全感呢?或许他们都藏在心里,只是谁也不愿开口。
“我爱你,阿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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