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战以为王一博会索求一场亲热,或者轻微的啃咬腺体,抑或是Alpha本能所需的深度标记。
但是都没有,王一博近乎卑微的祈求,"我要你答应我,永远也不会离开我。"
肖战想,如果王一博要的是别的,那么他现在就可以给予,可偏偏是他做不到的事情。
十月三号,倒计时一天,肖战找到宋雪楠,要借两万块,宋雪楠起疑,"不是说几千块就好?不是我不借你,我只是想知道你到底要去哪。"
肖战没有透露,他原本的打算是去云南的边陲小城,可现在不同,王一博对他近乎迷恋,他的钱必须足够他买一张廉价机票,落地签一个东南亚国家,躲避到开庭那天。
宋雪楠焦躁不安的敲着桌子,"肖战,你想清楚,王一博可能什么都知道。"凭他从秦奕阳口中对王一博的了解,王一博可是个冷面阎王,据说他年少就没了母亲,十多岁又没了父亲,一个人独自出国留学多年,二十岁就回来成为集团的掌舵人,这得是有多么大的魄力和耐力。
一路走来风霜雪雨,王一博绝不是会被轻易蒙蔽的人。
肖战撇过头抹了抹脸,"他不知道。"王一博大概百忙之中还在准备后天的订婚宴。
难道这就是当局者迷吗?宋雪楠真的不知道怎么评价肖战好了,“昨天他突然回来已经很蹊跷了,你怎么就想不明白呢!”
肖战仍旧是一副死不悔改的样子,“雪楠,你就帮帮我,王一博他值得更好的,我不适合陪在他身边。”
宋雪楠摸着肚子,“就为这个?你觉得自己配不上他啊?”
肖战嗫嚅着,“我…我不爱他。”
“不爱就不能在一起了?跟谁过不是一辈子,一个Omega能找到一个真心对自己的Alpha有多不容易!”宋雪楠觉得肖战简直就是执迷不悟,“不要以为你长的美,这世上有太多人捧着一副虚情假意来欺骗你了,王一博好歹算人中龙凤,跟着他,他起码不会辜负你。”
肖战自然知道王一博的好,“所以我更希望王一博能有一个真心待他的…”
宋雪楠义愤填膺的打断他,“别说那些屁话!人都是自私的!所有出发点都是为了自己!我只想听听你的真心话,肖战,我就是为了钱,为了我和孩子将来锦衣玉食的生活才跟秦奕阳在一起的,秦奕阳心知肚明,可他喜欢我,这也算各取所需,情投意合,也能长久。没什么可耻的!”
肖战终于败下阵来,“我当初也是为了钱,可现在我不想要钱了,我只想要问心无愧的自由,难道也不行吗?”
宋雪楠摇头,“这群有钱人也挺可怜的,有那么多钱,都不知道身边人是不是真心相待。”
肖战蓦然想起王一博病中蹙眉熟睡的样子,胸中刺痛。
肖战不希望王一博越陷越深,那样他的罪孽就太深重了,“雪楠,我知道你帮我没有好处,可是我答应你,一定记住你这个人情,未来无论如何我都会报答你。”
宋雪楠能怎么样呢?帮了肖战他可能吃不了兜着走,不帮肖战他更没什么好果子吃,两厢相较之下,全是害,一点利都没有。
宋雪楠知道,不让肖战试一试他是不会死心的,反正结果都是一样,“好!我帮你,只要你不把我供出来就好。”谁让他掺和进来了,肖战未来不恨他,他就烧香拜佛了。
他拿出两万美金交给肖战,“有需要的话,就和你的律师兑换一下,别去银行。”
肖战惭愧的看着那一摞钱,此生的羞耻心似乎都在这一刻挥发殆尽了,“谢谢你。”
“肖战!”宋雪楠给他最后一句忠告,“不要对他说出真心话,不要说你从没爱过他,只要你不开口,他就永远留有希望。”不然所有的情分都将在那一刻土崩瓦解。
王一博的希望将会是肖战最后一颗救命稻草,他会因为顾念情分而始终留有余地,否则肖战能不能活都是个未知数。
“嗯。”肖战深深地点头。
王一博到家的时候已是深夜,他听管家碎碎念的讲,肖先生上午出过门,不多大会儿就回来了,中午饭吃的香,下午就窝在放映厅看电影,晚上吃了饭早早就上楼了,真的很省心。
这么晚了应该是睡了,王一博推门想看看肖战的睡颜,却扑了个空,肖战不在房间,他心急如焚的出去喊管家,“他人呢!看丢了吗?别墅周围雷达不是一直开着吗?人呢!你们这群废物!”
