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漾依旧穿着单薄,淡蓝色的衬衫外套在灯塔屋十足的冷气下被吹得来回浮动,露出一截纤细的腰。
这里到处都是烟味,祁漾生来有过敏性鼻炎,闻多了烟味总是忍不住打喷嚏。
灯塔屋的服务生都是beta,这是管理人员为了不引起混乱而特意选择的招聘要求。作为一个娱乐场所,如果招聘omega或是alpha这类易发情的群体很容易引起混乱。
但祁漾是个例外,他的外表看上去就是个柔弱又漂亮的omega,谁也不知道他是怎么成功说服了值班经理进来当服务生的。
然而显而易见的是,灯塔屋召来祁漾这个omega并没有引起想象中的让alpha客人们信息素紊乱的现象,反而令这间酒吧的生意好了起来。
“又是一个盯着祁漾看的。”
一个服务生趁着空闲时间偷偷跟另一个服务生吐槽:“每次祁漾来我们就没有小费收了,大家都把小费给他。”
“是呀,听说还是大学生呢!还跑到酒吧做兼职,怕不是给自己找个金主爸爸吧?”
这时,祁漾面无表情地从他们身旁路过,像是没听见这两个人议论自己似的。
两名服务生见祁漾出来了,互相对视了一眼就闭上了嘴。
祁漾omega的身份在灯塔屋这里是没人知道的,就连那些常来灯塔屋的alpha客人也闻不见他身上的信息素味道,一度将他看做是个长相漂亮的beta。
傅寻隔着远处嘈杂的人群和弥漫的烟看了祁漾几眼,都没被祁漾发现。
十分钟很快就过去了,但陈河很机灵地没有提要离开这里的话。他从一开始祁漾给他们端酒过来的时候就认出了祁漾,更重要的是他注意到了傅寻也在注意祁漾。
身为傅寻的秘书,学会察言观色不是本事,眼观六路耳听八方和在关键时刻揣摩出老板的心情才是最大的本事。陈河虽说在这方便不是很精通,但毕竟跟了傅寻这么多年了,老板的一些小习惯他还是很了解的。
就比如傅寻现在,虽然表情也如刚刚落座这里一样不耐烦,但眼神明显有了目标。这一分钟里他朝祁漾在的地方看了不下三次,这显然不是个巧合。
“你说....”
傅寻开口:“为什么小蚂蚁总是喜欢背爱自己重一百倍的东西?”
陈河不懂他在说什么,只是按照常理回答:“因为它们要尽可能多地储备粮食为了生存吧。”
“为了生存......”
傅寻在嘴里反复回味这句话。既然是为了生存,那祁漾为什么不要他的钱?
想了一想,傅寻大概心里也清楚了。祁漾不过是跟他身边那些莺莺燕燕一样,认为自己只要不拿傅寻的钱就可以拿到更多的东西。祁漾和他们都是一路货色,以为自己不要傅寻的钱就可以让傅寻对他们感些兴趣。
但是傅寻除了钱之外,从没给过任何人别的。
远处祁漾又在给其他桌的客人上酒,有人趁着酒醉忍不住上手摸了一把祁漾的嫩腰,把祁漾吓得手都端不稳托盘了,酒险些撒了一地。
傅寻注意到了这个,但他依旧叠着长腿靠着椅背稳坐如山,内心没有丝毫的波澜。
上次他救过上一次,而祁漾又帮他度过了一次意料之外的发情期,这样看起来他们是两清了。傅寻从不做多余的事。上次从灯塔屋门口救下祁漾就已经是最大限度了,这次他可不会再好心到施以援手。
祁漾顾不上被酒水沾湿了一大片的衣角,一个劲儿地给客人低头道歉。
这位客人是灯塔屋的常客,每次来消费的金额就那么回事儿,还总爱点名祁漾来上酒,以此揩祁漾的油。
“实在是对不起,您看您这顿酒记在我工资里行不行?”
“那有什么不行的!”
这位客人爽快道:“就是不知道你一会下班之后有没有空,再陪我去吃个宵夜?”
祁漾面露难色,称自己还要回宿舍。
“哟,弟弟还是个大学生呢?”
那位客人更来劲了,说什么也拽着祁漾让他陪自己去吃宵夜。
好在值班经理赶过来又是陪笑又是道歉,总算是把客人稳住了。
不过客人提出了一个要求,那就是让祁漾亲自喝一杯酒向他道歉。
“您想要我喝什么?”
祁漾盯着他,眼神没有丝毫的畏惧。
“就这杯吧,白朗姆。”
客人指了指桌上的半瓶朗姆酒对祁漾说:“喝小杯的太小气了,不如这样,这半瓶朗姆都给你了,具体喝多少就看你给哥哥我道歉的诚意咯。
”
值班经理见那朗姆酒足足剩了大半瓶,而祁漾又是个毛头小子,铁定是经不住的,于是还想再说什么时,却见祁漾一只手很快地把桌上那瓶朗姆酒拿了起来。
“我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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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想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