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那头的王妈妈把护士小姐的话一字不落的听到了耳朵里,立马就坐不住了。
“什么8床?什么量体温!儿子!你到底在哪儿呢!”王妈妈扬高的声调,立马让王爸爸也警觉起来,忙丢下手机上前,扶住自己老婆,凑去王妈妈耳边听着动静。
王一博见瞒不住了,只能讪讪跟自己老妈解释:“妈……我昨晚喝多了……早上胃里不舒服,又吃了点辣……就……急性肠胃炎。在市医院打针呢……”
王妈妈一听,立马着急了起来,对着电话问了好一会儿,就开始手忙脚乱的去收拾东西换衣服。
王爸爸知道王妈妈着急,一边哄着老婆慢点儿别摔到碰到,一边有条不紊地收拾着需要的东西,拿着车钥匙,帮王妈妈张罗着去医院的事。
临出门的时候从一家常吃的潮汕粥铺定了一煲营养粥,都是用了温补又好消化的食材。老两口开车先绕去拿粥,才去了市医院。
肖战从王一博病房里出来后,直奔了医院旁边的超市。他买了一点米,还买了一点肉糜,去了离市医院不远的老家。
许久不回这里了,肖战每年逢年过节的时候去看张昕母女,便会顺便来这里打扫一下。这个房子里有属于母亲的记忆,也有着肖战童年的阴影,所以肖战宁可住在条件很差的自建房里,也不会住这里。
没打算卖掉这里的房子,也没打算租出去,所以这里的房子一直空着。然而平日里维持用的各种费用,肖战即便是钱不宽裕,也没将这份钱省下来,所以水电是可以正常使用的。
许久不回来,肖战打开了房间里的窗户透气。被王一博撩拨起来的燥热,在进到这间屋子的时候,就已经完全散去了。此时笼罩在肖战周围的,是令人无比压抑的低气压。
没心思在这里怀旧,肖战直接去了厨房。简单清洗了柜子里的锅具,肖战还算熟练地淘洗了大米。
闷煮大米的时候,肖战从一旁架子里找出半瓶陈年的黄酒,给肉糜去腥,再简单的用盐调个味备用,就算完成了准备工作。
等待的时间,肖战就坐在炉灶旁的地上,双手抱膝,将脸埋进了怀里。
很安静,肖战像是睡着了一样蜷在那里。
夏日的热风顺着窗户吹进憋闷的房间,将那股子霉味吹出窗外,带进来一些夏日的燥热。
不知过了多久,炉灶上本来好好的锅盖开始发出“咕噜咕噜”的声音,肖战才吸了吸鼻子,扶着灶台站起身来。
打开锅盖看了看,肖战刷了一下旁边架子上的勺子,搅了搅之后,便将肉糜一点点煮到粥里。很快,随着粉色的肉糜变成灰白色,平淡无奇的白粥飘出了肉的香气。
许久没有下厨了,肖战以前在张昕家,为了让自己心里好受些,经常会在厨房里当帮厨。虽然大多数时候的张昕母女都是把他撵出去歇着,可是经常看着,跟着打下手,肖战也是练出来一点厨艺的。
只是像这样特意做给一个人吃,还是第一次。
浅尝了一下味道,肖战觉得还不错,忙去柜子里翻找以前留下的保温桶。可是当肖战拿出那个十多年没用过的保温桶时,才发现那桶外面的塑料壳,早就已经风化的惨不忍睹了。
翻箱倒柜找了个老式的快餐杯,这东西八九十年代的时候家家户户都有,肖战小时候他经常拿这个煮方便面吃。
这个快餐杯一次可以煮两包面,比家里的铁锅要轻便,而且煮完可以直接包个抹布端下来吃,很方便,适合年幼的他。
小小的快餐杯,将将装了一煲肉粥。肖战用好几个袋子将盖了盖的快餐杯包紧,最后套了一个结实的袋子,才简单的收拾了一下,关上窗户离开了这里。
刚锁门走出去,就在楼道撞见了刚买菜回来的张昕母亲,肖战立马笑着礼貌打招呼:“张姨,您买菜回来了。”
张昕的妈妈看到肖战时一愣,目光顺着打量下去,就看到了肖战手里拎着的袋子。
毕竟是当儿子一样看了几年的孩子,虽然最后他与自己的女儿有缘无分,但毕竟还有多年的情分在,张昕的妈妈自然不会因为肖战当年的离开而怪罪。
更何况肖战每年的逢年过节都会来送礼顺便坐坐,情面上还是挺热情的。
“哎呀!是战战啊~怎么这个时候回来了?”看了一眼时间,张昕的妈妈笑着邀请道:“你看,这都中午了,还没吃饭吧?正好,别走了,阿姨做上两个菜,咱娘俩一块儿吃点儿!”