管家在王一博老宅工作多年,看着王一博这个总是不苟言笑的小男孩长成如今举足轻重的商界新贵,他几乎很少有这么失态的时候,管家有些痛心疾首,“监控显示,肖先生在您的卧室。”
王一博虚惊一场,如释重负的喘气,“确定吗?”
“确定。”管家转身离去,看到这样的王一博,她实在于心不忍。
王一博望而却步的站在自己房间门口,“战战?”希望肖战是睡着了,没听见他的怒吼。
“一博?”不多时,肖战迷迷糊糊的跑过来开门,一张红扑扑的小脸上,那双瑞凤眼水雾迷蒙,“门没锁,你怎么不进来?”
扑面而来的浓重栀子花香气催的王一博一下子上头,这是Omega特有的发qing期信息素,王一博口干舌燥,瞥见肖战下身只穿了条白色内裤,“怎么不穿鞋?”他一把抱起肖战朝房间里走。
肖战乖巧的埋进他肩窝,“着急想见你,哪顾得上穿鞋啊?”
他声音好甜,贴着Alpha最近的腺体处糯糯的呵气,王一博浑身肌肉都绷紧了,“战战,不许这样。”
肖战大概是年龄到了,发qing期已经难以忍受,才会如此眷恋心中爱慕的Alpha,有激素的作用在,不然肖战早该害羞了。
肖战嘟着嘴,“不许哪样?不许进你的房间?还是不许不穿鞋子,你说清楚…”他泫然欲泣,误以为自己被王一博嫌弃了。
从前王一博都是允许他随便出入房间的。
王一博咽下口水,喉咙里的干渴依旧无法缓解,他已经开始粗喘,信息素本能的发出来与Omega纠缠压制,“战战…”他把肖战放在大床上,脑中不甚清明,已经无法思考任何东西。
肖战闻到他的信息素也立时瘫软,轻盈盈的歪在王一博的枕榻上,“博哥…”肖战看见王一博那双骨节分明的大手握住他的脚,他紧张的闭上了眼睛。
王一博,我要让你得到你应得的,我要让你物有所值,不亏不欠。
王一博用双手丈量他心心念念的Omega,果然是软的不可思议,比他梦中的场景还要真实动人,他忍不住用唇齿品尝,甜美的让人流连忘返。
肖战不小心溢出颤音,他想过Alpha会有多凶悍残暴,可刚刚开始,他就疼的快要咬不住牙。
“疼?”
