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市,殷城。
‘叮铃铃--叮铃铃--叮铃铃---’
一道手机铃声打破了屋子里的寂静。
只见黑暗的屋子里,有一个模糊不清的身影掀开被子,一只修长有型的手往屋里的唯一发光在床头柜上的物品--手机,够去。
终于在铃声将要结束时,他拿起了手机,声音略带些刚起的沙哑,还有些没睡醒的不耐。
“喂,有事?”
一道有些紧张的女孩的声音传来,“喂,是肖社长吧,我们这边有一件棘手的失踪案,需要您和您的BXRL社团的帮助。”
肖战有些不清醒,不自觉的说出了口,道:“什么?!”
“就是,最近......不太平,这件事...可能跟上次的事也有关,希望您上午十点左右能来一趟,可以吗?”那个女孩隐晦的说道。
肖战已经清醒了大半,声音不带任何感情,冷冷淡淡道:“可以。”
“谢谢您,再见。”
“再见。”
那头挂了电话,屋子里安静得落针可闻。
肖战站了起来,将手机放在了床头柜上,拿起了上面的金丝边眼镜,镜片有些厚度,近视的度数不小。
他伸着懒腰。不小心漏出了他那有形的腹肌,慢悠悠的走到落地窗前,将窗帘拉开。
落地窗帘是可以自动控制的,但不知道为什么,肖战总是亲力亲为。
可能是性格所致,亦或是其他的。
外面灰蒙蒙的,不算太暗也不太亮。只见外面是一片海洋,波光粼粼的,仿佛隐隐约约有一道偏黄的光线打在上面,增添了神秘感。
有人曾说这片海域,有人鱼,他们凶残暴力,没有感情。
有人不信真的有人鱼。
但肖战不仅相信有人鱼,还觉得人鱼不一定凶残暴力,只是和人类一样,想保护他们家吧。
他很喜欢海洋,不知道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可能是在五年前吧,他失忆过,大约是五年前,他原先应该没有那么爱大海,现在非常爱,每天都会看一眼,不知道为什么,可能是在等某个人说要来找他人吧。
他有一个感觉,或者应该说是他听过一句话吧,应该是那个人说的。
“海,是一个美好的地方,它神秘,它神圣,它无悲无喜......”
记不住了,大致就是这样吧。
***
肖战洗漱完毕,打开了门,走出了家。
顺着这条很有年头的巷子里继续往前走,在途中碰上好几个认识的人,都一一打了声招呼。
有一家包子铺,肖战买了两个包子,边走边吃。
刚吃完一个包子,就有一辆迈巴赫停在了肖战面前,降下车窗,落出车上人五官俊朗的脸,车上的人问道:“小战,一起走不?”
“不了,原哥,我一会有车来接。”肖战摆了摆手,声音叫人觉得有一种不失礼貌的疏离感。
“小战,你不会为了拒绝我?骗我吧?”原狄装做看不出他的不想,依旧目光灼灼的看着他。
肖战苦笑一声,被拆穿了,干笑了两声。
原狄喜欢他,追求他有一年了,不过他在原狄第一天表白,就毫无感情的拒绝了,结果原狄还是不死心。
说时迟那时快,一辆绿白黑相间,绿色为主的摩托车停在了肖战面前。
肖战扭头看去,最先映入眼帘的是那辆摩托,他只觉得,这个摩托有些...怪异?
车上的人看向他,声音微冷,道:“上车。”尾音有些上扬。
肖战觉得应该是一位少年人,年纪不大。
肖战闻声抬头看向那个人,穿着一身很酷的衣服,带着头盔,看不到面容,不过他觉得头盔下有双眼睛正紧紧地盯着自己。
这个少年光看身材,瘦而不材,大长腿,就让人心怦怦直跳,可能是眼里的疑惑太多,那个少年声音清冷的解释道:“不是有人来接吗。”
那个少年又指了指自己,转而又指了指他:“我是来接你的。”
肖战不知道为什么,自己根本不认识这个人。
明明第一次见面,却还是不自觉的心动,觉得亲近,觉得有些似曾相识,不知好不好笑。
这个少年让肖战一个好几年都没疯狂动过的心,重新燃烧起来了。
肖战看向那个少年,笑了笑道:“好。”朝他走了过去,刚要上摩托的腿,顿了顿,转身对着原狄,平淡道:“我走了,原哥。”
原狄刚要说话,却只见肖战坐上了摩托,搂紧了那个人的腰肢。
“搂紧我。”
“噢,好。”
那个人回头看了他一眼,虽然看不清表情,但原狄觉得他就是在嘲讽他。
**********
他们在人海里穿梭,风在耳边‘呼呼--’的刮着。
肖战听见少年人问道。
“去哪里?”
