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傅渊醒来的时候,天已经很亮了,他看见了拿着一张凳子坐在他床边守着他的路扬。 自然也是注意到了一旁还在冒着热气的早餐。
低着头拿着手机回复着消息的路扬在看到傅渊醒来的时候也是细心地将他扶好。
在复检之后,医生说傅渊的手没什么大毛病了,可以出院了。
一直到这时候傅渊的家人还没有来。
临近出院的时候还没有来。
傅渊说他早就跟家里人打电话说过这件事了。
路扬觉得有些奇怪,问傅渊的时候傅渊只是神色黯然了一会儿,而后假装坚强地说:“没事,反正会有人来接的。”
路扬觉得这又是一个不受父母宠爱的可怜人儿,看向他的眼神里是满满的怜悯。
傅渊将路扬的眼神变化看在心里,转身挡住了自己压制不住笑意的嘴角。
果然装可怜就是有用的。
两人在医院门口没等多久,路扬远远地就看见一辆翡翠绿的迈巴赫向这边驶过来,阳光照着的车身发射出耀眼的光芒,
就像是阳光下有一颗绿色的宝石在移动。
那辆迈巴赫停在了医院门口。
从驾驶座上下来一个虎背熊腰的大汉。
那大汉走到傅渊身前,恭敬地扶着他,替他打开车门,弯着腰扶着他进去。
“哥,你也上来吧,我送你回家。”傅渊用自己尚未受伤的左手示意路
傅渊看到了这辆车之后,示意路扬一起走吧。
于是那位大汉司机也是很恭敬地请路扬到车上。
这下路扬不好拒绝了。
上了车,大汉司机在开车,傅渊拉着路扬跟他介绍,指着大汉司机说:“哥,我正式跟你介绍一下,这是我的专属司机和保镖,阿旺。兴旺的旺。”
路扬看到大汉在听到傅渊介绍自己的时候从后视镜路扬能看见的地方跟他打了个招呼。
路扬也招了招手以示回应。
傅渊又接着补充道:“阿旺小时候生了一场病,声带受损,说不出话。”
“嗯,那听起来真是有点可惜。”路扬官方地应和着。
“对了,哥。”傅渊又向路扬这边凑过来。
路扬怕会挤到傅渊受伤的手,一直往边上挤,一直到傅渊把路扬挤在车门边上。
两人的距离有点太近了。
这是路扬看到傅渊的脸凑过来看着自己的第一个想法。
两人的距离太近了,以至于路扬能够清晰地看见傅渊脸上的绒毛。
当然也能看清楚带着眼镜的傅渊的眼神。
从镜片里流露出来的,很强烈的眼神。
那是捕食者追踪猎物的眼神。
强烈、渴望、追究。
就像是恨不得将路扬里里外外研究得明明白白、彻彻底底。
傅渊将没有受伤的左手搭在车门上,呈现出的姿势就像是两个人在壁咚。
傅渊在发现这一点之后,眼神里流露出逗弄的欢愉。
他用没有受伤的、刚才一直被用来抵着车门的左手轻轻地、有意无意地抚摸着路扬的衣襟。
路扬当然也认识到这一点。
但是,没有了左手的支撑,傅渊整个人压在路扬身上。
由于怕弄伤傅渊的手,路扬也不敢做出力度太大的动作。
只能任由两个人之间的气氛越来越暧昧。
他闭着眼,感受到了傅渊的鼻尖和自己鼻尖微微的轻擦触碰。
感受到了傅渊说话的气息吐在自己脸上的温热。
傅渊散发出自己的信息素,路扬闻到了一点又一点海水味断断续续的进入自己的鼻腔。
这股味道在慢慢地引诱着自己的鼻腔。
可能是有些应激,路扬也散发出了白芷的味道。
傅渊离他的距离更近了,他说:“我很喜欢哥身上白芷的味道,很好闻。”
咸湿的海水味和苦香的白芷味交杂在一起。
它们在较劲。
车内的气氛逐渐变得暧昧。
开车的阿旺虽然也闻到了这两种味道,但也只是微不可查地皱了皱眉头。
车还在路上平稳地开着。
他闭着眼睛,扭头不敢睁开。
傅渊看着双眼紧闭、双眉紧皱的路扬,停顿了一下。
然后又故意凑近,微微的触碰着路扬的脸,说:“哥,能不能把我扶起来。”
在路扬把他扶起来之后,傅渊还想再说些什么的时候。
车停了。
停在酒吧门口。
到了酒吧之后,他们下了车。
白天酒吧的门口看起来就正常多了,那些花里胡哨的装饰看起来好像也算是一种别样的风格。
在酒吧门口路边的停车位上听着一辆黑色奔驰。
那是路扬的车。
路扬走到自己的车的旁边,准备打开车门。
一旁的傅渊就走上前,用没有受伤的左手胳膊倚在黑色奔驰副驾驶的车门上,对路扬说,
“哥,这是你的车啊!’