肖战睁开眼,王一博依旧西装革履,俯在他上方,眼神黑洞洞的,要把他彻底吸进去一样,他摇头,不能在这个时候退缩。
王一博比他想象的还要难以勾缠,高阶Alpha受Omega吸引的程度是微乎其微的。
王一博平日克制的肉唇看着亮晶晶的,他附身贴近,肖战再度闭上眼睛,王一博在他唇上一触即分,只留下微凉的触感,“战战乖,等我。”
肖战想,王一博大概是要脱衣服,或是拿安全套。
希望他尽快,肖战已经足够煎熬。
肖战等了不知多久,脖颈就被轻轻刺了一下,“啊!”他睁开眼睛,是王一博给他注射了抑制剂,还是药效最快速的那种。
肖战眼角落下泪来,王一博很快给他贴上纱布,抱在怀里安抚,“好了,很快就好了。”
“为…为什么?”肖战无力的出声,他现在只想昏睡。
“战战,乖,很快就不冷了。”王一博搂紧了他,Omega正当发qing时注射抑制剂会有冰火两重天的痛感,全身的血管麻麻刺刺的,整个过程会持续一分多钟。
“战战,我…”
肖战坚持不住,彻底陷入黑暗,王一博说什么,已经不重要了。
他只知道,他失败了。
王一博,是你自己不要的。
十月四号,肖战睡醒的时候,已是上午十点钟,他浑身乏力,想洗漱都抬不起胳膊,算了,就这样走吧。
他大腿和肚子上都有不同程度的红痕,是昨晚王一博啃咬的,都这样了,还能悬崖勒马,肖战不知该怎么形容王一博。
也许,他是真的不喜欢那个吧…
“肖先生?又出门吗?快吃午饭了。”眼镜管家阿姨再一次拦住肖战,他手里拿着剪刀,不知前一秒在做什么手工活。
“我老公说…要和我一起吃午饭。”肖战要离开了,什么弥天大谎不敢撒。
“可是小王总出去前说了你这两天特殊时期,不让你出门。”特殊时期谁都明白是什么意思。
肖战差点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啊~有我老公在,没关系的,阿姨,你一定要在我们好日子之前惹我不开心吗?”肖战从来没这么蛮横的为难过长辈,他外强中干的挺直腰杆怒目而视。
管家毕竟是工作多年的老人,“您还是和小王总说吧,去叫保镖队过来。”
肖战看着一名佣人拿起对讲机,“一队来里屋巡视,二队继续执勤,在岗的应答。”
肖战一脸懵,王一博不应该放松警惕的吗?
“阿姨,你什么意思?我和王一博是生活!不是监视!”殊不知肖战越是辩解就越是可疑。
肖战如坐针毡的听着外面的踢踢踏踏的脚步声,这些Alpha保镖人高马大,强壮的不可撼动。
接到肖战电话时,王一博正在核对宴会餐食和花朵数量,他叮嘱,一定要纯白的栀子花,不能有任何杂色,要新鲜带着露珠的,还有蛋糕,不能太甜,肖战不喜欢吃太甜的。
“喂,战战?醒了?”王一博看护了肖战半宿,确定他睡的平稳了才把肖战抱回他自己的房间。
他们在一张床上躺过,却从没有相拥而眠过,王一博不想怠慢肖战,一定要等有了名分。
肖战在那边哭,“王一博,你为什么这样对我?”
王一博的心霎时揪紧了,“怎么了?”是哪里不舒服?还是在为从前的事生气?
“你不让我出门…你关着我…你对我根本就没有真心…”肖战哭的上气不接下气,“我真的不想再喜欢你了,你这个人…”肖战咬咬牙,“你这个人…真的很讨厌!”事实上他真的吓得快窒息,这是他第一次这样对王一博大发脾气,不知道是否奏效。
王一博快步走到一旁,低低的道歉,“是我不好,别生气,战战别生气,我怕你出门遇到危险。”其实他有多怕肖战再跑,只有他自己清楚。
肖战失声许久,王一博…竟真的肯哄他?王一博那样永远都不容置疑的人?
“战战?”
“你骗人!我从前天天都在外面跑,自由自在的,怎么跟你在一起,就变得危险了!”肖战哭的直咳嗽。
“不是,我从来不骗你,你知道的战战。”王一博几乎用尽了毕生的词汇,掏空脑袋想怎么道歉肖战才会相信。
“不要转移话题!”肖战吼的都没有威势,反倒像小猫抓痒,挠的王一博心尖发颤。
“好好好,我听你讲,好吗?不哭了,战战。”王一博听着肖战在那头哭,也是眼眶泛酸。
“以前你就总看着我,可是我爱你啊,我都忍了,现在你还要这样,王一博,你一定要我忍不了你吗?我真的不想和你在一起了。”肖战噎得慌,闭眼压下那股沉重。
“我现在回去,我现在回去好吗?我陪你,不要生气了。”王一博听到肖战这样说,胸中简直又热又痛,无以复加。
爱他,肖战说爱他。
“不要,我不要你,我讨厌你。”肖战仍旧抽泣。
“对不起战战,再给我一次机会,我改,我一定改。”王一博想起年少时父亲跪在母亲面前,“战战,我求你。”
王一博不信神佛,但这一次,他想祈求所有神佛,留住他触手可得的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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