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簌葬礼过后,江岑一连几天没有出过门,王府里的人也看不见他,以为他在房间憋着,因此京城人眼里的江岑已经成了丧妻又自伤的颓废世子,朝中无数人弹劾,要求召江岑的兄长回京,换世子。
其实他只是乔装去了夏眠家里住着,顺便在那里偷偷查纵火犯的真正幕后主使。
“你是不是知道是谁?”夏眠倒了杯水,放到了江岑手边。
江岑看着清水里映出自己的模样,与受伤前的他区别很大,当了多年颓废世子的称号,他自己都已经接受,可仍心有不甘。
受伤前,他是四域有名的谦谦君子,也是战场上的不败少将军,可是一次意外,让他所有的名誉全都不见,只剩下骂名与失望。
“我...不知道,他杀林簌应该不是因为我,而是因为林尚书。”
江岑这一说,夏眠也能懂了个大概,他皱眉看着江岑,有些担忧,他心里也明白真正的江岑是什么样子,如果不是皇族,或许他还是那个意气风发的少将军。
“如果我没有同意帮助林簌,而是直接退婚...也许他就不会死了,我考虑的还是少了。”
“别自责了,林公子在尚书令眼里只是一枚棋子罢了,就算不是你,也会去跟别的高门贵族联姻,那时...他恐怕死的会更惨。”
江岑靠近夏眠,靠在了他的肩上,说:“生在皇族有太多身不由己,总会互相猜忌,视对方如敌人,那些朝臣们弹劾我也好,让我兄长回来我自是愿意,他在边疆已经待的够久了。”
这时,青云走了进来,对江岑说:“世子,大公子他已经领旨了,明日回来,还有......太子定下亲事,是跟丞相的嫡次子,他往王府送了一封信,想让您在云来客栈等着他。”
江岑点点头,站起身来,吻了下夏眠的额头后与他挥手告别,前往云来客栈。
刚到云来客栈,江笙的一个护卫便领着他去了房间,到门外时,江岑听到了两人暧昧的声音。
“殿下...这样不好吧......”
“你的目的不就是这个吗?让你做你就做,哪来的那么多废话!”
里面又传来了摔东西的声音,护卫敲了敲门,对里面说:“殿下,二公子来了。”
“......进吧。”
江岑推开门走了进去,丞相的嫡次子正跪在地上,衣服凌乱,眼里满是惊慌,看了眼江岑后又瞥了一眼窗外,头更低了。
江笙坐在床榻上,叶屿站在桌子旁边沏茶,面无表情,沏完茶后呈给江笙一杯。
“看什么!还不滚,连皇族之间的私事都想听了?”
“谢太子。”嫡次子急忙整理好衣服,匆忙离去,一秒都没有多待,跑的十分匆忙。
“岑岑,坐。”江笙指了指自己对面的那个椅子,示意江岑坐下,“明天堂兄从边疆回来,我无法去接,还要麻烦你送封信,是父皇要本宫亲自给你的,别泄密了。”
“是...”
“对了,本宫为你寻了一名医师,他没准可以治好你的手臂,等过些时日,你便能重新挥剑,但上战场的话还是不建议的,那么危险,若再伤到可就无法医治了。”
江岑呆了一会,点点头,他听的出来,他对江笙已经没有什么威胁了,自然可以不再装武功尽失的废人,可仍不能展露锋芒。
叶屿将信件给了江岑,江笙笑了笑,在江岑离开之后,突然将叶屿拉到自己怀中亲吻,咬破了他的腺体。
“难为你了,强忍这么久一定很难受吧。”
“殿下...您真的决定好了吗?臣出身低微,又在宫中一直行走,怎能怀上您的子嗣。”
江笙不悦地看着叶屿,说:“除了你,谁都没有资格让我去碰,丞相的儿子又如何,进了宫也只是东宫的一个摆设,东宫不需要他管,若你不同意这个计划...待日后我登上皇位,我立你为后,我们会有好多孩子的。”
“殿下,这话可不能说,臣能陪在殿下身边便足够了,皇后的位置...臣担不起,大臣们也不会同意,您莫要因一时欢乐而对臣太过好,您与臣永远都是君臣关系,哪怕您已标记过我,这都是为了您好,还请您不要再开这种玩笑。”
江笙的笑容僵硬下来,将叶屿突然压到床上,去撕扯他的衣服,让他整个身体都暴露在外。
叶屿下意识去反抗,却被江笙固住双手,任由他做自己想做的事。
“殿下...不可以。”
“闭嘴!你总这样让我生气,我看是这几日没有惩罚你,太过放肆了,我做好的决定,容不得任何人去改,阿屿,为什么不能好好听我的话呢?总把君臣关系放在嘴边,你还是不知道我为何待你好......”