肖战16岁之后没再从张昕家吃过饭了,曾经只有娘俩他都要避嫌,如今只剩张昕母亲一人了,肖战觉得更加不合适了。
举起手里的袋子,肖战指了指,婉拒着:“不用了,张姨,我还得给朋友送饭呢!下次,下次一定!”
说完话,肖战一个侧身,就绕去了张昕妈妈的身后,作势就要下楼。
张昕的妈妈知道,自打她起了让肖战当自己女婿的心思后,肖战再也没从她们家吃过一顿饭了。
肖战是个好孩子,她心里明白,缘分这种事也强求不来。只是看着日渐帅气懂事的肖战没能成为自家人,还是不免有些惋惜。
张昕妈妈也知道,肖战所谓的“下次一定”,也一定不会发生。所以她只能探着身子目送肖战头也不回的离开。
王妈妈心疼儿子,进到医院都是小跑着找到了病房。而王爸爸则是先放下王妈妈才去找车位,然后拎着大包小包,举着个外放的手机,听着电话里王妈妈的指挥,才找来了病房。
不等王妈妈红着眼眶张罗着给王一博盛粥,闻讯赶来的几个损友也从外面走了进来。
一行人虽然聊天声音不大,但是知道王一博住院的兄弟们一个传一个的,大家伙陆续都来了,看着就很热闹。王一博的床头和床下很快就摆满了朋友前来看望买的补品和水果。
王一博与他们闲聊时,还不断往病房外面看。出于对肖战的尊重,王一博没有提前告诉父母和朋友,是肖战送他来的医院,还陪他检查了一个上午。
王一博准备等肖战来了,再郑重将他介绍给自己的父母、朋友。
聊着天,很快王一博架子上的点滴打完了,有人帮忙按了铃。刚刚还热闹的一群人也安静下来,似乎都是等着护士小姐过来看看是拔针,还是后面还有别的药水要挂。
没过多久,步履匆匆的护士一手掐着两袋药水从走廊拐进来。当她看到屋里围了一群人的时候,口罩上面的眼神立马变得犀利起来,严肃的呵斥着:“病房里不能同时有这么多人探视!若没什么事的家属,赶紧出去吧!这里是医院!”
本来也是站站就走的,护士这么一说,先来的几个损友忙给护士小姐赔礼道歉,应着声,打算再聊两句便走。
肖战拎着袋子来的时候,刚好看到护士小姐进去,紧接着就听见屋里闹腾腾的一群人在说话。
没有进去,肖战只是像个路过好奇的人,瞥了一眼人头攒动的病房。
王一博的病床靠着门口,里面床位是空的,此时肖战看不到王一博的病床,只看到了几双腿的夹缝间露出的白色病床床单。
刚刚还内心忐忑的肖战,在看到王一博的家人和朋友都在的时候,立马冷了脸。
没有过多的停留,肖战拎着那碗他第一次认真为外人做的粥,毅然决然地离开了医院。
心里的情绪很复杂,也很陌生,肖战的脸色不好看。浑浑噩噩上了公交车,肖战坐到最后面靠窗的位置。
离他租住的地方还有点远,肖战双眼无神地望着窗外,懒懒的将头靠在了一旁的窗户上,双臂无力地垂下,手里还拎着那个袋子。
乘客来来回回换了几波人,过了几站后,刚才一直坐在肖战身边的中年女人下车了,换来一个看上去文质彬彬的男人。
公交车上,遇到男人无可厚非,肖战还没病态到不能跟男人坐在一起。
本就瘦,身子还有意向窗户上靠,肖战自认为自己最大程度远离身侧的男人了。可是公交车刚出站,男人就借着公交车拐弯的惯性,不住的往肖战身上贴。
被陌生男人触碰,肖战脸色瞬间变得难看起来。知道自己这种情况是种病,肖战平时也有意与男人保持距离,本是不想引起麻烦事的,心想着咬牙忍忍就算了,可是很明显旁边的男人并未就此停下。
公交车明明平稳的行驶,男人就像是屁股下面有跳蚤,不停挪腾着,而且胳膊也有意无意地蹭着肖战的手臂。
肖战没吭声,斜睨着男人看似无意搭在他自己腿上的手。很快,随着公交车一下微不可查的颠腾,那手就像是残废了一样,“碰巧”滑落在了肖战的大腿上。
“啊!抱歉抱歉!”男人并未过分,而是第一时间拿开手,然后一脸慌张的样子跟肖战道歉。
有那么一瞬间,肖战真的以为是自己太过敏感而误会了对方,可是接下来男人的动作,却彻底惹怒了肖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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