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话顶个屁用,你让年级主任来!”
肖子任这话不仅惹怒了班主任,还其他二十三班的人脸色都难看到了一个新境界。
班主任忍气,尴尬地看着刘主任。
刘主任冷脸,整个人不怒自威,
“这位同学,我并没有权力答应你。但我会尽我最大的努力,去查明你所说的是否为实。
一旦证实有人作弊,并且泄露考题,我们绝不姑息。”
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识时务的人应该知道顺着台阶下。
但肖子任不属于这类人,他更加靠近墙的边缘,嘶吼:
“现在就答应我!谁知道你们最后会不会动什么手脚!”
消防员已经绕至肖子任身后,趁着他的注意力被分散,一举把他从站台上薅下来。
“我嘞个天,控住他了!”
“他这样纯粹吃力不讨好啊。”
“我还是觉得陈易灏的成绩存疑。”
“你们不觉得时柯跟陈易灏两人关系也很奇怪吗?莫名其妙就好了。”
“你还真别说”
肖子任别拉下去的一瞬间就知道自己完了,他使劲挣扎,不顾消防员的阻拦,大声吼道:
“去你妈的死基佬,你们都去死吧!哈哈哈哈哈哈哈,被死基佬踩在脚底,一群没种的人!”
“操TM乱几把说什么!”
“他说谁基佬?”
“管他说的是谁,他现在是在骂所有人”
“狗急跳墙了,有病吧!”
肖子任无差别攻击惹毛了看热闹的人,见他没有生命危险,纷纷出声回怼。
陈易灏在他说出‘基佬’两个字的时候,明显脸上的表情一僵,不自然地看了时柯一眼。
时柯却觉得肖子任大抵是真的精神方面不正常,他现在的所有言行都不具备真实性,就是一条疯狗乱咬人。
“凭什么!凭什么我每天第一个到教室,最后一个走,还是只能考六七百名!”
“我明明才是二十三班唯一一个清醒的人,陈易灏就是作弊,就是作弊才考到的!
”
“你们为什么不相信我!你们都要包庇他!都跟他一样!”
“时柯?我最讨厌他们这种人,什么都不用做,就能考到我拼命都不能到的成绩!”
“这就算了,他为什么要帮着陈易灏作弊!”
“还有你们,只会没脑子地追捧,只有我,只有我才是最清醒的!”
“我恨你们所有人!所有人!”
肖子任情绪彻底失控,疯狂地喊着,最后一句话声音嘶哑,还带着哭腔。
“他...真的该去医院看看。”
江九云听着肖子任喊得,呆滞了好久,犹豫着说出这句话。
时柯默默点头,表示赞同。
在场的老师们被肖子任这番操作搞得不上不下,最后还是刘主任稳住大局,
“都回教室上自习!不准看了!”
要说之前喊没什么用,现在人已经救下,大家也不想听肖子任的疯言疯语,叽叽喳喳推搡着回教室。
霍临然回到教室都还没缓过神,
“你说他为什么会想不开去跳楼呢?就因为他成绩没起色?见不得别人好?”
时柯大概明白肖子任的心理,一种扭曲的心理。
肖子任待在最次的二十三班,他觉得只要努力,就能赶上差距。
但是他的努力或许是弄错了方向,不仅成绩没长色,还让他觉得特别累。
时柯没跟霍临然解释这么多,“谁知道呢。”
后来听说肖子任被带到医院做了全身检查,学校让他回家休整一星期,调整好状态再回学校。
本来是要直接让他休学的,但是想到快高考了,不能耽误了他。
办公室内,七八个老师围着陈易灏,刘主任拿出一张卷子,推了推加载鼻梁上的眼镜,
“陈易灏,虽然这样对你很不公平,但是这也没办法。既然同学举报你作弊,学校就得检查。
开始吧。”
办公室外从来没有这么热闹过,里三层外三层的全是来看热闹的学生。
时柯被挤到门框上,再差临门一脚,他就能进办公室了。
嘭——
以时柯为首的前方战斗人员,全部卧倒,匍匐在地上。
时柯艰难抬头,与老师们尴尬对视。
“起来起来”
“我被上面压着,起不了”
“别搞,快动,我感觉刘姐的眼神要杀人了!”
“你小声点,在动”
“我的背,很痛啊!”
蛐蛐拱拱,总算退出了办公室。
刘主任几步过来,凶道:“都哪个班的?不回去上课,要进来陪她一起做吗?”
本意是威吓,哪知时柯眼睛一亮,语气兴奋,“可以吗?”
他大抵是疯了
这是在场的人统一想法,霍临然拉着是时柯的袖子,想把他拖走,不想时柯稳如泰山。
刘主人都愣了几秒,反问,“你觉得呢?”
