藏书阁共有七层,而云山之巅的金丹期以下的弟子获得的临时身份玉牌,只有在一二层借阅的权限。一二层全存放着低级功法,低级炼丹和炼器术,还有一些绿沙界上存在的灵草妖兽的相关记载。虽看上去苛刻,但这些书的覆盖范围相当的广,就这两层便差不多记载了整个修仙界的低级功及术法。
对于绝大多数金丹以下的修仙者来说,这些都是难得宝藏。
郎故寻了些浮生宗的往事,以及各派系仙君的相关信息,于藏书阁看了一夜的书,第二日在书卷中醒来,便根据地图向迷梦居寻去。
由那藏书阁中记载,那迷梦谷的主人是名叫羽寐玦的寐仙君,华胥仙君的徒儿,浮生宗擅长布结界的仙君之一。遗憾的是书中并未配有画像,若郎故真见了这位仙君也认不出,怕是会失了礼数。
迷梦谷上方的水柱在半空中便消失了,郎故修为尚浅不知那空中有一阵法将其化去,只觉得奇妙。迷梦谷一脉的实力于浮生宗所以派系中也算靠前,而掌管此处的寐仙君更是宗门主力之一,故此迷梦谷的占地范围是极大的。
在迷梦谷外便有弟子阻拦了郎故,郎故拿出昨日那块临时身份玉牌,那弟子检查后才放行。他还好心提醒了句:“若想拜入迷梦谷需到十五号宅院,向负责此事的陈好陈师兄递申请。”
虽暂未考虑此事,郎故还是谢过这位好心的师兄。
初入迷梦谷,便是其内弟子的府邸宅院。只见出入其中的弟子皆身着紫色的衣袍,那便是迷梦谷弟子一脉的特制衣袍了。
郎故凭着昨夜临摹的迷梦谷地图向谷内深处走去。
越往深处弟子居所越少,而植被愈发茂盛,就连空气也变得水润,其内蕴含的灵气也更浓郁。甚至走着走着周围便起了水雾,或者空中忽然飘起了毛毛雨,可谓阴晴不定。
待寻到迷梦居,郎故的衣裳已有些湿了。
只见面前立着一块刻着“迷梦居”三字的玉石碑,而碑后水雾朦胧,看不清实物,且待郎故靠近又被一层屏障阻碍。
郎故这次恍然,此地无弟子把关,便定是设有结界。
郎故拿出昨日卫尘予他的那块玉牌,再向前时阻碍便消失了,反而隐隐有一股吸力将他吸入迷梦谷。
水雾也忽地消失了,眼前豁然开朗。
一片枯败的莲池便这般清晰地映入眼帘。郎故虽在结界外便隐约看出这里有池子,但进来一看,不由的一呆,这莲池……未免太大了。
不过郎故转念一想,是应当这般才合理的。若真只是他以为的一小池莲,那他未免太得天独厚了。
只是,这莲池应当如何打理才妥当呢?
他望向眼前通向莲池中心一处居所的长廊。
尽头那里的建筑被长廊挡去了许多,看不到全貌,只看得到那里通体用红木建成的透着朴素的院落的局部。
解决灵莲如何打理的疑惑想必去寻它们的主人要答案是最好不过的了。
抱着这样的念头,郎故顺着长廊走去。
长廊建得极素,通体也是用的红木。廊上有顶,遮阳。两边的护栏极宽,躺一人上去都不成问题。但若大的长廊上并没什么雕花饰件,只是在两边护栏上每隔一段距离各放有一颗夜明珠,整体都透着清雅的感觉。
走近那居所才看清,院门上的牌匾刻着“莲居”二字。
说是门,其实只有框。
郎故还想着敲门时要怎么说话,现在好了,门都没有了。
他刚抬脚准备再接近些,却忽然“砰”的一声撞在了什么东西上。
郎故捂着额头定睛一看。
只见整个莲居的上灵光流转,显然是一处结界。他扒着结界向里面四处张望也不见有人,纠结万分,还是选择原路返回。
郎故百无聊赖地坐在轩槛上,一手甩着挂在腰间的玉牌看着这一池枯槁神游。
与此同时一名身着紫色衣袍的弟子持一玉牌穿过结界向莲居走来,他看了眼昨日仙君给他的玉牌,脸上满是洋洋得意。毕竟迷梦谷的这位仙君可是出了名强大,而他座下并无一位真传弟子,若是他表现得好,得到仙君的青睐,他就会是整个迷梦谷的大师兄。当他这么美美的想着,抬头时,一眼便看见外门弟子打扮的郎故坐在廊边。
他是谁,怎么进来的?
