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通过一星期的努力,把旅游杂志也能畅通熟读了,王一博知道,这也意味着离巫通知他离开的时间不远了。他现在的情况是:即便巫不提出让他离开,他也快待不下去了,因为寨里女人们越来越疯狂的明撩暗拨,他实在有点招架不住。女人们似乎把留下一个他的种作为了她们人生的终极目标,吓得他现在连白天都不敢随意下竹楼,每天都要等确定女人们全都出去干农活儿了,他才敢迈出他的“香闺”一步,然后再火速冲进战的竹楼一待一整天,晚上再让战把他送回去。
哦,对了,只有那个叫阿杏的女人除外。为什么只提阿杏不提阿泉呢,因为王一博能从阿泉的眼里看出她对自己赤果果的欲望。可能只有阿泉她自己,觉得她藏得还挺好的,其实王一博跟阿杏都看得再分明不过。也因此,王一博感受到了阿杏对自己越来越明显的敌意,他估计这整个寨子里的女人,只有阿杏是巴不得他赶紧滚蛋的吧?
王一博开始慢慢收拾起自己的行李来,他现在就等着巫的一声令下了,只要巫说让他出寨,他随时可以离开。他之所以没有主动提出离开,一是源于跟巫的约定,二是因为这个寨子里他唯一舍不得的人是战,想着自己离开后跟战就再也见不着了,那就能多待几天是几天吧。毕竟他这一走,他跟战就从此“一别两宽、各生欢喜、天涯陌路、后会无期”了。
王一博把行李箱里的书全部拿了出来,准备把这些书全都留给战,这些书他回到城市后还可以重新去买,但它们对战而言却意义非凡。只是他没想到,他在掏书的时候竟从一本书里掉出了几片口香糖来,虽然这几片口香糖被rua得有点拿不出手,但王一博还是为此激动不已,因为他记得他刚认识战的时候,战曾说过,他想跟他学吹泡泡。
王一博赶紧将这几片口香糖揣进兜里,等女人们全都出寨了,他才兴高采烈地跑去找战,让战猜猜他给他带去了什么?
战睁着亮晶晶的漂亮大眼睛猜测道:“小说?”
王一博瘪了瘪嘴,“我借给你的那本《罗密欧与朱丽叶》你都全部看完了么,怎么又在张口要书?”
战不好意思地挠挠头,“还没呢,才只看了一点点。因为字实在太小太多了,密密麻麻的看起来很费力。再加上你也不许我熬通宵看书,说要不然会把书收回去,所以我就看得更慢了。”
王一博听了忍不住上手捏了捏战的漂亮脸蛋,“嗯,真乖。”
战现在已经习惯了王一博这动不动就上手的“冒犯”,对他捏自己脸蛋的行为早已脱敏。他像个好奇宝宝似的追问道:“那如果不是书的话,又是什么呢?”
王一博拿出兜里的口香糖,在战面前晃了晃,“当当当当~看看这是什么?”
战好奇地从王一博手里取过一片口香糖来,照着上面的字一个字一个字地念道:“炫~迈~无~糖~口~香~糖?这是什么?”他现在已经能轻松认出这些汉字了,但他认不出他手里的这片小东东到底是什么?
王一博撕开一片口香糖往自己嘴里塞去,“你之前不是说想跟我学吹泡泡的么?我今早无意间从一本书里发现了夹着的这几片口香糖,有了这几片口香糖我就能教你怎么吐泡泡了。我现在就教你,好不好?”
战一听,马上激动万分地看着自己手里的口香糖,兴奋道:“就这小小的一片,真的就能吹出大泡泡?”
王一博笑了,“不一定,这得看技术。有的人什么都吹不出来,有的人只能吹出小泡泡,但我可以吹出大泡泡来,这要看舌头的灵活程度。你赶紧把你手里的那一片也吃了,我才好教你。”
“哦,好。”战乖乖照办,赶紧将口香糖放进自己嘴里,但接着就蹙眉问道:“不是说是无糖的么?那为什么还是甜的?”
王一博笑道:“因为这里面的甜味是来自一种叫木糖醇的东西,它跟正常的糖精不一样,一般我们吃的甜食都是含有糖精成分的,这里的无糖指的是不含糖精成分的糖果,但并不代表它就不甜。”
“哦。”战听得似懂非懂,嚼着嘴里的口香糖等着下一步,“然后呢?”
