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四——初遇白子檀
小白公子
“小丫头,新来的吧?”
司空桉警惕地看向面前着一身宫服男人。
“你是谁?”
男人奸笑着,脸上的肥肉挤作一团,向前走了几步。
“小丫头,不该问的就别问,不过看在你有几分姿色,若是你肯来陪我,本宫兴许会告诉你。”
“滚。”她的喉咙勉强挤出一个字。
男人一愣,笑得更令人作呕。
“好啊,那就让本宫教教你怎么在宫里做人!”说完,他猛跨一步,一只肥手抬起,朝司空桉颈间抓去。司空桉几乎不能呼吸,双眸紧闭,双手抓着树干,指尖发白。
良久,那肮脏肥手也没松开,司空桉呼吸困难。
“救……救命。”司空桉努力发声。
“住手!”
司空桉踉跄后退,捂住脖子,大口地呼吸着。
她睁开眼,只见一扇柄支持住那半空中的手腕。
“大庭广众之下调戏豆蔻少女,李公公,这怕是不太符合你的身份吧。”一道陌生男声响起,司空桉微微诧异。
逆光,司空桉看不清来人。
是谁?
“你是何人?竟识得本宫?”
那人轻蔑一笑。
“李公公常年圈养在宫里,难道不记得我吗?”
“呵,也对,狗呢,确实是个子小,恐怕抬着脑袋都看不见我的脸。”
“放肆!你竟然如此嘲讽本宫?来人啊!给我把他——”
话没说完,只听“啪”的一声脆响,司空桉眼前阴影顿时散去,立刻敞亮起来。身子还在微微颤动,她挪开些距离,想看清楚发生了什么。
李公公肥胖的身子倒在地上,扬起一片尘土。他一只手捂着脸,气急败坏地用另一只手指着一位二十来岁的男子,满面通红。
男子掏出一块布,擦了擦左手持着的合拢的扇柄,轻蔑一笑,目中是司空桉无法形容的情绪。
“你个狗娘养的,本宫手一挥就能把你祖宗都碎尸万段!”李公公吼道,指着男子的手滑稽地舞着。
然而他话音未落,只见男子一个箭步上前,前者的话似乎触到了他的逆鳞,他抬起脚,毫不犹豫踹在李公公小腹上,用了十足的力,司空桉在旁看的都禁不住倒吸了口冷气。
李公公痛得哀嚎出声,不可置信地瞪着男子,却硬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男子扑上前去,又照着李公公面门狠狠打了数拳,直到李公公鼻青脸肿,嘴角都溢出血来,才深吸了口气,有些颤抖地站起身,转向一旁干站着的司空桉。
目光相聚,司空桉触电一般对上那双满是气愤恼火的眼神,宛若刀割般,一股畏惧的心慌传来,不自觉地后退了半步。
男子似乎感受到了司空桉的不适,略微平复了下心情,这才开口道:
“姑娘没事吧?”
司空桉微微一笑,做了个揖:“多谢小白公子搭救。”
男子一愣:“姑娘怎么识得我?”
转罢像是又觉得与李公公刚才的语气有些相似,皱了下眉,急忙改口:
“管他呢,能让姑娘记住,已是在下福气。”
司空桉却是接过前者原先的话,笑道:“司空府长子司空燚大哥和来历神秘的白子檀小白公子可是在京城享有盛名的纨绔子弟,但凡见过些世面的俊杰,怎会不识得的呢。”
白子檀忍俊不禁,道:“姑娘这是在夸我呢还是拐着弯儿骂我呢?”
“哈,随便小白公子理解。”她声音轻灵,洋洋盈耳,还透着肆意的狡黠。
白子檀恍了神。
眼前少女也不过比他小了三、四岁,若皑皑白雪般皎洁明亮,几乎晶莹的透明。而这样的她正亭亭站在他的面前,一颦一笑似乎都在勾人心神。
如果他能……
他心里狠狠骂了自己两句,不敢再向下想去。
“你……你怎么了?”