“都...”
行。
刚要凭本能说出「都行」,想到有正事就立马住嘴了。
肖战想到这真是‘只要有你,去哪都行。’
恋爱中热恋的小情侣们,可不就是这样吗?
自己老大不小了。他不好意的笑了笑。
前面的少年人,轻笑了一声,他听到了,应该也听懂了。
肖战有些不好意思,脸颊微微发热,想了想,咳了一声,道:“有一家卖布料的白彩货铺子停在那里就可以。”
少年人平淡应了一句:“嗯。”
过了片刻,肖战想到一件事,问道:“等会...你知道那是哪里吗?”
“哦?可能知道吧。”
“嗯?!你不知道?!”
“你认为我找不到?”
“算了,我自己走吧。”
今天肖战有事,不能迟到。
少年人看把他逗过火了,笑意盈盈的说道:“没有,知道。”
肖战才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被戏弄了,无奈的笑了笑。
**********
“到了。”
“谢谢。”
“不客气,我相信我们还会再相见的。”
肖战看着他,笑了笑,没说话。
少年人刚要启动摩托,转头道:“我的名字是王一博,你要记住了,后会一定会有期。”
“嗯...”
肖战虽然看不到他的脸,但他的直觉告诉他,此人必定笑了。
车刚走,肖战轻声将没说完的话说完。
“一定会的,后会有期。”
这时,一道热情似火带着笑的男少年音在身后响起。
“老大,那人是谁?”
肖战不回头都知道是谁,回道:“路上认识的一个小朋友。”
“哦,可是看上去有些不一样哦。”
肖战转身,看着眼前的人,人如其声,热情似火,一头扎眼的红发,眼睛里像是有一团火焰,穿着黑色马甲,肆意张扬得笑着。
“走吧,进去。”
俩人走进了那家白彩货店铺旁边的小路,不太大,有些老旧,很幽深,很恐怖,一看一般就不会有人走的小路,可这里面却住着几个怪异的人。
最里面有一间房子,看上去挺大的,还不错,整体干净整洁,但仔细一看,还是泛着丝丝诡异,让人不寒而栗。
房子整体发着霉,墙角还有腐烂的花草,还有各种各样的不明物体--玻璃珠悬挂在院中那棵最大的神树上。
神树很大,得有几百年的历史了,树上很奇怪,没有树叶,但有几朵艳红色而且极开的其妖艳的花,加上颜色不同的玻璃珠,都泛着丝丝的黑色气息。
俩人靠近门,门睁开了双眼,看了他俩一眼,年迈深沉的声音响起:“扫描完毕,都是BXRL团成员,请进。”
“咔嚓--”一声,门开了。
随即响起了,“欢迎成员回归”
「欢迎老大」
「欢迎‘红鱼’」
屋子里很干净整洁,也很温馨,跟外面有着鲜明的对比。
屋子里此时有两个人,正在吃饭,听见声音看向大门,其中一个穿着米色的卫衣,暖暖的,有着一头淡蓝色长发,拢在一起,松松垮垮的扎着,美的清冷,带着银丝边眼镜,浅蓝色着瞳孔像是装着世间最纯粹的颜色,面带微笑的道:“老大,回来了,有什么新任务了吗?”
另一个着对着肖战点了点头,算打过招呼了,有一头不长的棕色卷发,灰色的卫衣,灰色的瞳孔,冷峻无比,冷冷的表情看着这一切。
肖战对那个人笑了笑,也回答另一个了人的问题:“恭喜你答对了,玉润,确实又有新的任务了,这次是跟咱们上次调查的十有八九是一件事情儿。”
肖战换好鞋,一双白色的拖鞋,带着一只小兔子图案,继续说道“不过,需要我们去一趟调查局。”
肖战身后的人,边换鞋边道:“这调查局天天找事而且自己还弄不了,现在安明还没有好呢。”
唐玉润笑嘻嘻的说:“前半句我赞同,加一,我也觉得。”
肖战坐在超大的沙发上,眼镜上有很多小水珠,他将眼镜放了下来,接着有些错愕地看着换鞋少年,道:“安明都半个月了,还有没有好?!”
“没有,现在还在睡觉呢。”
“嗯,确实有些严重了,思墨去看了吗?”
