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都到了,我们走吧!”时宜笑了笑,不想沉浸在这样的悲伤中,岔开了话题。
“这真是不错,若能重新修建一番也是功德一件”
“这里可以建山门,腰殿”
“前院,后院”
“四大天王殿,十王殿,还有罗汉殿。”
众人激烈的讨论着,最终话题引到了名字上:“殿下想到名字了吗?”
周生辰看了时宜一眼,笑道:“就叫青龙寺吧!”
“好名字,好名字。”
“这不是我想的,是十一想的。”
时宜看了周生辰一眼,不露声色地笑了笑。师父总是会照顾她的心情。无论何时,是前世,还是今生。
一行人自青龙死离开,回到军营中时,却得知刘子行正在周生辰帐中,还带了侍卫。
主帅的大帐本就不能随意进出,更何况还带了侍卫,宏晓誉原本就对刘子行有所不满,见到他这等行为更是不快,当即便想要进入帐中,却被周生辰拦住了。
“他毕竟是十一的未婚夫,不要闹得太难看了。”
此话一出时宜可坐不住了:“军规就是军规,无需为我破例,若是师傅不方便,我去赶他出来。”
周生辰闻言,心中略有诧异,未曾想到十一用了赶这个字,是刘子行做了什么让她这么不满?
“师父在的时候,什么时候让你出过头啊!”
时宜默然不语,鼻子却酸酸的,是啊!师父在的时候从来都是将自己护得好好的,曾经她也以为可以这样一直下去,哪怕只是一位弟子,也可以享受着师父带来的温暖,就像是黑夜里的光芒一样,那样的耀眼、温暖。可是后来,那个一直护着她的人不在了。
就在时宜发愣的片刻,周生辰已经向着军帐走去。
“皇叔”
“等很久了?看到什么了?”周生辰并没有发怒,一来,这是件说大不大,说小不小的事,二来,经过这几天,周生辰觉得刘子行来这儿的目的,一定不简单。
“在看皇叔为北陈打下的江山。”
“这边是寿阳,军事要塞,这些年一直守着的就是这位漼将军。”
看到刘子行的目光看过来,漼风拱手行礼。
“姓漼?莫非是漼家的人?”刘子行表示疑惑,听说漼家出了一位儒将,莫非就是这位?
“我是时宜的表兄”
“既如此,本王也要换一声兄长了。”刘子行突然变得有些欣喜。
“末将是臣,不敢当殿下一句兄长。”漼风冷淡的回拒了。
不是他胆大包天,而是他觉得从小妹妹就对这桩婚事没什么感觉,长大之后,似乎更添了些抗拒。
而且两人毕竟只有口头上的婚约,若是应下了这声兄长,才是失礼,也不利于妹妹的名节。
刘子行微不可觉的僵了僵,没想到这对兄妹对他的态度都如此冷淡,莫非当真是漼氏守礼,不肯与陌生之人亲近?
“本王想请皇叔,共审南萧皇子。”
“方才是闲话,现在是正事?”
“是”
不需要周生辰开口,周天行便说道:“既然是正事,就得按规矩办事了。”看了看站在后面像是木头人的四个侍卫,周天行拔出了剑:“南辰王军帅帐,乃是重地,擅闯者,格杀勿论。”
刘子行立刻接到:“臣侄失礼,你们还不快下去。”
“我去看着他们。”周天行拿着剑走了出去。
让凤俏带来了萧晏,两人做样子似的审了审,待萧晏离开后:“广陵王,你方才借本王的手,赶走那四个人,是否另有话说?”
刘子行看了看一边站着的人。
“他们都是本王的弟子,本王不会怀疑他们,做什么事情也绕不过他们。”
刘子行突然站了起来,神色庄重:“侄儿冒死前来,是想请皇叔,出兵中州,救皇上,以正朝纲。”
“中州发生何事?”
果然是中州出事了吗?但究竟是什么样的事情,能够将皇上逼到这种地步。
“赵腾和刘元两人联手,软禁了太后,皇上,把持朝政。我身旁的那四个人也是赵腾派来监视我的,朝中有威望的大臣都被逼辞官还乡,朝中留下的都是赵腾,刘元一党。”
随后不知是出于什么用意又加了一句:“漼公也是因此告老还乡。”
几位弟子互相看了一眼,心中担忧无比,中州师父一定不会不救,但是如果出兵,被奸佞小人借机陷害,那该如何是好。
宏晓誉开口道:“师父,您不能去,若是被人知道您不在西洲,恐怕会有人借机生事。而且中州也会有人……”
宏晓誉的话没有说完,周生辰却明白她的意思。
是怕如当年一般,流言纷飞,他会被人借机陷害。
刘子行也听懂了,生怕周生辰不去中州救皇帝,那他的计划就全部落空了。
当下笑到:“将军的顾虑我明白,我此次前来也是带了陛下的密信的。”
说完便将信拿了出来。只有寥寥数语,藏的十分隐秘。
而伴随着这封信,时宜的眼神越来越冷,只是现在大家都没有注意。
为何前世没有这信件?
是因为她的重生导致有些事情发生了细微的变化,还是说……前世也有这封密信,只是刘子行没有拿出来?
如此说来,他究竟是从什么时候就开始布局?如此野心,竟瞒过了所有人,当真是装的好。
想到这里,时宜的神色更冷了几分,不管前世如何,这一次,你没机会了,我不会再给你害他的机会。
“那些奸佞小人的话皇叔大可不必在意,陛下也不会相信的,陛下说过,他始终在中州遥望西洲,盼有一日,能与皇叔重聚。”
周生辰看着手中的信说道:“本王心中已有打算,让陛下安心便是。”
送走了刘子行。众人也开始商议具体的对策。
“正如晓誉所说的,即便我有陛下的密信,也不能光明正大的出现在中州,我一动,各地都会知道出了大事,有的人就会借此机会起兵,中原必乱”
“而且丞相刘巍忠奸不明,甚至会鼓动群臣造反,逼陛下退位,需要比他更有威望的人稳住朝堂才行。”
时宜看着眉头紧锁的周生辰,无比的心疼,他比起师兄师姐业大不了多少,明明正年轻,一身却已系于天下。
做任何事情都必须多加考虑,会不会引起纷乱?会不会有人恶意操控,而导致什么不利于百姓的事情。中州,曾经那也是他的家,可是因这天下,就连回家也要小心翼翼,处心积虑的想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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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想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