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舒嵘扶了扶眼镜,一边低头一边讲着,“我睡沙发,你睡床。”
翁友筠噢了声,又走过来,在姚舒嵘下巴上飞快亲了一口,“我洗澡啦~”
翁友筠关上门,便看见姚舒嵘的影子透过磨砂玻璃,在门口站了许久。
哟呵,又在深呼吸呢?
浴室里水流声刚响起来,没一会又暂停,翁友筠走出来,“姚医生,借一件衣服穿穿。”
姚舒嵘还站在门口,明显不在状态,翁友筠又叫了她一句,她才应声,转身去卧室里拿了一件2XL的加绒卫衣出来,“刚洗过的。”
姚舒嵘把衣服递过去,还补了一句,“你别亲我了。”
她说完,便踩着拖鞋走开了。
大概是真的身高悬殊,翁友筠穿着姚舒嵘的卫衣都快到膝盖了,一般穿对象衣服不都应该到腿根吗?
翁友筠穿好衣服出来的时候,姚舒嵘又开了一罐汽水,坐在地上看着书。
“我洗好了。”
翁友筠凑过去,“这么晚了还要看书吗?还是,不想跟我一起睡?”
姚舒嵘好不容易恢复正常的脸又变得通红,“你不好讲这些......”
翁友筠直接就跪过去,坐在她的一条腿上,一边拿指尖勾勒着姚舒嵘的脖子,“姚医生,你的喉结好明显噢~”
“是人都有喉结......”
翁友筠还在继续,余光扫到姚舒嵘已经双手撑着茶几,将自己围起来,应该是怕自己摔倒。
“你之前,是不是没有谈过恋爱啊,怎么这么生涩?”
姚舒嵘似乎要忘记了呼吸,抓着翁友筠的手腕,侧过头去,避免对视,“你不要乱动了......不舒服。”
翁友筠这便作罢,“对不起。”
姚舒嵘起身,牵着翁友筠走到卧室,“床上的东西都是早上刚清理消毒过的,白天没有人来我家,我也还没有碰过,如果你......”
“好啦,我知道。姚舒嵘,我不会嫌弃你的。”
姚舒嵘靠在门框上,难得笑起来,“我失眠,再看一会书。你明天不是还要上班吗?早点休息。”
翁友筠也笑,戳了戳姚舒嵘的脸,却被她牵住了手,“我小时候就住这儿,平时也没什么娱乐活动,就在院子里骑骑车、跑跑步,到饭点了就去食堂吃饭,上学有校车接送,一年到头见不了我爸妈几次。”
翁友筠挠着她的手掌心,“知道啦,你是不是想缓一缓?”
姚舒嵘点头,“床头收纳盒里有耳塞跟发热眼罩,你自己拿,我就在客厅。”
翁友筠嗯了声,踮着脚,问姚舒嵘讨晚安吻。
姚舒嵘低头,定定望着她,空气似乎在此刻凝结,不知道几时,姚舒嵘捧着翁友筠的脸,鼻尖相抵,两人的唇心碰了碰。
翁友筠得偿所愿,飞快地伸出舌头在姚舒嵘的唇上舔了一下,便跑到床边,“姚医生晚安~”
被偷袭成功的姚舒嵘还愣在原地,说完晚安之后缓缓转身,带上了房门。
木制门吱呀吱呀响着,姚舒嵘快步走到卫生间,冷水打开,掬了几捧冷水泼到脸上,这才冷静下来。
姚舒嵘去阳台收了居家服,简单洗漱了一下,却发现翁友筠把那些瓶瓶罐罐都摆的整整齐齐。虽然没有归回原位,但这样看着也还不错。
她确实还不困,平日里几乎都是快天亮了才睡下去,有时候借着大夜班还能调一下时差。临床访谈跟术后交流她不擅长,基本都是副主任带着她的学生去做谈话,手术实操这一块她会比较有发言权,平时一些大大小小的交流会议也基本都是姚舒嵘带着学生过去旁听、观摩。
专业的人就要做专业的事情,如果太折磨,调整调整也好,从来没有人是全能的。
其实她也是不擅长谈感情的人,但是翁友筠不一样。
从她在自己手里出事开始,一切就都不一样了。
上回她去la vino喝西打,翁友筠还端着酒杯过来搭讪,后来却收敛了许多。
再后来呢?
翁友筠忽然出来了,“医生?”
“嗯?”
“你家里有,热牛奶吗?有点儿睡不着。”
姚舒嵘把书签放好,走到餐厅,拿出来一罐奶粉还有小瓶的榛果糖。
“稍等一会。”
翁友筠看到熟悉的瓶子,嘴角都要咧到天上了,“你怎么知道我喜欢榛果糖?”
“感觉你会喜欢。”
姚舒嵘在玻璃杯里放了四勺奶粉,又倒了温开水进去,最后按了两泵糖浆。
翁友筠就站在一旁看着她做这些操作,可以说是行云流水,赏心悦目。
指尖触碰到玻璃杯,变得有些发粉,翁友筠想到一些关于“关节处发粉是重欲表现”的说法,又想到姚舒嵘只是被碰了碰嘴角就要浑身发红发紫,坏心思又涌了上来。
“医生?”
“嗯?”
“你是不是,很早就想留我过夜了?”
不说话。
“那我叫你什么好?医生?姚医生?姚舒嵘?姚老师?姚主任?”
“随你。”
姚舒嵘把温度放到差不多好入口的牛奶递给翁友筠,翁友筠讲了句谢谢。
还有后话——
“姚舒嵘,谢谢你没有讨厌我,谢谢你接受我。”
姚舒嵘不知道说什么好,只是点头,随即在原地扣着关节。翁友筠喝完牛奶,又贴了上来,“谢谢你,我好喜欢你啊~”
姚舒嵘听到这个快要跳起来的尾音,心也要跳出来了,如果她那位专攻心外科的父亲还在,她这会该去书房里跟老头聊一聊的......
翁律:姚医生,我好喜欢你啊~
姚医生:好了好了好了知道了你别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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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想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