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仲旭从缇兰的身上看到了自己的影子,他不想当皇子更不想坐上这个皇位,可他有选择吗?
为了守住大徵的江山,他甚至连死都不能,活着就像是一个傀儡般。
“陛下,床榻铺好了可以歇息了。”缇兰走了回来。
“嗯。”褚仲旭将思绪拉回。
两人躺在同一张床上,却从来都没有相互跨国界线,从前是因为褚仲旭不喜欢缇兰,现在呢说……
缇兰今天听说,陛下为了保护自己甚至都跟那些大臣翻脸了,明明就不是一个很冷漠的人偏偏要硬撑着。
“你屋里的是什么香?”
“薰衣草,小方大人说这种花瓣磨成粉制成熏香可以助眠,缇兰这些年一直都失眠,还好有小方大人送的熏香。”缇兰轻声回答。
又是方海市?她都快把自己身边亲近的人都给收买了。
褚仲旭心里正犯嘀咕,缇兰给他拉了拉被子,语气柔和道:“回头我让穆内官也给陛下送一些过去,陛下不是也时常失眠的吗?”
“你怎么知道?”
四目相对时,缇兰有些难以启齿了,莫非要说自己总是无意地路过金城宫,然后经常发现陛下寝宫的灯彻夜通明?
“臣妾是觉得最近宫中发生了太多事,陛下肯定……”
褚仲旭突然捏住了她的下巴凑近了几分,半眯着眸子,不急不缓地说:“那不还是你那个好侍女干的事吗?”
“前不久你不是天天来求情吗,为什么现在不来了?”
缇兰的心里略有些担忧,半晌后才回答:“臣妾以为,既然做错了就一定要接受惩罚,我相信陛下。”
相信?这个女人居然说相信他?放眼望去整个皇宫里,除了鉴明会说相信自己,她还是第二个。
“睡觉吧。”褚仲旭松开她。
看到陛下已经睡下了,缇兰犹豫了片刻便轻手轻脚地躺下。
她伸手戳了戳身边的男人,褚仲旭沉声问:“怎么了?”
“被……被子……”
褚仲旭方才看了一眼,这女人居然说他抢了被子?
“女人就是麻烦。”嘴上说着,倒还是亲手将被子给她盖好。
“这下没事了吧?”
缇兰轻点头,熄灯后她就躺在了褚仲旭的身边,一双柔软的手轻轻贴在男人的后背上。
本来闭着眼睛的褚仲旭不禁又睁开了眼睛,过了一会便听到了缇兰均匀的呼吸声传来。
这女人居然敢比他先睡?不是失眠吗?倒是睡得快得很。
也或许,缇兰是因为跟他在一起才睡得安心,毕竟前面的十几年没几天过得安生日子。
第二天早上,褚仲旭刚睡醒,穆德庆那边就传来消息说,碧红在牢狱里自尽了。
褚仲旭扫了一眼还在熟睡的缇兰,神色稍有几分复杂。
金城宫里。
方海市前来觐见。
“陛下,臣有一件事隐瞒多时。”
“什么事?”褚仲旭正色。
方海市回:“关于昶王殿下的。”
褚仲旭对这个弟弟到真是费心费神,但凡是能给的东西都给了。
于是,方海市就把当天在昶王府里发生的事情都说了出来。
望着陛下的眼神逐渐不对劲,方海市便压低了嗓音:“臣以为,昶王殿下或许没想象的那么简单,他想要拉拢清海公,又在暗地里勾结注辇小王子,证据确凿,陛下……”
“方海市,这件事暂且别告诉任何人,朕会去查。”
方海市表示明白。
褚仲旭似乎想到了什么:“对了,鉴明他最近怎么样了,你们关系还没缓和一些吗?”
“师父他还是老样子,总想着自己死了以后没人管我。”
“放心,他死不了……”褚仲旭无奈地一笑,真不知道鉴明这脑子里装的是什么。
方海市看得出来陛下最近满面红光的,应该是跟淑容妃处的还不错,本来还担心碧红的事情会影响二人,看来是多虑了。
昭明宫外。
方海市站了片刻才走进去,瞧见婢女端出来的水是鲜红色,便知道师父的病情又加重了。
走进去,果然瞧见李太医在诊治,看上去情况很糟糕。
“小方大人。”
“李太医,我师父他怎么样了?”
李太医收回了银针,扫了一眼用药后睡过去的方诸,才低声说道:“唉,清海公这身体,老臣也说不太好,若是再没有解药只怕是……”
话说到这里,方海市也知道不必再多问。
想了想,她让下人端了碗进来,取出了匕首。
“哎呀,小方大人你这是……”李太医被她的动作吓了一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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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想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