“等你嚼完甜味再说。”
“好。”
等乖宝宝战把嘴里的甜味卖力嚼完,便赶紧道:“不甜了。”
王一博忍笑道:“好,你现在先看我是怎么操作的。
第一步,先把口香糖顶到舌尖位置,用上门牙压着它前面的一点,然后舌尖抵着门牙往外伸出,靠门牙的挤压把口香糖刮平铺在舌头上,像这样把口香糖刮成一张膜以后,用舌尖把膜的前端顶在下牙内侧。”王一博吐字不清地说着步骤,还张嘴给战看细节。
战看了以后,有样学样地在舌头上试着刮了刮,王一博见他完成了第一步,便指着自己的舌头继续道:
“第二步,你在膜的后面,就是这个位置,凹下舌头跟膜形成一个小气孔,缓缓往里吹气,然后舌头慢慢往里收,用上嘴唇推出已经起泡的膜,注意,原本抵着下牙的舌尖不可以离开,这样才能将上唇推出的膜和舌尖顶住的膜黏合,就相当于是把这个泡泡封住了口,这样一个泡泡就吹成了。”
王一博说完后,又用慢动作再重新演示了一遍,接着再快速且流畅地吹出一个泡泡来,但泡泡没吹多大就破了。
“因为一片口香糖的橡胶含量很少,所以泡泡不会吹得很大,如果是两片的话会吹得更大一些,而且也不容易破。”王一博解释道。
战指指他手里剩下的口香糖,“那你再吃一片。”
“这些是我留给你的,我多吃一片的话你就少一片。”
战摇摇头,“不用,我想看你吹大泡泡。”
“好吧。”王一博笑着又塞了一片口香糖进自己嘴里,“那你要不要也多嚼一片?”
战又摇了摇头,“我还不会吹呢,多嚼一片的话就浪费了,我先跟你学会再说,你赶紧再教教我。”
王一博笑着不说话,把嘴里的甜味嚼没了之后,很快就吹出了一个大泡泡来。
“哇哇哇,大泡泡,真的是大泡泡。”战激动又着急地赶紧顶起自己嘴里的口香糖来,抓着王一博的手道:“再教教我。”
王一博笑着又耐心地教起他来,让他一步一步慢慢做到位,前面都做得很好,但每次到吹气的时候,舌头上的那张膜却怎么都鼓不起来。
“你要往膜下吹气,别让气从膜上跑了,你得找到膜跟舌头之间的那个缝隙点才行。将你的舌头稍稍往下凹凹就能隙出一个小气孔,然后慢慢往里……吹……”
结果王一博的话还没说完,就见一坨白色的东西从战的嘴里飞了出去。王一博见飞到桌子上的口香糖后,快要笑死了。
战红着脸伸手去捡桌子上的口香糖,想将它再放进自己嘴里,王一博赶紧将他拦住:“不可以!口香糖有黏性,会粘脏东西。先不说将脏东西再放进嘴里会很不卫生,而且它粘上杂质后就没法再吹出泡泡了。
还有,这东西吐掉的时候,得用外面的包装纸把它包裹起来再扔,要不然这玩意儿掉哪儿黏哪儿,以后会很难清理。”
“哦。”战心疼地只能眼巴巴地看着王一博将他吐出的那坨口香糖用纸包起来再扔掉。
“你再重新吃一片。”王一博又递给战一片新的口香糖。
战摇摇头,“我舍不得,再吃一片就只剩一片了。”
王一博忍不住笑了起来,“可你不吃的话,又怎么跟我学呢?”
“我多看你吹几次,把你教的步骤先熟悉熟悉再好好琢磨琢磨,等我慢慢消化完了,我再自己试。”
“那行吧。”王一博没再坚持,又把吐泡泡的步骤反复演练给战看。口香糖会越嚼越硬,膜就越不容易破,王一博越吹到后面泡泡就越吹越大,大到甚至可以盖住王一博的脸。所以每当王一博感觉泡泡快要破了的时候,他就会及时收回泡泡,免得泡泡破了会黏得自己一脸都是,那样会很难打理。
但战并不知道这其中诀窍啊,他不懂王一博为什么不能让大泡泡再多鼓一会儿,或者吹得更大一些?每次他都还没看够,泡泡就又被王一博给收了回去。他急得想要留住王一博吹出来的大泡泡,所以,当王一博又吹出一个大泡泡的时候,战就赶紧让自己的嘴去护住那个泡泡,结果嘴才一碰上泡泡,泡泡就破了。破了的膜瞬间盖在了一脸懵的王一博的脸上,而且战的嘴还怼在了王一博的鼻子上。
“我艹,你在干嘛?”
