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宴礼醒的时候床上已经没了沈汀白的身影,纪宴礼揉了揉眼,走下楼看着端着盘子走向餐桌的沈汀白。
沈汀白弯了弯唇,心情看起来很不错:“醒了?快来吃饭吧。”
纪宴礼走上前抱住他,沈汀白闭眼将头靠在纪宴礼肩上,脸颊在柔软地衣料上擦了擦。
“怎么突然做饭了啊?”
纪宴礼抽出湿纸巾擦拭着沈汀白的手,一点点擦过,擦完又用干纸巾擦了擦。
沈汀白发出一声轻笑,指尖点了点纪宴礼的额头。
真乖。
“突然想做了,就做了呀。”沈汀白端起碗递到纪宴礼面前,“吃吧,”
纪宴礼脸红的低下头,抿抿唇接过碗,一笑两个梨涡就浮现出来了,和平时的样子大相径庭。
沈汀白始终笑盈盈的,坐在纪宴礼对面看着他一口一口将碗中食物吃完。
想到接下来的事,沈汀白低头咬上吃食,唇角弯起。
沈汀白吃了个半饱就停下了,脑袋搭在手背上,静静地看着对面的纪宴礼。
纪宴礼被他这一看有些不知所措,摸了摸自己的脸:“怎么了吗?”
沈汀白微笑着摇了摇头,手撑着桌子,起身抚上纪宴礼的脸。
纪宴礼带着慢慢的疑惑看着他。
沈汀白的身高一米八,比纪宴礼矮了五厘米,他撑着在桌上,歪头看纪宴礼,咽了咽口水,又听话又好看的Alpha,真难得。
“阿宴,好吃吗?”
“阿宴,吃完我们去一个地方好不好?”
沈汀白的温声细语近在咫尺,纪宴礼头一次觉得自己听力下降了似的听不清,头也好重,沈汀白的面容也分成了好多个。
纪宴礼呼吸变重,急促地喘着气,想要靠近些听又伸手想要摸摸沈汀白的脸,呢喃道:“汀汀,我听不清……”
汀汀,我的头好晕。
我看不清楚你了……
说完,纪宴礼脑袋一歪,沈汀白轻笑着用手接住:“阿宴,你会理解我的对不对?”
沈汀白俯下身,含住纪宴礼的唇瓣。
沈汀白走到纪宴礼身旁,弯下腰亲吻上纪宴礼的脖子,吸吮出点点红梅,与他耳鬓厮磨。
沈汀白微凉的手伸进纪宴礼的衣裳里,纪宴礼的睡衣被卷起,劲瘦的腰身裸露出来,没意识地发出哼哼声,眉头紧皱,似是不太舒服。
沈汀白有些懊恼:“宴宴,很快就舒服了,再忍忍。”
客厅里浓郁地石榴味信息素横冲直闯,肆无忌惮的在Alpha露出来的腺体上挑衅。
Alpha面容潮红,唇瓣湿润,骨节分明的大手与沈汀白十指相扣,越扣越紧。
沈汀白神色清明,自己舒服完就不太想管Alpha了,神色有些不耐地一点点掰开Alpha的手指,拿起桌上的针管就扎了进去。
纪宴礼瞬间平静了下来,软靠在沈汀白身上。
沈汀白拍了拍纪宴礼的脸颊,心满意足。
这样才乖嘛。
******
纪宴礼不知道刚才到底是怎么了,他只知道自己一睁眼就看到了一群穿着白大褂的人围在自己身边!
纪宴礼:!!!??
纪宴礼瞳孔微微睁大。
这是哪里?
这些人要干什么?
汀汀呢?
他没意识前汀汀都还在的,他现在在这里,那汀汀呢?
汀汀被他们弄去哪儿了?
“你们是谁?想干什么?”
纪宴礼很快就收拾好情绪,嗓音沙哑,暗自打量着周围。
纪宴礼的手脚都被锁着,身上也没力气,银色的刀具在他上方发出叮铃做响声。
带着口罩领头儿的医生分出一个眼神看了他一眼,那眼神里带着几分可惜了的神情,惋惜地摇了摇头。
纪宴礼却从他眸子里看到了按耐不住的兴奋,那分明是面对即将成功的猎物的兴奋。
纪宴礼不知道沈汀白现在在哪儿,到底怎么样了。
万一、万一汀汀没事呢?不在这呢?
他要是问了害了汀汀怎么办。
这群人到现在也没有说过其他话,纪宴礼不敢赌。
“醒了?”
纪宴礼听到有人推门进来询问道。
只是……这声音怎么这么耳熟?