唐思墨刚要将要把收拾的碗放进洗碗池,就听见有人喊他,顺着声音看去,不过依旧冷冷的点了点头,回道:“看过了,没什么大碍,不过近期不能使用肆术。”令人没想到人虽冷,声音却很甜。
肆术就是他们与普通人不同的技能。
唐玉润眼睛紧紧盯着唐思墨,手指绕着自己散下来淡蓝色的头发,甜甜地笑着。
这时,楼上的门打开了,传出一道沙哑却悦耳的声音,温温和和的。
“老大来了?”
紧接着一道盲杖轻敲地面以及人走路的声音响起。
肖战应了一声“嗯,你不用下来,回去好好休息吧,有事会告诉你的。”又想起他听不见,就示意余景跟他说一声。
肖战看眼镜差不多了,又拿起了它,带了回去,道。
“不过九点四十在楼下集合。”
余景连忙穿好鞋,跑上了楼,边扶着楼上眼睛蒙着白布,淡紫色长发,穿着一身黑色睡袍的柳安明,边说了些什么,之后柳安明点了点头,并且笑了笑,不知道是对着谁笑得,之后便和他的余哥哥回了卧室。
卧室是两人一间的。
余景和柳安明一间。
唐思墨和唐玉润一间。
肖战自己一间。
楼下的几人各有各的表情,柳安明穿的衣服根本不是自己的,这件明明是余景的。
唐玉润坐在餐桌前看着他们,一看余景就有私心,又看向他‘敬爱’的哥哥唐思墨,眼神暗了暗,起身朝他的哥哥那边走去。
唐玉润和唐思墨是差了三岁的同母异父的亲兄弟,不太像,其实仔细看看这两个人,五官轮廓有五六分相似。
唐思墨在另一个小一些的米色的沙发上刚坐下,则瞟了一眼楼上,表情却还是冷冷的表情,只是他的耳朵出卖了他,红的要命。
唐玉润坐到了唐思墨身旁,手悄悄咪咪的在他哥身上游走,先从上衣底下钻了进去,在他留下的草莓上打转,弄的唐思墨不停的动来动去,脸红的像个大苹果,小声呵斥道:“你疯了,住手!”
唐玉润趴在他的耳畔,让他的耳朵有些发痒,小声道:“没事,哥哥,他们都知道,而且咱们这都是神经病~”
须臾继续道:“而且你知不知道,你现在像一个又甜又软的大苹果,叫人想尝尝,我好想咬一口。”
唐思墨躲着他,阻止他,“不行!”
唐玉润趴在他的肩头撒娇,“那咱们回卧室,好不好嘛?哥哥~~”
肖战可不想当电灯泡,立马站了起来,走向了另一边的楼梯,回了自己的卧室,看才八点半,就给那个人先打了个电话。
那边应该很忙,响了两遍才接通。
肖战站在桌子旁边,自己写的案件分析图。
“喂,您好,是肖社长吗?”
“是我。”
“您是有......?”
肖战慢悠悠地坐在了桌子旁的靠椅上,手里拿着一支笔在转,懒痒痒的回道:“唔,哦,我是想先了解了解情况。”
其实是肖战他有点无趣,一个社团全员弯的不说,除了他,全他娘的是一对一对的,天天吃狗粮。
但不过,他也真的是想了解了解情况。
“就是跟上回那件事件相似的作案手法,死者身上有数十道刀伤,刀刀致命,而且也将死者的生殖器官全部割掉了,但这都是在死者死了以后做的。”
“那死者呢?”
“也是一个三四十岁的中年男性,目前只能判断出这些,详细的还在调查中。”
“他是不是得罪过什么人?”
“此人本性好赌,是一个资深赌徒,但是十赌九输,欠了一屁股债务,老婆因此跑了,留下了一个八岁大的女儿,现在女儿已经二十左右了,正在上F市顶级大学,学习非常好。”
肖战笑了一下,说道:“又是一个挺倒霉的女孩啊,碰上这样一个爹。”
“确实,不过比上次那个强多了,这个女孩挺幸运的,此人虽好赌,确是一个爱女如命的一个性格。”
“啊,呦,这可和上一个人不一样,上一个...死了,那也真是活该,上一个女孩那满身触目惊心的伤,再加抑郁症,现在还在医院里呢。”
“...嗯,确实。”
又围绕这个案件聊了一会儿。
......
“没什么事了?”
“暂时没有,剩下的事你们来了再说。”
“好的,再见。”
“肖社长,再见。”
现在肖战看了看手机,才九点过八分。自言自语道:“算了,睡一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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