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潇的声音实在太过卑微可怜,如恶犬嗅花、如浮动在空气中最渺小的尘埃一次次的放低姿态祈求他这个无情的殉道者低下高贵的头颅。
这副微贱的姿态硬是让薄司推不开。
他不知道是自己心软还是病后初愈没有力气,总之他的手放在白潇的胸膛上软绵无力。
他试了一次又一次、努力了一次又一次,可是男人拥抱着他的双臂却越来越用力、越来越紧固,像是囚笼般让他逃不掉。
——不行!再这样下去会失控的!!
“滚......滚开......滚开啊!”
薄司用尽全身力气一推,腰上的手臂顿时松开了。
“哗啦!”一声,男人摔进海浪中,惊呼声响起,薄司顿时紧张的转过身想要将人拉起来,可是却在四目相对的刹那间愣住了。
“怎么......怎么是你?!”
此刻哪里还有什么白潇,摔在他眼前的人竟是南安。
薄司不可置信的愣在原地。
南安同样错愕的摔在海浪中迟迟没有起身。
直到不远处传来了行人的嬉笑声,二人才同时回过神来。
薄司:“你怎么在这里?!”
南安:“谈少回来了!”
异口同声,说的却是完全不一祥的内容。
薄司顿时皱起眉:“你说谁回来了?!”
南安迅速起身解释:“会长,是谈少回来了。”
“居然提前回来了......”
——目标人物竟比预期提早了整整十天!该死!他还没有完全准备好!
薄司咬紧后槽牙,本就苍白的脸更加苍白,在劲烈的海风中摇摇欲坠。
南安顾不上自己湿透的身体,飞快起身拉住薄司的手臂,担忧的望着男人,柔声道:“会长,您的病才刚刚好,不应该来这种地方。”
“不用你提醒。”
薄司推开南安的手臂,耿耿于怀刚才那个吻。
他不知道是自己生病的原因导致出现了幻觉还是南安真的吻了他,总之此刻胃里翻江倒海的恶心。
再加上这条很不好的消息......他现在只想吐。
“呕!”
话还未说出口,身体已经率先做出了反应。
薄司吐了个昏天黑地,眼前一黑,直接昏死在南安怀中。
南安紧紧抱着薄司,心疼的看着怀中苍白如纸的男人,手掌悄悄的落在对方腰肢上,感受着那藏在衣服下瘦骨嶙峋的身体,终于忍不住落下泪。
“会长.......您这是何苦呢......”
明明可以活的更好、明明可以逃走,却偏偏执拗于绝望的地狱,这到底是为什么啊?!那个名为白潇的青年为什么还不带他走?!为什么要和别的女人结婚?!为什么啊!
“会长.......您太辛苦了。”
南安双臂轻轻一用力便将薄司抱起放在车上。
他将暖气开到最大,还在薄司身上盖了一张厚厚的毛毯,这才载着对方回到星光。
不出意外的,小武和平阳等候在会长室内。
二人一看到昏迷在南安怀中的薄司后立刻双双迎了上来担忧的询问:“南哥,会长这是怎么了?!”
“别问那么多,你们现在照着我说的去做。”
南安命令小武去请医生,平阳向谈总报告薄司的身体情况,而自己则是亲自下厨去熬粥。
等到医生来了后,一碗补气养血的红枣八宝粥也熬好了。
南安看着床上有气无力睁开双眼的薄司,赶忙将热粥放在了对方唇边。
可是薄司却歪过了头,根本不想看南安一眼。
作为留在对方身边时间最久的保镖,南安一眼便得知薄司在纠结什么。
他叹了口气,沉声道:“会长,在海边儿什么都没有发生。”
薄司闻言顿时扭过头,黑如深潭的眸子紧紧盯着南安,像两把利剑似得能穿透每一个拙劣的谎言。
可是南安并没有撒谎。
他虽然爱慕着薄司,却清楚的知道自己根本没有机会,所以他从没有做过任何僭越之事儿,只是以保镖的身份安分守己的陪在对方身边、默默无闻的做着一切,并且从未祈求过薄司的另眼相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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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想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