窥视到叶玲玲的脸色,杨震热情地邀请:“叶阿姨,让顾一野一起出来玩嘛,还可以一起锻炼,我看他上次上体育课跑1千米都够呛,我们大院的孩子,这样的体能可不行。”
这可是说到叶玲玲的心坎里了,她是通讯兵出身,虽说是女兵,但她的体能也不输一些男人,听到儿子跑1千米都够呛,眉头紧锁,
思前想后,觉得不行,雷厉风行地她回去就将儿子拉出来训练。
“来来来,杨震在训练什么,你照着他来一套,实在累就休息一会儿,杨震,你帮阿姨照看着他,可以吗?”叶玲玲让杨震帮忙照顾,那简直与让狗看骨头,让猫看鱼有异曲同工之妙。
顾一野不能告诉妈妈杨震在这里训练的罪魁祸首就是自己,在妈妈把他拉出去的时候他就知道这是坑杨震的反噬,这反噬来得过于猛烈,打了他一个措手不及。
“杨震你可真是狗!”
“彼此彼此!”
不敢阳奉阴违,妈妈总能从孩子的言行举止中发现他有没有撒谎,何况还有这个监工在。
强撑着跑了两圈,速度渐渐慢了下来,杨震与他并排跑着,发现他偷懒,就拽着他的手一起跑,“小野花,我带着你跑,让你看看我这三年锻炼出来的实力!”
被杨震拉着也只坚持了一圈,再也跑不动了,他张着嘴喘气,杨震看到他这样,即使自己也气喘吁吁,也管不住嘴挑衅:“说我狗?你看看现在谁累的像狗?”
顾一野彻底炸毛了,说他累他承认,说他像狗他不同意。
如果是成年人,可能早就互相妥协,停止这互坑的行为了,但是对于才三四年级的小孩子来说,不多走几次弯路,撞几次南墙是学不会退让的。
他们比了几次,都以顾一野的胜利而告终,杨震被罚之后又硬拖着他一起锻炼,循环之下,杨震的成绩越来越好,顾一野的身体素质也显著提高了。
渐渐的,他们比赛打赌也不仅仅限于考试,方方面面都纳入两人的比赛范围,而杨震也很久没有调皮捣蛋了。
即使失去了赌注,他们在互坑的路上也没有停止。
两人一起升入家门口的同一所初中,报名的第一天,杨震悠闲的踢着路边的石子,单手插着兜,时不时与回应身边的季向空几句,对他慢悠悠的好像在等着谁的行为心知肚明。
“空空!”蔡丁一手拉着不情不愿的顾一野,几步就跑到他俩面前。
“壳壳,你是几班啊?”小学时两人没有同班,每天季向空不远万里的走过回廊来找他,开学分班成了他最挂心的事。
“一班,我和哥都是一班,你们呢?”昨天老师拉了班级群,蔡丁扒在旁边看了,名单里没有他们哥俩的名字。
昨晚就知道的消息,季向空怀着侥幸的心理要再次确认一遍,现在希望落空,整个人都垮了下来。
摸摸他毛绒绒的脑袋,蔡丁安慰他:“没事,小学六年不都这么过来了,我们还是和从前一样,下课我就在班上等你。”
“不就是隔壁班嘛,搞得跟生离死别似的,壳壳才跟他一起玩,季向空老带你打游戏,打游戏能当饭吃?”泼冷水的不用看也知道是顾一野。
“怎么不能?现在游戏也有职业选手了,过几年,等我技术更好一些就去参加选拔,到时带我们壳壳吃香的喝辣的。”哪怕是被家长说成不务正业,季向空对未来有着自己的规划。
“我管你去干什么?你不要带坏我们家壳壳,本来脑子就不好使,再被你带着玩物丧志,还怎么考高中?”
“哥,谁脑子不好使?我……”一颗草莓味的糖果堵住了蔡丁的嘴,他立即忘记了和顾一野争论,美滋滋地嗦着糖果。
杨震旁观者这一幕,转头和顾一野对视一眼:“就这脑子还真的不怎么好。”
顾一野刚准备点头,反应过来他竟然和宿敌有共同语言,立即转过头去,能和杨震走在一条路上,呼吸同一片空气,就已经是他最大的让步了。
不分在同一个班,他们比赛的项目就更多了,在体育运动上,顾一野从没赢过杨震,这次也不例外,这非酋定律还真是一如既往发挥的稳定,最后的一个三分球被脚下的石子拌了一下,没有投进去,惜败于二班。
有些自责的顾一野放学路上心不在焉,几次差点与路上的同学撞到一起,蔡丁时刻警戒着,走到楼下与季向空和杨震汇合。
班上得同学从旁边走过也为之侧目,实在搞不懂两个人这么不对付,还要凑一起上下学干什么?就为了互怼方便吗?
