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在别墅一个星期了,路扬觉着自己要闷坏了。
虽然傅圆渊允许他在别墅里面随意走动,但前提是要在傅渊的陪同下。
这种随时受人监控的感觉不好受,而且还不方便。
偏偏某人还一副什么都没有感觉到的样子。
在路扬又一次一脸屈辱地提上裤子,从卫生间出来的时候。
外边傅渊正在笑嘻嘻地等着他。
“我说,”路扬觉着有些难为情,“你能不能不要老是跟着我了,你没有自己的工作要做吗?”
现在路扬不敢随便提及对方的家人了。
上次路扬的反应着实让他吓了一跳。
人怎么可以伤心成那个样子。
“哎呀,”傅渊依旧是笑咪咪地看着傅渊,
“其他事情哪有照顾哥你重要呢?
再说了,我家里也顾不上我,还是呆在哥你身边更安心。”
“而且,”傅渊换上了一副看起来严肃,其实还是很吊儿郎当的模样,板着个脸说:
“医生也说了,哥的伤大概要养一个月左右才能好,这期间我当然要好好照顾好哥了。”
见争辩无果,路扬有些哀伤地叹了口气,什么也没说,只是很平静地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熟练地锁上门之后,路扬打开电视。
他躺在床上,有些莫名地哀伤。
他还是不喜欢限制在有线的范围内。
他还是比较向往自由。
不就是伤了一只胳膊吗?自己有那么脆弱吗?
至于每天都跟着自己吗?
自己之前一个人,胳膊也受伤的时候,也没有这么多的讲究啊?
怎么到了这个人的时候,自己就哪哪都要注意?
真的是好烦。
此刻路扬就有点觉着自己就像是被禁锢在笼子里的金丝雀,就算有满心的才华,自己也无法出去。
被禁锢在笼子里,没有办法出去。
这种被人束缚的感觉不好受。
路扬两辈子都没有觉着这么难受过。
被人束缚着的感觉一点都不好受。
路扬用没有受伤的另一只隔壁遮着自己的眼,房间里的光太亮,他还适应不好。
房间的采光太好,太亮。
路扬一点都不喜欢这种太过亮堂的环境。
之前那辈子,亮堂的房间从来就是给自己那个兄弟住的。
路扬上辈子的父母还总是美名其曰说:“太亮堂的房间不好,伤眼睛。”
所以就算路扬这辈子可以住亮堂的屋子了,他还是固执地将自己的房间变为较为昏暗的环境。
他还没有习惯这么亮的光。
路扬越想越气。
以至于傅渊推门进来的时候,路扬起身,带着些怒火毫不客气地对傅渊哄了一声,“滚出去!”
哄出声之后,不光是手还没有离开门把手的傅渊愣了,连路扬自己也愣了。
自己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容易发脾气。
而且,退一万步来说,自己好像没有让对方离开的立场吧?
这不是傅渊的房子吗?
自己这是怎么了?
他不知道。
在路扬愣神思考者自己的过错的时候,傅渊已经从呆愣着状态中缓过来了。
他的脸上带着些许不可置信,等反应过来后用着很颤抖的声音说:“你凶我?你竟然凶我!”
说着,就边哭边跑下楼了。
“诶……”路扬伸出左手想挽留,但是傅渊很快就跑下楼了。
伤心地连个背影都没有留。
自己好像确实是过分了,路扬想。
要去道歉吗?可是万一对方不接受怎么办?
要怎么道歉呢?手头上没有合适的东西可以送出去啊?
路扬在门后跺步着,思来想去,还是不知道自己要怎么办。
他不知道该怎么道歉,没有学过。
万一傅渊从此以后不理自己了怎么办?
现实世界里路扬交往过的对象就是在跟他冷战之后跟他分手的。
路扬不想失去傅渊这个朋友,他是个很好的朋友。
“这位先生,”
正当路扬在思考该怎么道歉的时候,管家姿态儒雅地方出现在路扬面前,手里还拿着一只红玫瑰。
“我建议您这边可以拿我手上的这株玫瑰去跟少爷道歉呢。”
管家又接着说,“少爷需要的是您的态度,礼不礼物的无所谓。”
是吗?
路扬半信半疑着,还是接过了他手中的花。
向着楼下走去。
看到了坐在院子秋千上荡悠的傅渊。
这架秋千做的很高,傅渊每年都会根据自己的身高来对秋千做出调整。
高高的秋千,从大厅看过去,路扬觉着傅渊就像个小孩子一样,有点天真。
本来就天真,脸上藏不住表情。
傅渊本来起很生气,脸上本来是气鼓鼓的。
在当了会儿秋千后,心里头的一点不愉快也慢慢地烟消云散了。
可是还是有点委屈。
那个路扬凭什么凶我!
他怎么敢!
这可是我的地盘!
要不是我好心收留他,他都不知道在那个鬼地方流浪呢?
怎么可以凶这么好心的我!
傅渊越想越觉得自己委屈。
在察觉到身后人的时候,他以为是管家,或者是哪个打扫草坪的仆人。
反正不可能是路扬,这不是路扬下楼散步的时间。
傅渊赌气似的闭着眼。
“那个……”路扬的声音赫然在傅渊脑海里浮响。
傅渊猝然睁开了眼,心里头的阴霾一扫而空,很欢喜地回头看着身后人。
虽然他的嘴角在努力的抑制着。
“你怎么来了?”虽然傅渊很高兴路扬能来找自己,也看到了他手中可能要送给自己玫瑰,但是他还是努力让自己表现出一副不管是怎么求饶都不会原谅对方的高傲表情。
不过这样的表情在结果路扬送的花的时候就变了。
“给你,花。”路扬觉着这种感觉是真的浑身不适应,一点都不自在。
他从来没有这么局促过。
也没有这么不知道该怎么组织语言过。
傅渊倒是很高兴地接过了花,一扫之前的阴霾,整个人高兴地手舞足蹈。
果然就是个小孩子。
路扬还是觉着他不够稳重。
“这是管家在花园里摘的,我本来想给你拿礼物道歉的,但是目前出不去,所以只能委屈你了。”
“没事,不委屈。”虽然知道花是管家摘的时候,傅渊还是有点失落,但是没关系,这是路扬送到自己手上的,所以还是有着很特别的意义。
傅渊看着手中的玫瑰花束,感觉自己有点幸福。
22岁的傅渊,执着于来自爱人的具体的爱。
殊不知,以后无数的日子里,以后的傅渊会很鄙夷现在的这个自己。
爱是有形的,也是无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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