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酌言深知这样骗不了虞祈安,他也没想骗虞祈安,能唬过这些鹰眼,狼爪就行。
趁着惊慌失措的家仆们,一部分往楼上主卧跑,一部分往花院子里跑时。
江酌言蹑手蹑脚的,从窄门侧一角,闪了出来,哼着小曲儿,大摇大摆地从正门走出去。
一首小曲儿还没哼完,一辆劳斯莱斯幻影商务车,急速刹在江酌言脚前,扬起一阵烟尘。
“哧刹……”
呛得他猛地阵阵咳嗽,眼泪都逼出来了,睁大眼睛,看着豪车驾驶位上的男人,这好像也不是……
江酌言来不及思考,这张熟悉的脸是谁,撒丫子就往一边跑。
豪车上的人看得一愣一愣的,二话不说拨了电话,“喂?虞祈安?你这照片上人,没看见呀?”
对面骂了一句,极其难听的话,“那你看见了什么?!”
“倒是看见了个,很有意思的…嗯…蒙面大侠?”接电话的美男歪歪头,嘴角勾起轻浮的笑。
江酌言才小跑了几步,就因为腰酸腿痛的,停了下来,双手撑在膝盖上,弯下腰喘气。
左顾右盼的看看,又拍了拍胸脯,扯掉头上的围巾,“应该没有追上来,不过那人是谁啊?看着挺面熟……”
“管他是谁,反正是跟虞祈安一伙的。”这一来,正门肯定是走不了。
江酌言郁闷的蹲下,一支探出墙的茉莉花,正好遮住他头顶的,炎炎烈日。
“嗡嗡嗡……”头顶响起巨大的声音,不明所以的江酌言甩甩脑袋,“哪里来的苍蝇啊?”
声音不但没有消失,反而还越来越大声,伴随着阵阵凉风,江酌言烦怒了,在空中胡乱挥着手。
“哎呀!!!这究竟是个什么玩意儿啊??怎么这么烦呐?什么品种苍蝇蜜蜂能叫这么大声?!”
“蒙面大侠?你好呀?”身侧传来很低的男声,却圆润响亮,音色更是像银子般纯净。
江酌言被吓得浑身一颤,慌乱又将围巾捂在脑袋上,头也不回道:“干……干嘛?”
褐色短发的男人,眯了眯眼睛,手正要搭上他的肩膀,“蒙面大侠好高冷啊,都不拿正眼瞧人。”
江酌言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只留一双狭长的眼睛,警戒的看着他,“你,你是谁?干嘛跟着我?”
男人微抿着下唇,低声一笑,悠哉悠哉地开口,带着挥散不去的轻浮,“大侠别紧张。”
“我只是觉得……你此番打扮好生有趣,我喜欢得厉害,才跟过来看看。”
“嗡嗡嗡……”如同蜜蜂震动翅膀发出的声音,伴随着巨风,愈来愈靠近两人。
江酌言翻了一个白眼,这搭讪的方式也太油了吧,“哼哼,你眼光挺到位。”
男人环抱着手臂,打了一个寒战,“今个儿这天真是怪,怎么忽然就狂风大作了?”
他话音刚落,又起一阵超大飓风,顿时隐天蔽日,“嗡嗡”声由远及近,却不至震耳欲聋。
江酌言望向天空,微微长大了嘴,“哇…我靠,这是……私人直升机呀?”
褐色短发男人更夸张,眼珠子都要瞪出来,“不是吧?!这什么实力啊?追老婆用直升机追啊?”
江酌言微微眯起眼睛,仰上那驾驶位的人,我靠!呆了一瞬反应过来,二话不说,撒腿就跑。
雌雄莫辨的俊美容颜,美得令人迷醉,狭长的眸子带着东方特有的高贵与典雅,又因眼角微微挑起,妖娆魅惑。
一头银发被风吹得凌乱,那不是虞祈安,还能是谁?!就说他们是一伙的吧!
妈的,本来屁股就痛得要死,看见他后,痛得更厉害了!
江酌言才跑了两步,几乎快要被飓风掀翻,“我*!啊啊啊!虞祈安你个挨千刀的!我要被吹走了!”
虞祈安见状,立即调了自动驾驶,跳下了直升机,一个飞扑翻滚,稳稳当当落地。
江酌言被机翼刮起的大风,吹得连连倒退,嗅到了一阵酒香,撞进了一个结实温热的胸膛,手腕也被人捉住。
“哥哥,别怕,我来了,有我在,你不会被吹走的。”绻散的声音带着河畔流水般,煞是好听。
江酌言被虞祈安抱在怀里,被锁得很紧,头顶清冷的嗓音带着笑意,“哥哥,抱紧我,哥哥听话。”
他推着男人肩膀,又怕摔不敢太用力,只好捶打了两下,“败家玩意儿!搞个直升机来干什么?”
江酌言被风吹得睁不开眼睛,打过了之后,立刻紧箍住贴近自己的窄腰,头被按在硬挺胸膛上。
“哥哥都要跑了,不用直升机就追不上哥哥了。”磁性,温柔,像是重力吸引的声音,染上隐隐撒娇味道。
江酌言心虚的吸吸鼻子,嘴硬道:“没有,只是腿脚不听使唤,我出来走两步,训训双腿。”
“那我听说,哥哥把我的棉花娃娃打扮穿戴整齐,从楼上扔了下去?”
江酌言打死不认,“不是,我没扔下去。”
他仔细回想了一下,当时的场景,那棉花娃娃头重脚轻,就小幅度的挪了挪屁股,“江酌言”就栽了下去。
所以也不算撒谎。
“哦~那便是那群人撒谎,污蔑哥哥了?哥哥放心,我回家就剜了那帮人的舌头。”
“不,不,也不是污蔑,我抱着娃娃在窗边吹风,没拿稳才掉下去的。”
江酌言深知,虞祈安这些话,可不单单是说着玩的,多数会付诸实践。
之前有个女Omega在别墅做杂事,在他面前摔了一跤,江酌言下意识的去扶,后者也没拒绝。
晚上回来的虞祈安,无意间闻到她身上有江酌言信息素,勃然大怒,叫五个彪形大汉,将人拖了下去。
是什么惩罚,可想而知,若不是他及时发现并制止,还不知会发生怎样可怕的事儿。
尽管有他求情,虞祈安表面答应,暗自里还是雇人恐吓了一顿,并辞退了她。
虞祈安比他高一个脑袋,弓着脊背在他颈间腺体上嗅,“我相信哥哥。”
意有所指道:“无论哥哥说什么,我都会相信,包括永远不会离开我。”
人在喝得断片了,会记不得自己说了什么浑话,意乱情迷之间的江酌言,当然也是一样。
俨然一副提起裤子不认人,用完就丢,始乱终弃渣男模样,咧嘴道,“我说过这话呢?”
对上虞祈安一双发淡,幽暗翻涌的眸子,他试探着说:“哈哈,这话我…大概…也许…是说过的吧。”
君子一言才四马难追,他又不屑做什么坐怀不乱的君子,管他啥一言九鼎。
见虞祈安动动嘴唇,仿佛还想再说什么,江酌言抢先狠狠掐了他一把。
“那棉娃分明就是我的身高、体型,线条绣着也是我的脸,怎么就成你的了?”
“做得还一点都不贴合现实,把我的什物缝制得那么小,你这变态是不是故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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