司空桉怯生生地问。
白子檀眸中的怒意已经完全化作了温柔,她被盯得心里有些发秫。
白子檀回过神来,尴尬地轻咳两声。洁白的扇面“唰”的展开,从上方偷偷瞄了一眼少女,只见她脸上因害羞而泛起的红晕,宛若是天边的红霞。他的心又剧烈跳动起来。
“还未请教姑娘芳名?”
“桉儿。”
这自然不是全名,不过初次见面,人家怎么能报自家闺名呢?未来我倒是有理由住在宫中,那不是有的是时间发展?
想到这,白子檀嘴角压不住了,只留司空桉皱了皱秀眉,满腹狐疑地打量着他。
这人怎么……有点没头脑的样子?
不过……倒还是挺风流倜傥的呢……
“就在那儿!别让他跑了!这年头的人真是胆子越来越大了,什么杂种都敢来宫里造次!都给我小心点儿,别让那个贼人跑了!”
二人正盈盈相望时,远处传来一声呼唤,夹杂着无数杂乱的脚步声。
“不好,来人了!你快走!可恶,没留神让那个死太监跑了!”司空桉向后望了望,焦急地转过头,就想把白子檀往花园深处推,意识到男女有别,才满脸绯红地松开手。
白子檀看着不知所措的桉儿,嘴角一勾,笑道:“多谢桉儿关心。那太监搬救兵的速度倒是比我想象的快了一些。既然如此……那这笔账,也该算了。”
最后一字落下,他的眸光已重新冰冷起来。
司空桉讶异地抬起头。
他趁机绕到她身后,用手中扇柄在司空桉风府穴轻轻一点,司空桉只觉一阵麻木传来,身子便不受控制地倒了下去。
否则你将无法脱身……对不住了。
白子檀手托住她的纤细腰身,将她轻轻放躺在绿荫地上,心中默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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遇险
朝堂正中,一位被绑着的男子直挺挺站着,嘴角还带着不以为然的笑。
“还不快跪下!”
一旁押送的侍卫一脚踹在男子膝盖后方处,恶狠狠地说。
男子也没做挣扎,任由身体跪下。
“何人敢擅闯后花园行刺?”
屏风之后,一人端坐龙椅之上,慢悠悠地说,听不出情绪。
“没想到就是当朝皇上也如此蛮不讲理。”
“你个贼人!竟敢对皇上无理!皇上,不如把他——”
皇上一抬手,那侍卫没敢再说下去。
“你以为自己有什么资格,敢这么对朕说话?”
男子冷哼一声,皇上听得一阵胆寒。
“你既然不要面子,我就是把你的过往讲出来也无妨咯。”
他提高了音调,挑了挑眉,唇启之时,只听皇上打断道:
“朕的私事也是你们听得的?”语气中多了分威严。
满朝文武打了个寒噤,成群退去,只留一个空荡荡硕大的殿堂。
“说。”
男子——便是白子檀,紧盯着龙椅之上那人,笑得轻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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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房内。
“这是在哪……”少女睁开眼,揉了揉太阳穴。
“小姐,你终于醒了!”丫鬟急急奔上前。
“晓梦?怎么是你?不对!现在是什么时候?”
司空桉突然惊坐起来,把丫鬟吓得摸不着头脑。
“小姐,您被那个刺杀朝廷重臣的贼子迷晕了,昏迷了一个晚上。现在这是上早朝的时候,您放心,皇上正亲自裁决那个贼人,一定给您一个交代——哎?小姐!您去哪里——这可是在宫里啊——”
司空桉什么也顾不上,胡乱穿上鞋就冲出屋外数米,听到丫鬟在后边喊,只回了句“我有事,你在这等我”。
白子檀一定被当作坏人了……只有我能给他作证……希望还能赶上……
眼前是一片人流,百官们从正殿之中蜂拥而出,议论纷纷,却句句不离一个“贼人”。
她心急如焚,心脏像被人攥紧了。刺杀朝廷大臣可是重罪,如果白子檀遇险,她得愧疚一辈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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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想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