和汀汀的声音好像。
纪宴礼挣扎起来,头努力向上抬起。
离他最近的医生“嘶”了一声后给人让开了路,身穿他们一样白大褂的沈汀白站在了他面前,沈汀白姣好的面容在白炽灯下映照着,居高临下的看着惊愕地纪宴礼。
纪宴礼失声般的看着沈汀白,整个人都停住可呼吸。
他怎么也没想到会看到沈汀白。
纪宴礼嘴巴微微张开打着哆嗦,不可置信地看着沈汀白,指尖发着抖,眼泪在眼眶里直打转,要落不落。
搞得本来毫无负担的沈汀白有些愧疚了起来,不自在地撇过脸,最终不忍地蹲下身握住纪宴礼的手:“宴宴——”
沈汀白很少这么叫自己,若是换个环境、换个地点纪宴礼恐怕得高兴疯。
纪宴礼的指尖按在沈汀白的唇,颤抖着摇头,:“汀汀,别说话、别说话……”
沈汀白也摇了摇头,拿开纪宴礼的手,纪宴礼的手本就被固定了,沈汀白的动作他根本阻止不了。
沈汀白柔声细语:“宴宴,你知道吗,我还未分化第二性别之前我想Omega、Alpha和Beta都好。可是,宴宴,人会变的。我后来不想要成为Omega了。”
“我各项条件在Alpha和Omega中都符合,我那个时候许愿想成为Alpha,可是上天好像并没有听到我的期望,我成了一个Omega。”
房间里的人都出去了,偌大的房间里只剩他们二人,沈汀白说着说着声音不自觉的大了起来,似是不甘心。
“我不甘心,所以投资了一个项目,腺体变换实验,也叫第二性别变换实验。纪宴礼,你没有查过我对不对?”沈汀白低低地笑了起来,亲了亲纪宴礼的额头,“谢谢你的信任。”
“我最开始和你联姻的时候,我想只要实验成功,那我就去当个Alpha。”
“现在实验终于成功了。宴宴,我好喜欢你呀,做我的Omega吧。”
“到时候我们还在一起。”
沈汀白眸子弯成月牙儿,点点星光坠于其中,让纪宴礼愣了神,纪宴礼差点都想点头同意了。
沈汀白见下意识地反应就觉得有戏,又温柔地诱哄,甜言蜜语不要钱的说。
纪宴礼这才明白沈汀白将他迷晕、绑过来是要做什么,他第一反应是惊慌失措、害怕,可是在想想他没有分化成Alpha之前最初的愿望不就是和沈汀白在一起吗?
那既然是和沈汀白在一起,那他成为Omega,汀汀成为Alpha,他们不也一样可以在一起吗?
纪宴礼心里的惊慌似乎也没剩多少了,他本来也就只有和沈汀白在一起一辈子这一个愿望啊!
纪宴礼张了张嘴,沈汀白笑意更甚,低头吻上的唇角,声音含糊:“宴宴最好啦。”
纪宴礼配合的倒下身去,由着沈汀白。
“那宴宴,我们开始实验怎么样?”
沈汀白抬起头,眼睛亮晶晶地看着纪宴礼。
纪宴礼的手搭在沈汀白的后脖颈处,犹豫着:“那汀汀会永远喜欢吗?”
沈汀白重重点头。
会的,当然会的。
我的宴宴变成Omega了就不会再惦记那个白月光了,宴宴只能看着我了。
沈汀白的神情有些癫狂起来,甚至逻辑也不是很通顺,他自己却丝毫没觉得问题。
纪宴礼望着沈汀白的明亮仿佛八年前他于万千白玫瑰的花海中见到的明媚少年,纪宴礼摩擦着沈汀白精致小巧地锁骨,笑了笑:“那——可以啊!”
沈汀白笑出声,眼中含着泪:“阿宴,这场实验我等了很久。”
“陈医生!”
沈汀白站起身,冲门口道:“开始吧!”
纪宴礼闭上眼,灯光的热气打在他身体上,冰凉地手术贴上他的皮肤,麻醉剂让他再次陷入黑暗。
……
“陈医生,他怎么还没醒?那沈先生的手术谁来签字呀?”
“再等等再等等……手术室现稳住,一定不能让汀白出事了。”
“要不、要不用药物把纪先生弄醒吧?”
“不行!他刚上了药以后抽搐成那样你没看见?药物对他的副作用太大了,再用其他药你有几条命赔!”
耳边传来焦灼地声音,纪宴礼掐了掐手指,勉强睁开眼睛,眼前有些模糊,纪宴礼伸手想要去擦却被人拦住,“先生,别擦,这是我们上的药水,过一会眼睛就好了。”
“汀汀呢?”
医生一愣,咽了咽口水,没敢回答,救助地望着陈医生。
“汀汀的那边怎么样了?”纪宴礼执着地问,不肯放人走。
陈医生叹了口气,递给纪宴礼一张单子:“正好您醒了,签一下吧,我好给汀白开始手术。”
纪宴礼眯起眼,拿起单子,快速地看到一半不解地指着最上面的几个大字:“这是什么意思?汀汀给我也签过这个吗?”
说完,纪宴礼突然意识到什么摸了摸自己后脖颈的腺体。
如果是刚换上的腺体不可能摸起来是这样的,而且也不可能一点别的感觉都没有,除非……
看着眼前的单子,除非他没有被换腺体。
“为什么他要做这个手术?”
“汀白感染了两种病毒,情况很严重,手术时突然开始攻击人,动作很大,对自己也是毫不留情,背上的骨头都差点断了一根。”
“现在只有家属签字才能开始手术,汀白是不愿意家里知道他做了这事儿的,你签个字我们才能开始手术。”
纪宴礼瞳孔骤然一缩,手上飞快地签完自己的名字塞进陈医生的怀里,拖踩着拖鞋就往外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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