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言青冷静了一会,左右瞧了瞧我和萧隐,道:“我明白了,这位气度不凡的兄台想必是姑娘的相公罢,是我肖想了。”
“那倒不是,他目前……算是我的先生。”
“真的?”宋言青眼底死灰复燃,刚启齿问我的名字和住处,我还没来得及编个更加霸气的来历,萧隐便长袖一拂,拽着我离开了。走了大半里长街,我瞅着他阴晦的脸色,眨眨眼天真道:“:你是不是醋了。”
他冷笑一嗓子:“我是安乐的先生,何来醋的理由。”
“啧啧,好酸。”
“那你希望我如何做?去打条铁链将安乐拴上,怎么样?”
“先生,这种掉价的事一点都不适合你天下无双风华绝代的气度,所以还是不要了。”
翌日。
明月楼里发生了一桩大事。之所以称其为大事,是因经我的爱徒和非烟等人鉴定,干这事的人十有八九是个亡命之徒。诚然,这货就是……
宋言青!
我去,当我早上顶着两个熊猫眼睡意朦胧出来上茅房的当头,看见屋前放了两挑子的风动大大藏版著作,和宋言青那亲切和蔼的笑容时,我就觉得,是不是今天醒来的方式不太对。
然而,这还只是开始。他趁机逮着我,情真意切的把他的家世背景以及未来打算娶几房,都跟我殷切长谈了一番,最后若不是看见我呵欠连天,他估计还想留下吃饭。
第三天,他送了十箱上等的绫罗绸缎来。
第四天,十一箱珠宝玉器。
第五天,三颗拳头大的夜明珠。
……
到第十四天,他直接上了二十箱聘礼,什么东西都有。还大大方方的站在塔楼底下喊,韩姑娘,我要娶你为妻!
阵仗惊动了整个明月楼的人。
彼时,我正杵在萧隐房间的窗户边上,啃着玉米满脸纠结。身后琴音缭绕,明明是抒情之意,偏生弹得我头皮发麻。
眼看瞧热闹的人越来越多,无奈之下,我握着玉米气势汹汹的准备跳下楼去。
萧隐突然开口道:“安乐是要去应下婚约吗?”
我诧异:“你怎么会有此想法?”
“那你要去作甚?”
“自然是去和他说清楚,拒绝他!”
“哦。”萧隐不咸不淡的道了一个字出来,便没了下文。
我走出数步,又回头双手撑在他琴案上,表情复杂:“那什么,我说……”
“嗯?”他挑挑眉。
“好歹我们也是牵过小手打过架的交情了,遇上这种事,你可不可以有点人之常情不要这么淡定?”
“你希望我如何?”他平静的反问我。
我一哽:“比如醋一醋啊!”
他眯眼。
“撒撒娇啦!”
他再眯眼。
“拉着我不让我去见别的男人啦!”
他继续云淡风轻的弹起了琴……
我心窝子霎时中了一箭,极其哀伤的捂住了胸口,一步三回头,异常怨念的下楼伤害别人去了。一番好说歹说,恐吓与威胁并用,还杜撰出我晚上梦游有打断别人手脚这种癖好,宋言青才被成功吓退,连聘礼都来不及拿回,就慌慌张张的夺门而出。我揉着脑门心,倍感心累。
之后平静了好几日。
直至某天辰时,我和纪尘外出喝早茶,走到城北南溟巷时,见着一群官差风风火火的往郊外赶,说是出了命案。我和纪尘左右无事,便颇有默契的跟在了人群后。
到城郊的一条小溪边上。官差将现场围了起来,不许旁观者靠近。
我和纪尘跳到稍高一些的山垛上,便觑见了溪里那具脸朝下的尸体。
打量了那尸体所穿的衣衫须臾,我不禁道:“怎么看起来有点眼熟?”
纪尘凝目一望,亦是眉头微蹙。
随着仵作将尸体打捞上岸,围在前面些的群众当场就吐了一半。我仔细一瞧,那张脸已经被泡得发白发胀,原本该是眼睛的地方,现在只剩了两个硕大的窟窿,算是面目全非。
我不幸认出了那张脸来,手里的糖炒栗子没握住,“啪嗒”掉到了地上。
纪尘想必也看出来了,侧过头神情肃然的对着我。
我艰难的颔首,舔唇道:“莫慌,抱紧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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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想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