战被他吼得一跳,红着脸赶紧解释道:“它怎么一碰就破了?我本来是想帮帮它,不让它被你收回去的。”
“它当然一碰就破,它就那么薄薄的一层膜全靠我的气撑着,哪里经得起你去碰啊。”王一博无语地从嘴里吐出口香糖,再用口香糖挨着挨着去粘自己脸上的膜,语气极为不爽道:“搞得我满脸都是,我最讨厌清理这个了。而且这下好了,我没得吹了,你也别想看了。”
第一次领教到王一博少爷脾气的战,咬着下唇眼眶迅速变红,小声赔着不是:“对不起,我不知道会这样……”
王一博一见他这模样就心软了,只好反过来安抚道:“没事没事,幸好只是弄到脸上还能粘掉,要是弄到头发上才真的麻烦,就只能把头发给剪了。”
战咬着下唇不再说话,一滴眼泪“啪”的一下就掉了下来。
王一博叹了口气,他不希望自己临走之前还把战惹哭,给战留下不愉快的回忆。而且今天他教战吹泡泡的本意是想让战高兴,不想留下遗憾来着,没想到最后却搞成了这样,这有违他的初衷。所以他只好赶紧转移战的注意力,“要不这样吧,上次我都没能好好欣赏欣赏白天的美人湖就匆匆跑回来了,正好今天也挺热的,你能不能带我去美人湖里游个泳?”
战抬眸看他,“你想游泳?”
“嗯,没有你陪着,我不敢去,万一又碰到什么人呢?”王一博说这话倒不是假,“还是说……你白天不能去?”
战摇了摇头,“我只是不习惯白天去,倒是没有任何限制。如果你想去,那就走吧,我陪你去。”战说完便率先往门外走去,他现在心里还有点难受,想先调整调整。
等王一博跟战一起来到美人湖边准备一起脱衣下水时,才终于搞明白战为什么白天不来美人湖了。因为战脱了外面的衣裤后,里面就“空空如也”什么都没有了,“坦荡”得让他猝不及防。
“不是……你里面为什么不穿条内裤啊?”王一博别扭地赶紧让开眼睛,用余光瞟着战慢慢走进水里。
“内裤……就是你里面穿的那条小裤子么?你上次晕倒以后,我帮你脱衣服的时候有见到过。”战站在水里问道。
“嗯。”王一博脱掉自己身上的衣服和裤子,指着身上的平角内裤道:“对,就是这个。”
“为什么要穿这个呢?这么小的裤子勒着难道不难受么?我们寨里的人都不穿这个东西,有这个东西挡着的话,她们做那种事的时候应该也很不方便吧。我只知道,她们只在每个月出血的那几天才会在下面多绑一根布条。”
做……那……种……事……
王一博的脑子里瞬间有辆劳斯莱斯幻影飞驰而过,他脑子里立时浮现出女人们往男人身上一跨,再把裙子一掀就可以“做事”的画面来……
我擦,难道这个寨子里的女人每天都是挂着空挡在他面前走来走去的?那要是一不小心走光,岂不是……打住、赶紧打住,王一博不敢继续往下想,他身上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王一博边下水边道:“它虽然小但有弹力,所以不会勒。而且它能保护我们的私处更卫生,还能避免一些不必要的尴尬……对了!”王一博突然想到什么,“战,你今年多大了?”
“26岁了,怎么了?”
什么?!战居然比他大6岁!王一博不禁诧异,他以为战最多只有22岁,没想到竟这么大了?看来这嫩婆寨还真不是一般的养人。“你……有做过春梦么?”
“什么是春梦?”战一脸纯真地看着王一博。
王一博,“……”
他不禁想起寨子里那个关于不能亵渎战的说法来,但……难道战在第二性征发育的时候,连性冲动都没有过么?而且他天天还生活在这一大群热情奔放的女人堆中。
“就是梦里梦到你跟女人……”
“没有!”战还没等王一博把话说完,就将他的话打断,“巫说她们是我的姐妹亲人,我不可以起这些不该有的念头。”
也是哦,寨子里的人口本就不多,繁衍后代全靠族人跟外面的男人交合,血脉的确很容易重合,准确说来他们应该都是表亲关系。要不然她们也不会生下男孩后就把孩子往和尚庙里送了,估计怕的就是会乱伦吧?
再加上战除了寨子里的女人,哪里还有机会再认识别的女人,所以他应该完全没有这方面的概念吧。王一博想明白这其中道理后,就觉得这个话题没必要再往下继续了,再聊下去的话就是冒犯了,便想着还是尽快转移话题的好。
这时他注意到战的脖子上挂着的那条红绳下面,坠的竟是一个小玻璃瓶。平时他就只能见到那圈红绳子,绳子上挂的坠饰都隐在战的衣服里头。他原以为下面坠的会是龟甲符之类的护身符,今日终于得见那小坠饰的庐山真面目,没想到竟是一个小瓶子,而且瓶子里似乎还有个小东西在动?王一博不禁好奇道:“战,你脖子上挂着的那个小瓶子是什么?是你父亲当初留给你母亲作为送给你的祝福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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