朗姆酒的口感并不糟糕,这对于很少喝酒的祁漾来说是一件幸事。
但是这酒的度数实在是太高,即使口感并不十分刺激,但喝到胃里以后那股被灼烧的感觉依旧无法避免。
祁漾抱着这瓶酒咕嘟咕嘟喝了几大口,像是饥渴许久的人在喝水一样。
隔壁桌的客人也没见过像祁漾这样喝洋酒的,顿时出来打抱不平,冲着那位让祁漾喝酒的客人道:“你跟一个小孩子计较什么?让别人这样喝酒,喝出事了你负责吗?”
那位客人似是被隔壁桌的人点醒了,真怕祁漾喝出个什么好歹让自己惹上官司,于是连忙拦下祁漾准备继续喝的手说:“算了小兄弟,这事就过去了。”
祁漾淡定地放下酒瓶,眼神木然地答道:“您大人有大量,多谢不跟我这种小喽啰计较。”
回到员工后台的时候,祁漾的脸色都开始泛白了。
值班经理杜帅估摸着祁漾喝地太快太急,又是第一回喝这么烈的酒,所以有些轻微的酒精中毒现象。他赶忙叫人拿了些酸奶过来,好说歹说劝着祁漾喝了两口。
这黏糊糊的酸奶一下肚,祁漾更想吐了。
好在这会儿的洗手间没被多少人占用,祁漾用最后一分清醒冲到了洗手间里抱着马桶就开始吐。
吐过几阵子之后,祁漾心里舒服多了。只是吐过之后的胃变得空落落的,还隐隐作痛。
他坐在隔板间内休息了好一会儿才打开门走出来,此刻只觉得脚步十分虚浮,走路像踩在一团团棉花上。
“不错,有够卖力。”
一个似曾相识的声音从转角传来。祁漾回头一看,正正对上傅寻嘲讽的眼神。
厌恶,厌恶,厌恶。
这是傅寻当下的想法。一旦别人跟他的眼睛对视太久,他就会由衷地从心里升起一股怒气,接着是没来由的恶心。
“没有人告诉你,我不喜欢别人看我的眼睛吗?”
傅寻语气轻描淡写地说,但是祁漾依旧从中听出了危险的警告。
祁漾立刻将目光转移到了傅寻的嘴巴上,他想傅寻没有说不能看自己的嘴巴,那么这个部位应该是很安全的吧?
见祁漾又将目光挪到了自己的嘴上,那眼神又颇有几分暧昧,傅寻心中的怒气更甚,仿佛被人用眼神调戏了一遍似的。
于是他终于忍不住开口对祁漾说:“不知道是不是我对你的认知有误,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你应该还是个学生。”
傅寻的话很明显,祁漾只是一个学生,这里鱼龙混杂,实在不是他应该来的地方。
看到祁漾刚刚为了保住这份称不上工作的工作而卑微地给客人道歉时,傅寻觉得无比嘲讽。
那个问题又在他脑海里浮现了一遍:祁漾究竟想要什么?
他双手随意地插在兜里,脸上满是散漫和不屑,像是看地下的尘土一样看着祁漾:“所以......你不要我的钱,却反倒喜欢跑到这种地方来做给人点头哈腰的工作啊?”
祁漾听了这些话并不动气,因为更难听的话他都忍受过来了,傅寻的这些嘲讽在他心里激不起半点水花。
所以祁漾干脆低着头,不说话。
“哑巴了?”
傅寻皱着眉低头看他,祁漾的个头应该不到一米八,而傅寻身高足足一米八七,少说也跟祁漾差了十厘米。
从傅寻这个角度看过去,刚好可以看到祁漾低头时从衬衫领口露出的一截雪白的脖颈,还有隐隐凸出来的腺体。
哪怕离祁漾这样近,仅仅只有一米的距离,傅寻也很难闻到祁漾的信息素味道。只有在看到祁漾的腺体时,傅寻才能想起来他是个omega。
突然,祁漾的肩膀开始一抽一抽地小幅度耸动。
傅寻打眼一看,祁漾掉了几滴泪下来。
竟然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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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想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