对方不过是个外门弟子,他刚才散出灵识感应出那人也不过区区筑基期。当他走进看清郎故手上把玩的那块玉牌,顿时感觉自己受到了打击。
郎故也发现了他,忙地起身翻下轩槛,看清他穿着迷梦谷弟子服后,向他行礼:“见过师兄。”
陈好看了一眼郎故腰间挂的玉牌,顿时将脸上嫉妒的收起,端着“嗯”了声就算回应了。
“咳咳,这里是迷梦谷要地,谁让你进来的?”
郎故又俯身行礼:“回师兄的话,我是受命前来打理莲池的,只是因为不知道要注意些什么,又恰好未见莲居的仙君,所以在外等着。不知师兄可有法子能帮我见一见这位寐仙君?”
陈好一听郎故还是个打杂的,顿时觉得郁闷。他费尽心机才争得一个为寐仙君收集制法器的材料的机会,而这个昨日才有资格登上岛的外门弟子,竟然好运得了一个打理莲池的差事。这件事做好了必然可以在寐仙君心中留下一个深刻的印象,毕竟寐仙君尤其爱莲,是迷梦谷弟子观察多年的结论。
不过,这外门弟子无凭无证,谁又知道他是真被命令呢?而且他作为管理迷梦谷人事的陈师兄,怎么从未听人提起有打理莲池这项任务?
“莲池是迷梦谷要地,你这小小外门弟子竟敢擅闯,还偷通行玉牌,妄想破坏莲池灵植,定是心术不正之人,且跟我去刑法堂审判一番。”说完陈好一脸公正不阿的神色,手中灵光流转便要将人扣押。
郎故见陈好将灵力集中在伸过来的手中觉得不对劲,直接闪身跳到轩槛上躲开了陈好探过来的手。
“师兄,你这是做什么?”郎故不解地看向陈好的脸,似想从中看出些什么。
陈好见他躲开了,顿时有些恼羞成怒,就好像证明着他当真连一个外门弟子都敌不过一般。
陈好嘴上却说:“迷梦居的通关玉牌整个浮生宗只有两位仙君和宗主才有,你一个昨日才临时登岛的外门弟子定是去偷拿的,今日我便要将你擒去刑法堂去正法。”
于是郎故就看见陈好运转着体内功法,脸上的狠厉表达着下一击定要将他打出个好歹来。
郎故也丝毫不敢赌这位师兄是否只是试探他,只得尽全力将灵力运转在全身,护住自己的要害与筋脉。
嘴上又解释着:“师兄误会我了,这通关玉牌是昨日华胥仙君给我的,我是受他所托来打理莲池的,真的。”
陈好却嗤笑一声,道:“华胥仙君是何等人物,我入宗两年以来,都未曾与他说上过话,你又凭什么能被他所托?我看你就是满嘴胡言。”
陈好仍是毫不留手地施展出功法时,郎故被打得节节败退。但因郎故在云山之巅所习功法,乃是华胥仙君托李层印转交给他修习的,虽与陈好差着一个大境界,凭此仍有周旋的余地。即便如此两人都没讨到什么好处,且不论两人在莲池中被淤泥裹身,就是其间莲池的灵莲藕段都被波及裸露出来了。
于是,当羽寐玦走出他的莲居时,便见到的是这样一幕。
空气中弥漫着淤泥的气味,而罪魁祸首满身污泥,年少那个不敌只是一味退避,而年长那个似狠了心要打得那人不得动弹,频频递招。
额,时间久远有些存稿找不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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