江笙微微皱眉,眼里浮现失落,他动作很轻,没有让叶屿感到痛苦,只有那个吻太过残暴,让叶屿有些喘不过气来,感觉都要被江笙一口吃掉似的。
做完一次后江笙起身,派门外守着的护卫将备好的衣服拿了进来,自己穿好后亲自给叶屿穿上,轻抚着他的脸,见他仍处于昏迷之中,便抱着他走出了客栈。
消息很快传到了太后耳朵里,不过她知道的主意,便没有过问,还派人封锁此事,不让传出去。
次日,江岑的兄长江离从边疆回来,百姓们在城门等待着,江琛今日则在朝中与百官及皇帝等待。
“臣,参见陛下。”
“平身,朕召你回京既是为了换世子,也是希望你能在家和你父亲增进感情,离家五年也未曾来信,朕不是说你,只是你希望你能明白,你父亲对你有多么思念。”
“臣明白,多谢陛下提醒。”
下朝之后江离与江琛走在一起,谁也没有说话,江琛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只是看着儿子那张冷漠的脸,有些无奈。
“你...是在怪我?怪我没有揭穿太子,让岑岑变成了如今的样子。”
“儿子怎敢怪您,您做什么都有自己的打算,我本就不该插手......岑岑现在怎么样?我来时听百姓说他刚结婚就丧妻。”
“哎,这几日在街上看不见他,在家里也见不到,回去之后你跟他谈谈吧。”
江离点点头,答应下来。
到王府后,江离赶紧便去中厅找江岑,见他看起来没什么大事,反倒有些疑惑,不过也舒了口气。
柳月看着江离,也不知如何表达自己都心情,走到他身前,都不敢去触碰。
“离儿,你在边疆可有不顺?”
“一切都好,爹无须担心。”
“大哥!”江晚急匆匆从门外跑了进来,一下子扑进江离怀中,眼泪很快便出来了。
江离拍了拍江晚的头,看了眼江岑,三人抱在了一起,江琛和柳月在一旁看着,露出了舒心的笑。
午饭时只有他们三个在,江岑便没有遮遮掩掩,直接说出自己近来的行踪。
“别听他们瞎说,我没在家里闷着,林簌的事情...是个意外,近些日子我都是乔装之后从后门溜了出去,见......朋友。”
“朋友?你交了新朋友?不知是个什么样的人。”
江晚笑了笑,说:“什么朋友,明明就是去见意中人了,二哥,有什么好藏的嘛,你那小心思都多明显了。”
江岑瞪了一眼江晚,继续说:“他...很好看,总是不慌不忙,他知道我的情况由何导致,跟他在一起时有种说不清的感觉,总之就是很想靠近他,想把他留在身边。”
“动心了啊,是哪家的?早点把亲事安排了不好吗?”
“哥...还没发展到那一步,我们才刚在一起不足一月,哪能这么快,而且...他还不能暴露在外人面前......不说我了,你呢?再不结婚,可就真的没人要了。”
江离的神色暗淡下来,明显是有心事,他只是说了一句:“可惜,有缘无分,我有意与他相守,可那又会让他恨上我,破坏他的未来。”
“可是你身边的那个苏副将苏祈?”
苏祈是武将出身,又是中庸,一到年龄便去参加武举,一次便中,入朝为官,一步步走到了如今的副将,可若他与江离成亲,他的官职将会被撤,以妇人的身份安于宅院,再不能为国征战。
他与江离共事多年,战友情深厚,在危难时刻互相帮助,是有生死之交的战友,苏祈的一次救命之恩,让江离对他的感情也愈加强烈,不再是因朋友之间的欣赏想要并肩,而是想要成为伴侣的渴望。
这时青云走过来,说: “主子,那个...夏公子在等您。”
江岑一听夏眠来了,急忙放下筷子跟着青云跑走,立马去见夏眠。
“他这是?”
“二哥的意中人来咯,我们还是别去打扰了,大哥,你呢...好好努力吧,我期待你把嫂子给我带回家,我饱了,拜拜。”江晚起身离开,留江离一个人在那坐着思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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