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夜里很寂静,婉容院里点点星辰,寒气飘游在榭赏亭周围,桂花落了满地,红黄色的毯子不知铺了多远。
此时的柳元朝在自己的床榻上辗转难眠,今天要不是叶绝江在后面断后,他也不会困在魔界了,有想到可恶的魏繁竟然在糕点里下慢性合欢散!要不是柳子归峰上有一株可以解毒的草药......
他根本睡不着,实在是担心叶绝江。
须臾,柳元朝皱了皱眉,一下子坐了起来:“真的是,怎么...”他一手顺起外衣就出去了。
柳元朝快步走到榭赏亭前,榭赏亭建在冷池之上,而支撑亭子的柱子下,有个被树叶遮住的小洞,柳元朝从洞里拿出两壶桃花酿,走到亭子里面的圆桌周围坐下。桌上有早就备好的茶杯,他倒了一杯,慢条斯理地抿着酒。
他一边抿着酒一边想,他和叶绝江也只不过相识了一个月份,为什么自己会担心到睡不着觉?心中的情愫升起,他不知道这是什么感觉,这种感觉是想依赖叶绝江,想叶绝江……
这种感觉好像是友谊吧,又胜过友谊,爱恋吗?又不是爱恋,那只有喜欢了。
“我...喜欢...叶绝江?”
(爱恋,既是借助肉身而冲破肉身,性别就绝对不是前提,既是心魂与心魂的相遇,则要紧的是他者。《病隙碎笔》)
他回头望了望冷池,似乎觉得不够爽快,于是,端起酒杯将桃花酿一饮而尽。
可是,从不喝酒的长老怎么可能受得住?一杯佳酿下肚,他只觉得自己吞下了一团赤火,桃花的香甜环绕在口齿间,使人又难受,又想再喝一杯。
他的喉咙像被火炙烤一般,每一次呼吸都带着灼热的气息。桃花香甜而滚烫,他喉咙间的赤火燃烧着,不一会,柳元朝的脸上就出现了一点点红晕。
他左手撑着脑袋,右手扶着酒壶,眼睛眯了眯。
凑近点看,柳元朝乌发散落,有几根小碎发还翘了起来,皮肤在月光的照射下显得更加白嫩,眼睛的睫毛都根根分明,宛如精雕细琢的人偶。
片刻,一个人走进了榭赏亭,柳元朝缓缓抬头,那人极其不爽,道:“柳元朝!”
“嗯?”柳元朝盯着眼前人想了想:“叶绝江?”
“你...”
“不,你不可能是叶绝江,他还在...魔界。”柳元朝说着还红了眼眶。
那人轻笑一声,好似在自嘲:“柳元朝,你的心呢!见到个叶绝江就脑残了?你不是修真界才580岁的天才长老吗?”
柳元朝被这一吼,酒醒了一半,他站了起来,看清楚来人皱了皱眉,道:“司马言?你怎么在这?”
司马言看着柳元朝的微动作,冷笑:“呵,我要是不来,你是不是还要为了叶绝江拔地心花?啊?”
“你什么意思?”
“你应该是那个强大,不近人意的柳元朝,你应该是个杀戮的机器哈哈哈!”
“啪”一声清脆的响声,司马言的脸上多了个红的巴掌印。
“司马言,我本心便所事皆知,你只不过是一个棋子罢了。”柳元朝被他的一番话激怒了。
“你——”司马言也恼羞成怒,口齿间打颤:“好,很好,特别好!”说完便转身决绝的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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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想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