随后关上门,隔绝了这群如狼似虎的视线。
“看不了一点!”
江九云扒在门边,企图从门缝看到一点儿,结果关的严严实实,啥都看不到。
霍临然一手拉一个,“走吧,回去等结果。反正陈易灏有没有作弊,他可以的。”
话是这样没错,但时柯还是忍不住担心,都怪那个傻叉,真的服了。
不知道他们让陈易灏写的什么卷子,已经两节课了,都还没放他回去。
短腿柯基:还没回来吗?
人夹:没呢,我们班主任可都没回来上
短腿柯基:下课去看看不?
人夹:看个屁,办公室苍蝇都飞不进一只
时柯这两节课上的心不在焉的,啥都听不进。
关于江九云这个昵称,霍临然还专门去询问的一番。
江九云是这样说的:“单人旁加夹,侠,我。”
霍临然当时心中只有一个佩服。
人夹:等等,好像回来了
短腿柯基:好,等我
现在还在上课,时柯举手,跟老师说要去上厕所,然后拍拍霍临然肩膀,从后门离开。
短腿柯基:出来,我在门外
人夹:OK,我给他说
三人会晤,在二十三班旁边的楼梯拐角。
“怎么样?”时柯关切。
陈易灏抿嘴,低头看着鞋尖。
时柯心下一沉,安慰道:“没事,等三模自会见分晓。”
时柯还有些措辞没说出,就听到陈易灏轻笑一声,
“你耍我?”
陈易灏双眼含笑,“过会儿应该就会通知了。”
“考多少啊?别打哑谜啊!”
江九云听到这两人说的含糊,烦得很。
陈易灏解释,“错了两个题,但是过了,他们说这样就可以了。”
“牛逼”
江九云称赞,打开手机看了眼时间,“还有十分钟下课,要回去上课吗?”
“还回去做什么,走吧,吃饭去咯。”
时柯领头,脸上的笑根本控不住,心情愉悦。
霍临然找到他们时,小树桩上的只剩一半了,他也不介意,坐下就开吃。
霍临然瘪嘴,“你们也太不够意思了吧,出来不带我。”
“怕耽误你嘛。”
“你还说,你跟老师说去上厕所,去了近二十分钟,老师差点儿让我去厕所捞你!”
霍临然控诉,一点儿也不想回忆上课的情形。
时柯伸出没被污染的手,安抚性地拍了拍霍临然的肩膀,“那你怎么说服老师的?”
霍临然的愤怒突然减少,两只手尴尬地搅在一起。
时柯太阳穴突的一下,听到了霍临然的话。
“我说,你便秘了。”
时柯满头黑线,理由找的很好,下次别再找了。
“现在插播一条信息:前段时间某学生举报高三二十三班陈易灏二模作弊。
经检查,此学生举报有误,陈易灏同学确实是靠自己取得优异成绩。
我们已经把陈易灏同学在七名老师地监考下,完成的卷子张贴至公告栏处。
有兴趣的同学,可以去看看。
在此,也要请全体同学,以陈易灏同学为榜样,短短四十三天,由652名考到99名。
他让我们再次相信,只要努力,没有什么是不可能的!”
广播室传来刘主任越来越奋起的声音,她澄清了谣言,并且肯定了陈易灏的努力。
但时柯想说,陈易灏,靠的不单单是努力,还有他几乎离谱的天赋。
“走走走,去看看!”
江九云兴奋地站起,拉起还在吃饭的霍临然。
“我饭还没吃完呢!”
霍临然嘴里含着饭,吐字不清晰。
江九云嫌弃的看了他一眼,“就知道吃!”
霍临然委屈,他才来啊!!!
时柯好心地把饭给他端起来,“来,边走边吃。”
霍临然幽怨地瞪着时柯,面无表情地接过饭。
他决定了,他从即刻起,要封心锁爱!
这世间,已经没有值得他留恋的了,连最好的时柯都开始变味儿了!
霍临然还沉浸在自己悲伤小世界的时候,三人已经走了一段。
更悲伤了。
等到公告栏,时柯汗颜,这场景,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二模荣誉榜出来,也是这样水泄不通。
时柯感叹:“大家都挺闲的。”
“我嘞个天!这竟然是混合卷!”
“哥们儿说清楚,后面看不见!!!”
“就是六科混在一张卷子上!”
时柯斜瞥一眼陈易灏,“你挺牛逼的啊。”
陈易灏嘴角扯出一个弧度,“你也不赖啊。”
“说说,那是怎么一样卷子?”
“就是六科都挑了点儿压轴题混在一起,要是你做的话,肯定全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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