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巴士走下来的时候,戚栀看了眼手机屏幕上的时间,现实世界不过只是过去了两个多小时那样,即便是这样,她的疲惫感莫名袭来,眼前一黑,就晕了过去。
郝泽纹紧跟着就扶住了她,因为怕身体上出什么问题,开着车一路狂飙到医院。
戚栀只感觉身子一轻,便什么也看不见了。隐隐约约感受到自己在什么东西上躺着,软乎乎的。
场景猛的切换,戚栀来到了一处古街上,还有小贩儿在那儿叫卖突然前面几米高的洪水涌了过来,呼吸道进了水,很快就缺氧昏了过去。
突然间许多不属于自己的焦虑与想法萦绕心头。
第一次下山就发生这种事,师傅会怪罪我没能完成任务吧,小妹的病还急着要药材……
缓缓睁开眼睛,自己完好无损地躺在……一个床上?
面前有一个绿眸棕发脸上有两颗红痣的女子坐在床边,垂眸静静地看着自己。
“醒了?”
异样感很快就又袭来,只是看了一眼面前的人就又晕了过去。闭着眼睛,她感觉到有人拉着自己的手,但又很快放开了。
是谁?
缓缓睁开眼睛,是白色的天花板……这里是医院。
寻着声音扭过头看去,郝泽纹正在和白大褂交谈。
“检查不出什么问题,应该是受了什么刺激,”白大褂一边看着手中的报告一边说,“她身体也不太好,具体怎么说……各项数值都比普通人低一些。这些天在医院观察一下,她很需要静养。”
郝泽纹又朝着床铺瞥了一眼,发现戚栀醒了,转过身来焦急地询问,“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没有。”
戚栀一开口,声音很沙哑。郝泽纹赶紧给她倒了杯温水递过去,顺便把她扶着坐起来。
“平时记得多散散心,高中生压力是很大。”
郝泽纹小鸡啄米似地点头。
一阵脚步声传来,许庆来了,后面还跟着一个男人。
白大褂一看就知道是家属来探病,就走了,戚栀盯着面前三个人不说话。
许庆把病床上的折叠桌打开,把给她带的早餐放了上去,是一些包子和皮蛋瘦肉粥。
“吃吧,”许庆温柔地对着戚栀说了一句,扭头就是对郝泽纹发表自己的不满,“我就把她交给你了一个晚上,你怎么看的?怎么我刚从研究室出来就收到自己侄女住院的事?”
“哎哟,当时我带着她兜风来着,可能……低血糖了?”
郝泽纹知道关于那个游戏的事不能说,于是当场撒了个慌,脸不红心不跳的。
许庆听闻捏了捏自己的眉心,无奈又生气地问,“低血糖能住院?”
“低血糖就不能住院了?”
许庆无与伦比,于是就当没看见郝泽纹一样,和戚栀说起了话,一旁的闫博弈也按耐不住关心了一下戚栀。
郝泽纹拿许庆又没办法,毕竟是自己的上司,于是给了闫博弈一个肘击。
“你有病啊郝泽纹?”
郝泽纹不爽地别过头去,像个小学生一样阴阳怪气地学着闫博弈说的话,“你有病啊郝泽纹~”
许庆继续装没听见,和自己的侄女寒暄。
“我去趟厕所。”
戚栀从病床跳下来,跑去厕所,连忙查看镜子中的自己,脸上的那两颗红痣消失不见了。
顺便用一次性牙杯洗漱了一下,从厕所出来时发现许庆已经走了。
“我舅怎么走了?”戚栀看着腮帮子鼓鼓的郝泽纹问,“你吃我的包子了?”
“嗯……他所扭个年就结果粗来呢,”郝泽纹一边嚼着嘴里的包子一边说。
“你给我吃完再说。”闫博弈嫌弃地说。
…………
隔天下午戚栀就办了出院手续,郝泽纹把她送到小区门口后就走了,此时正是下午五点,快走到单元门的时候看到两个小学生在前面他逃他追。
只是看了一眼,对此毫不在意,想着小孩子真是活泼,然后走到单元门就看到有一点一米七多的浅头发少年正在说教刚才那个在前面跑的小学生。
“怎么回事,快给人家道歉。”
那个刚才跑在前面的小学生一脸不情愿地说了声对不起,戚栀在一旁默默地按电梯,突然那个浅头发的少年看向她,轻声问,“戚姐姐?”
“嗯?”戚栀微微抬头看向那个比自己高半头的浅发少年,在大脑中搜索半天也想不起来这个人是谁。
“真的是你啊。”
刚才还在训斥小学生、一脸严肃的他,脸上绽开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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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想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