傅渊嬉笑着跟路扬说:”哥,我能坐一下你的车吗?”
路扬思索了一下,然后点了点头,说“可以”。
路扬开着车,傅渊也没有在一旁叽叽喳喳的。
倒不是说他不想,只是每次他准备好好说话的时候总是被路扬打断了。
理由是不要打扰正在开车的人。
看着路扬认真的脸色,傅渊知道他不是在开玩笑,所以他也就不说话了。
很快,路扬到了。
这是一家还在施工的画廊。
其实也不算是还在施工,该准备的东西大部分都准备好了,还剩最后的一点点而已。
“这家画廊没有名字吗?”傅渊是这样问路扬的。
路扬摇了摇头,“还没有想好,这几天慢慢来吧。”
路扬带着傅渊仔细参观了一下画廊的整体布局。
好吧,其实是傅渊缠着路扬要参观这些的,路扬呦不过他,只能带着他一点点的参观。
看着装修地差不多的空间布局,路扬心里感叹道:再过一两天就能够把画什么的移过来了。
看了一会儿画廊的施工程度之后,路扬本来是打算把傅渊送回酒吧的。
可是傅渊缠着他,说自己不想回去,要跟着路扬一起。
所以路扬带着傅渊去外边吃完了午饭之后又带着他去把这个城市都转一圈。
对于吃饭的场所,傅渊是挑挑拣拣的,对于这个不满意,说这家的餐厅饭菜又贵又难吃,对于那个也是不满意,又说这家服务人员的态度不好。
最后是选了一个口碑和味道方面都不错的五星级餐厅。
可是点菜的时候又是挑挑拣拣的,说自己不喜欢吃酸的,不喜欢吃辣的,不喜欢吃苦的,也不喜欢吃甜的。
又嫌凉拌菜太冷了,炒菜和汤太热了。
最后,路扬是耐心地按照着傅渊的要求点好了他要的饭菜。
吃完饭后,路扬带着傅渊打算绕着城市逛逛。
傅渊自自告奋勇,说自己要给路扬当导游。
路扬按着傅渊的推荐找了几个地方,有人烟稀少的,有人声鼎沸的。
路扬听着傅渊的指示,去了很多地方,也陪着他去了很多地方。
最后去的地方是游乐场。
傅渊要求路扬陪他去游乐场。
但是因为傅渊的手不方便,所以他们也只是玩了一些简单的项目,吃了游乐场里的一些美食。
傅渊觉得和外面的没什么区别,但是还是很开心。
在绕完了这个城市的一圈之后,已经是下午了。
夕阳出现,余晖初现。
路扬把傅渊送回酒吧的时候夕阳已经要落山了。
本来路扬是问傅渊要不要把他送回家的,可是傅渊说不用,送到酒吧门口就好了。
到时候阿旺是会过来接自己的。
当黑色奔驰停在酒吧门口的时候,傅渊问了路扬一个问题:“哥,你是不是太纵容我了?”
路扬没有回答。
傅渊又问:“哥,你是不是因为心中有愧,是不是因为感觉如果不是我替你挡了那一下的话受伤的人就是你了,所以才对我很纵容的?”
“是。”路扬干脆利落地回答。
“那我应该要感谢这次经历了,因为这样,我跟哥你一起度过了一段很开心的时光。”
没想到路扬回答地会那么干脆,在心里的错愕表现出来之前傅渊说了这样一段话。
“不用感谢,这不是什么快乐的事。”路扬盯着傅渊,很认真地说,就像是一个大哥在教导小弟,叮嘱小弟说:“挨揍本来就不是一件好事,它带来的只有痛苦,这样的事是不需要感谢你。”
路扬又补充说:“我很感谢你为我挡了那一下,其实算不上是纵容,只是我表达感谢的一种方式而已。”
“那,哥,”傅渊戴着眼镜的双眼换发出熠熠光彩“我喜欢你,你可以和我交往吗?”
夕阳西下,两人的影子被拉的很长。
路扬一时间有些错愕地盯着眼前的男人。
他从来没有遇到这么直球的表白方式。
从小到大,无论是上辈子还是这辈子,他的身边表白他的人都是要和他慢慢熟悉了之后才表白。
他自己也认为这才是一种的方式。
哪有刚认识一天就表白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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