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伟阳发现江鸽看到了自己又立马转过头过去，江鸽虽然觉得奇怪，但是也懒得去想。

几分钟后，一个揉的皱巴巴的小纸团传到了江鸽座位上，江鸽本来枕着手臂看着从尤江那里拿的他给自己写的语文解析，昏昏欲睡，看见这个小纸条时抬起眸子，望了一圈，就看见王伟阳往后瞥的眼神。

什么毛病。

江鸽打开揉的皱巴巴的纸团，里面写着，“你和尤江关系很好？”这不废话，而且这字……比我的还丑，也是个人才。

江鸽把写好的纸条拍拍王龙然后指了指王伟阳传了过去，“很好，怎么了？”

王伟阳：“他，有没有跟你说过什么？”

江鸽：“你到底想说什么，问什么，一句话牛头不对马嘴的。”

后来传来的纸条，江鸽都没有去接，直到了下课。

王龙：“大哥，知道的是传纸条，不知道的还以为在我座位上煮面条呢。”王龙把江鸽没有接的十几张纸条一股脑全放在江鸽桌上。

江鸽觉得有点烦，浅色的眉眼锁在一起，透出少年独有的戾气。

江鸽：“王伟阳，你到底有什么话要说。”江鸽直接走到王伟阳座位上问到。

王伟阳：“我们，出去说。”说着就要去扯江鸽的手臂。

江鸽：“别扯，我自己知道走。”

两个人走到走廊尽头的男厕所，江鸽搞不懂王伟阳为什么找个味这么大的地方说话。

王伟阳：“你和江鸽关系很好？”

江鸽：“……我不是回答过了吗，你老年痴呆提前了？”

王伟阳没有去理江鸽这句话，心里一直想的是尤江有没有把他小学的恶行告诉他身边的人。

王伟阳：“他有没有跟你说过他小学的事情？”

江鸽闻言静了静声，皱着眉上下扫视王伟阳，“你们，小学认识？”

又是像齐磊一样被打了一顿一样的关系？

王伟阳：“认识，但不熟。”王伟阳不知道该怎么说，尤江之前除了和李笑笑熟悉，也不见得和谁很熟悉过，之前他和他大几届的哥哥们一起去欺负李笑笑和尤江，被尤江打了的事儿只有李笑笑和尤江知道。

但是这个不是什么大事儿，大事儿是自己曾经有一次喊几个小孩一起去玩水溺水了，江鸽救了他们，但还有一个小孩没有救上来，去送去抢救，虽然抢救回来了，我们都怕自己担事，就污蔑是尤江和那个小孩拉着玩水，自己上来了，没带那个小孩上来。

反正下水救人的尤江衣服也全湿了。

悠悠众口，几个小孩吱哇哭成一团，假的也能说成真的，小孩子本来就爱撒谎，但几个小孩哭着一起撒谎，就很有信服度。

后来那个小孩出院转学走了，他走之前他虽然对身边的人说了，是尤江救的他，但话已经说出口，木已成舟，再去解释，麻烦，就这么不了了之了。

小学的消息其实传的并不开，只有参与过其中的人才知道，大家也不敢去张扬乱说，也许是因为害怕，也许是为了试探尤江的底线，也是是为了威胁，就开始了霸凌行为。

江鸽：“那你到底要问什么？”对方含糊不清的询问和长时间的沉默点燃了江鸽的暴躁，他真的很烦这种说个话，吞吞吐吐，一直重复的人。

王伟阳：“江鸽没有对你说什么我不好的话吧？”

江鸽：“？”江鸽眉头越皱越紧，好看的眉眼狭长起来。江鸽突然就觉得齐磊这条疯狗打王伟阳打的很应该。

江鸽：“你对他做了什么不好的事情吗？”江鸽语气带着怒气，话落，上课铃声就开始响起。王伟阳没有作答，两个人跑回了教室。

江鸽觉得王伟阳这个人估计是左右脑发育不平衡，如果江鸽跟我说过他不好的话，那我自然会表现出来，如果江鸽没有说过，他跑来问我，我一定会去问。

区别就是尤江会不会把所有事情原原本本讲给我听，不过不讲完也没关系，尤江站我面前呼吸，我都知道他现在呼吸这一刻心情好或者不好。

江鸽把座位上十几张纸条拆开。

“我就是想知道你们关系为什么这么好。”

“怎么不回我。”

“你除了和尤江一起玩还和我们班上谁玩的好吗？”

“尤江他这个人都没什么朋友，你没事还是多和我们打球吧热闹一点。”

“怎么不回我？”

“你才搬到平江镇，很多事情你都不清楚，我从小在平江镇长大的，你自己想为什么尤江这么久没什么朋友。”

“他父亲是收保护费的，尤江没事都在打架，你跟他在一起很不安全。”

“靠了，你还不回我，我这是担心你。”

“……反正尤江跟你说什么，你别太信。”

……。

江鸽把所有的纸条揉在一起，凸起的骨节和手背上的青筋可以看出江鸽忍住的怒气。

有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