餐厅里一群女生时不时地瞟几眼陈泽野,但碍于他的气场,没人敢上前。
终于有人上前搭话,但没过多久就见女生哭着跑开。
张成坐到陈泽野身旁,啧啧生叹:“你还是太年轻气盛了,哪个年轻人对女生像你这样尖酸刻薄。表哥我现在给你捋一捋,就算是她先找你搭讪的,但大家出来都是你情我愿的,你倒好,直接把别人给说哭了。”
张成搭上他肩,指尖触感衣衫贵重布料质感好,宽肩大个的倒还挺给人安全感:“就说你家那个小保姆好像叫什么昭来着的,是不是?”
陈泽野不理他。
张成接着说:“你从小对人家这么横,她也适当地忍着你,可没一直跟你对着干,人哪能一直这么犟。”
提及林昭,陈泽野冷笑,林昭这女的可就更犟了,他转头盯着对面一侧的大屏幕,画面停格在一棵郁葱挺拔的大树,往事也就顺着伸展的树梢展开。
初三那年,有天王叔接他来迟了,他便独自靠在路边墙角等,他静站在墙边,身后的泥土块突然掉落,弄得他身上一层全是灰。
他厌烦地仰着下巴向上看,围墙上先是慢慢现出五个指头,然后就现出一跃翻上墙的林昭,她白净匀细的两腿稳稳踩上墙砖。
他脚步往后一退,直到藏得更隐秘才又抬起头看她。
此时林昭已经站直身子,缓缓踩在墙砖上,拎上了个大书包,然后两腿攀着树,她把大书包挂在粗枝干上,树叶茂密遮挡,竟然一点都看不出里面藏了个书包。
陈泽野不懂她到底在干什么,王叔来后他直接上了车就没再理。
回家后,林昭腿上挂了彩,林景珍正抬起她腿帮她擦药。
陈泽野前脚刚进门就止住步子,看见林景珍正帮林昭上着药,林景珍边擦药边骂她:“你这死孩子怎么搞的,膝盖都被刮肿了。”
陈泽野看一眼林昭,她还跟个没事人一样在玩手机,头也不抬一下看着手机屏幕笑。
他走进大厅,淡淡一句:“看来是摔得还不够狠。”
林景珍拿着棉签的手一抖,嘀咕骂陈泽野,“这死小子。”
直到一年后,他才知道,原来那时林昭的同桌是个肚肥胖圆的大块头男,不仅恐吓她替他写作业,还让林昭背他的大书包回家洗,林昭一生气直接就翻墙爬树挂他书包在上面。
想到这里,陈泽野不禁轻讽她倒还真是有本事。
坐在一旁的张成却纳闷:“干吗啊,怎么突然笑了,我说的不对吗?”
陈泽野:“对,你说的都对。”
林昭膝盖摔过两次,一次是九岁被他绊倒,一次就是小学时爬树,叠加受伤后她的膝盖留下了沉暗的小片疤,所以昨天她站在台上领奖,他才会克制不住地去看她的膝盖,虽说事情已过去多年,但疤痕却一直深印。
——
周六晚上,林昭吃完午饭,漫无目的地在公园边散步。
她坐在长椅上,望着波光粼粼的水面,落日将她的影子拉得斜长,暮霭低沉,不少老人带着孩子在这附近游玩。
小男孩的脸被霞光照得红彤模样十分可爱,她头垂靠木椅背,困意袭来已经止不住眼皮往下掉。
意识刚陷入混沌不久,感觉到长椅一沉,似乎有人坐到了她的另一边。
又过了会儿,有人在她闭着的眼前打了个响指,她瞬间清醒了。
睁开眼发现她旁边竟然坐着周子铭,愕然之余,她的唇抿成一条线,一时间她不知道怎么打破这个尴尬的局面。
周子铭往身后随意一靠,跷着二郎腿,笑意盈盈:“你住这附近?不错啊林昭,看不出来你还是个小财女。”
上一次他送她回来,在前一个路口她就让他停车了,所以她根本不知道他怎么找到这儿来的,林昭从椅子站起来,脾气不好地蹭出来,她冷眼看着他说:“别告诉我说你是跟着我回来的。”
周子铭没看出她脸色不对,依旧吊儿郎当:“没想到这都被你猜中了,我还以为我藏得挺好,你看,我还挺实诚的吧,说不去校门口堵你就没去了。”
林昭:“但是你不觉得这样很招人烦吗?”
周子铭:“你现在在学校可是名人,你说旧同学突然这么有名,我能不赶着巴结巴结吗?”
不说还好,一说林昭顿时一肚子都是火气,她克制了些才问他:“你是不是以为我就是个呆子,根本看不出你肚子里的那些坏心思?可是我告诉你,你那些风流韵事我都听厌了。”
周子铭:“我对你哪能有什么坏水,我坦荡得很,是,我确实是偷偷跟踪你了,但是我完全是为了能更接近你些,根本没想其他的。”
“或许对别人来说你是不错,但是在我这里,你什么都不是。”
周子铭脸一黑,想开口解释。
林昭却直截了当地对他背过身,说了最后一句:“别再来烦我。”
林昭闪进小路,不管他在身后又说了些什么鬼话,只是顺着脚下的路快步离开,不过可能她们刚才争执的声音过大,引得路人纷纷侧头静静地看着她们吵。
闹剧结束了,她的好心情却都湮灭。
回到陈家,她接了杯水一口气喝完,林景珍走来拍了拍她的肩,轻声说:“你陈叔找你呢,在书房,你快去吧。”
她疑惑地问:“找我,为什么?”
“哪这么多问题,去了不就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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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想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