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案桌上有沐北留下的字条,上面简明扼要的阐明了沐北是因为有急事,所以才突然走掉的。
方海市心道:“这沐北看上去也并非像是有武功底子的,怎么还能在霁风馆里来去自如呢?难不成是因为他的仆从青晖?”
但转念一想,又觉得有些不对劲。
青晖虽然武艺非凡,但却并非方鉴明的对手,更何况他们闯的是霁风馆,天子的左膀右臂。
方海市心中有很多疑问,眼下却没有一个能给予她答案。既然客人已经离去,她只好打定主意将那两坛子酒归还回去。但是很快她又改变了主意,这要是万一下次又有朋友造访,总不可能又要去偷钥匙吧?
这样的事情可不好玩,最好是再也不要有下次了。于是,她将这两坛子酒藏在了屋子里,又悄悄的遣进了方鉴明的屋中,将钥匙物归原主。
但就在她以为人不知鬼不觉时,却被哨子撞见了个正着。
哨子道:“小公子这是在找公爷?”
方海市尴尬一笑,道:“没有没有,只是想在师父的屋中找本书来看。”
哨子满脸诧异,道:“以前小公子可从不主动看书的。”
方海市道:“我就这么不上进?”
哨子道:“倒也不是,只是你从小到大就很喜欢和公爷唱反调,公爷让你看书你就非不看。公爷让你练箭,你偏要舞刀。最后,公爷在无奈之下罚你,你却开心得很,在书房里一待就是好几个时辰。”
方海市头皮发麻,“没想到竟然是这样,我还以为这方海市有多敏而好学呢,原来说到这学习也同样的伤脑筋。”
哨子听不明白,遂问道:“小公子是在说什么?”
方海市摆了摆手,道:“没说什么。欸,对了,哨子哥,你看见我师兄了吗?怎么一晃眼他就不见了?”
“大公子....”哨子的眼中明显有几分惊诧,“这个时辰的话,他不是在宫中值岗吗?”
原来如此.....
她问的越多就越暴露出自己的不对劲,干脆给自己找了一个说辞,“我哥这几天怪怪的,我得去盯着他点。”
没想到哨子居然十分赞同,道:“大公子最近确实很奇怪,总是对着宫中的某个地方傻笑。有好几次他都不知道想什么想得入神,就连公爷跟他说话都没有听清楚。”
无非是因为柘榴。
哨子不明白,方海市却是心如明镜。
索性在霁风馆内不好玩,她干脆打起了跟着哨子进宫的主意。原本她日后就是要和方卓英进宫轮值的,哨子也拧不过她,只好将她一起带进了宫中。
方海市是在典衣局的屋顶上找到方卓英的,方卓英看见她的时候,差点一个不小心从屋顶上摔下去。
方海市眼疾手快,伸手帮他稳住身形后,才低声笑了笑,道:“有点出息,这就被吓到了?”
方卓英回了几分神,确认眼前之人确实是方海市没错之后,这才惊魂未定的问道:“不是....方海市,你是属什么的?怎么哪都有你?”
方海市不理他的尖酸刻薄,眼睛在典衣局的院子里搜寻着柘榴的身影。但很遗憾,今日柘榴姑娘并没有出现。反倒是方卓英没有等到她的回答,又心虚的问道:“方海市!你到底有没有听到我说话?”
“听到了,”方海市眼睛依旧看向庭院,“你别吵,要不然待会儿该被柘榴给发现了。”
方卓英脸烧得通红,说话也磕磕巴巴起来,“你....你到底是从哪儿听来的?你赶紧给我说清楚!”
方海市这才将目光收了回来,道:“不管我是在哪里听的,我就想问问这是不是真的?”
方卓英道:“什么真的假的,我都不知道你在说些什么?”
他还想做着最后的挣扎,毕竟是见了棺材也不会掉泪的性格。方海市最不吃这一套,他越是要装,她便越是来了兴致。
“行,你不承认也没关系,现在我就去给柘榴说媒去。”
“你敢!”
方卓英气急败坏,却又无计可施,只能抓住方海市的手臂,生怕她真的有什么冲动之举。方海市有心试探,但她一身的功夫还有些不能适应,刚才上屋之时就险些飞过了头。眼下方卓英抓住了她的手臂,她便下意识的想要去躲,却冷不丁的脚下一滑,整个人就往地面一头载了下去。
方卓英手快,顿时也飞身而下,将几乎快要以头抢地的方海市稳住了身形。二人在地面上牢牢的站稳了脚跟后,这才又开始针锋相对了起来。
“方海市,你别多管闲事!”
方海市道:“我还就要管了,谁让你胆子比针眼还小,你要是喜欢人家就赶紧去说,一步错步步错,你别到时候让自己遗憾终身。”
方卓英梗着脖子,憋红了一张脸,道:“ 我....我喜欢谁了我?你别信口开河!”
方海市道:“是,是我信口开河。哥,这凡事都得趁早,听我的,去告诉柘榴姑娘你的心意,她一定会明白的。你这有扮演风神大人的心思,就没点敢于告白的胆量!?”
这句话像是凭空射出了一箭,将方卓英死死的钉在了原地。他难以置信的看着方海市,道:“海市,你跟踪我?”
方海市满脸无辜道:“我跟踪你做什么?你那点事情有什么是我不知道的,虽然我的年级是比你小一些,但是在这儿女情长的这方面,你还是得听我的。”
她苦口婆心,真心希望方卓英能大胆的往前走一步,却不知就在他们你来我往之际,柘榴已经出现在了他们的身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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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想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