一声不响的走了一会儿,顾一野落后一步与杨震并排,“说吧,这次的赌注是什么?”
杨震早就想好了,就等着他愿赌服输不情不愿的询问,从知道有篮球赛开始,他就偷偷在小区后面的小公园里练球,就为了看到顾一野勉为其难认输的模样。
“看到那排自行车来吗?”在顾一野点头后,他指着那个方向说:“从我们这数倒数第三辆那个蓝色的自行车,把它的气门芯拔了!”
猛地转过头,顾一野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杨震再调皮捣蛋也没有做过损坏别人财产的事情,而且气门芯一拔,自行车的主人就要推车回家,这不仅仅是损坏财物,而且还很缺德。
“要不你打我一顿吧,这事我做不来!”顾一野往杨震面前一站,梗着脖子,一脸倔强。
“这可是你说的?”杨震撩起袖子,捏紧拳头举在顾一野的面前,拳头紫筋暴起,坚实有力,每一根手指都紧紧握住,仿佛隐藏着无穷的力量。
牙一咬,眼一闭,顾一野紧皱着眉头,等待即将落在脸上的拳头,蔡丁和季向空发现他们没有跟上,转身看过来,就看见杨震的拳风带着雷霆之势,向顾一野的脸上招呼而去。
“杨震!”蔡丁惊呼,拔腿就往这边跑,被季向空一把捞住,不管面前的两位大佬为何要打架?都不是蔡丁这小身板能够承受得住的。
拳风从脸颊边划过,落在空处,顾一野疑惑地挣开眼睛,只见杨震笑嘻嘻地捂住自己健壮的胸口,“好你个小野花,打你?就是这么想我的吗?我心都碎了……”
顾一野脸上还带着劫后余生的庆幸,看见他这样差点要吐出来,脸上已经恢复了先前冷漠而拒人千里的样子,“到底什么要求?尽快提,我不想留到过夜。”
因为明天还有新的赌注,仿佛要考核KPI似的,他们俩将比赛排的很是密集。
“这次真没骗你,的确是要你把气门芯来着,哎,你别急,这辆车是校霸李涛的,他最近一直偷偷拔别人的气门芯,我这叫以其人之道还至其人之身。”杨震说了理由之后,顾一野紧皱的眉头舒展开了。
只要有合适的理由,特别是为别人伸张正义的时候,他也不是死板教条,顾一野干脆利落的上前,简单爽快的拔掉了。
“哎?你还真信啊?”杨震托着下巴坏笑,满脸的不可思议。
太阳穴青筋狠狠一跳,顾一野反手揍了杨震一拳,“你差不多一点,骗人还骗上瘾了!”
看来这次没有骗到他,顾一野还是相信他的人品的,杨震心中窃喜,被揍了也很开心,他凑近道:“伯牙所念钟子期必得之,小野花也是我的知己嘛,是不是?”
这超出了蔡丁的知识范畴,他用手肘撞了季向空一下,“你哥太过分了,怎么能这么说呢?他以为他是霸道总裁啊,想得到谁就得到谁?”
“嗯?我承认,之前他随意胡说八道是不对,但你这句话从何说起?”季向空常常为跟不上蔡丁的脑回路而苦恼。
“伯牙所念钟子期必得之,这句话是不是说伯牙想:我一定要得到钟子期?他用这话来形容他和我哥,难道不是对他存在非分之想吗?”蔡丁对古文翻译有着自己的理解。
听到这话的顾一野也顾不上揍人了,他毅然放弃了与杨震的打闹,拉上蔡丁就往家走,看玩笑,表弟的语文都这样了不得赶紧补习一番?
惩恶扬善的四人回去向家长说了自己的丰功伟绩,军人家庭正义感都很足,对付这种小混混,告诉教导主任抓个现行也能解决问题,以暴制暴并不是合理的处理方式。
从一件小事里,不同的人也学会了不同的道理,圆满解决也是一件值得庆贺的事情。
于是,第二天,顾一野和杨震比拼了解题速度之后,慢了三秒钟的杨震被要求请客庆祝他们声张了正义。
怀揣着零花钱,四人在学校后门吃烤串,作为今天的胜利者,顾一野一个人点了大半,并且都让杨震拿着。
杨震觉得他得瑟的样子很是好笑:“你让我拿着倒是无所谓,但我空不出手来付钱了。”
“我帮你吧!”顾一野走进一步,杨震正惊讶他转了性子愿意请客,就发现他将手掏进了自己的口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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