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哪有你这样的?抠门,一毛不拔……”杨震虽然这么说,却没有躲开,他忍着痒意让顾一野掏出手机付款。
来来回回的比赛多种多样,顾一野脑子稍稍强一些,也有可能是杨震的课外活动太多,耽误了他的学习。
运动方面杨震几乎都比顾一野要稍稍强一些,让他很是不忿,常常在蔡丁面前称呼杨震为莽夫。
蔡丁面对咬牙切齿的表哥,不敢反驳,只能偷偷与季向空吐槽:“杨震虽然运动神经发达,但脑子也很好啊,表哥就是输不起。”
季向空是赞同顾一野的,在他看来,喜欢动手,不喜欢动嘴的表哥,不就是莽夫吗?
“壳壳,你这次怎么不站你哥那边了?原来不都是帮亲不帮理的吗?”
“谁说不站我哥这边?我只是与你吐槽一下,而且什么叫帮亲不帮理?在我看来,我哥哥就是理!”蔡丁吐槽归吐槽,兄控的属性是不会改变的。
毕竟能让他分享食物的人不多,顾一野是排在第一位的。
能够辅导蔡丁和他们考上同一所高中,季向空和顾一野都尽力了,季向空暂且不谈,顾一野对蔡丁的确是满满的兄弟爱了。
中考之后的暑假,顾一野被爷爷送到军营跟着新兵训练,家学渊源,他与十八岁的新兵们一起训练也不落下风,射击更是一等一的强,出类拔萃的让教官都想留下他。
这种好心情在看到杨震时一扫而空,他不可置信的看着穿了训练服的杨震,“你可真是阴魂不散,连一身正气的军人也镇不住你这魑魅魍魉。”
“过分了哈,小野花,要不是你在训练营里表现的好,闹得顾爷爷四处炫耀,我爷爷也不会想到把我也送过来。”杨震也很不爽,任谁在炎热的夏天被迫离开空调都是这么怨气十足。
“啊西,你别随便给人起外号,来都来了,我们比一比!”顾一野比杨震多训练几天,现在提出比赛赢了也是胜之不武,他俩都没在意这一点。
“比什么?”杨震知道,到了军队就是以实力说话,哪怕他们只待一个月,想要获得认可也需要拿出过硬的本事来才行。
“那就比试格斗吧!比枪法就太欺负人了。”他们并不是初学者,军区大院里的孩子们,哪个不是从小就练着军体拳?以前碍于家长的威严,不敢随意打架,难得有机会,顾一野想着揍他一顿。
他对自己的格斗技术有着绝对的自信,他堂哥顾魏可是从小就被他压制,哪怕让一只手都游刃有余。
“来吧!”杨震摆出防御的姿势,让顾一野先进攻,这大大刺激了他的自尊。他对自己的格斗技术有着绝对的自信,他堂哥顾魏可是从小就被他压制,哪怕让一只手都游刃有余。
“这可是你说的!”顾一野冷哼一声,朝着杨震冲过去,一记右勾拳带着呼啸声袭向他的侧脸。
杨震眼角微眯,闪过这一拳,随后双腿微屈蓄力,一个漂亮的膝撞直接将他击退。
然而顾一野却并不慌乱,在后退中借助脚步的反作用力腾空翻起,一招铁板桥重心下沉,整个人如同炮弹一般射向杨震。
他的双眼闪烁着冷冽的光芒,仿佛两把锋利的剑,直指要害,他身形灵活,动作敏捷,每一次出拳都带着迅速,带着寸劲。
杨震则毫不示弱,他以刚猛无匹的力量应对顾一野的攻击。
顾一野利用自己的速度优势,不断地变换攻击角度和力度,让杨震难以捉摸,不过,一直保持着这种攻击速度体力下降的厉害,很快就显得有些力不从心。
破绽不可避免地出现,杨震利用顾一野进宫时下盘不稳的弱点,一个扫堂腿让他失去平衡。
眼看顾一野就要摔个狗啃泥,杨震一个箭步上前接住了他,抱住之后一个旋身,迅速将人制服。
围观的战友和教官都发出惊叹声,两人的对决很是精彩,如果没有点武学底子都看不清他们的动作,刚刚一直屏息以待,直到比赛结束才欢呼起来。
这就是军队,赢得人获得掌声,输得人也能获得战友的安慰。
挣扎了几下没成功,顾一野咬着牙一声不吭,杨震一只手就扣住了他的两只手腕,心中默默想着:“小野花个子这么高,手却这么小,我好像有些欺负他了……”
不管心中如何想,杨震对着顾一野嘴贱的毛病一时也改不了,他挠了一下顾一野的喉结,调笑道:“服不服?”
强烈的自尊心让顾一野无法说出“服”这个字,但是事实胜于雄辩,他在被制服的情况下还说“不服”的话,就真是太没风度了。
所以即便再不愿意承认,也只能默默地把“服”这个字从牙缝中挤出来。
毕竟多相处了几天,教官对顾一野还是有所偏爱的,他提出了第二项比赛方式,“一野的体格一看就没有杨震健壮,通过先天优势赢得比赛难免让人不服气,军人除了格斗,还有一项是非逼不可的项目,那就是射击。”
“对对对,再比一场射击!”回过神来的新兵们也纷纷起哄,他们对这个小几岁的小战友还是很宠的,毕竟谁不喜欢有能力又有礼貌的孩子呢?
杨震顺势放开了对顾一野的牵掣,顾一野甩了甩被抓红的手腕,指印清晰可见,杨震寻思着他也没用多大力气啊,怎么就成这样了?
每个男生对枪械都有着天然的向往,杨震也不愿错过每一个接触枪支的机会,他眼中闪烁着渴望,顾一野余光瞄到之后,心中暗暗思量:“杨震这小子应该没有摸过枪,今天我就让他见识一下什么叫做百步穿杨。”
作为枯燥的训练中难得的乐子,新兵们又一窝蜂的涌到靶场,给每人都发了一杆枪,懂得变通的教官趁此机会让他们全都进行射击训练,毕竟这批子弹已经快过期了,再不消耗掉就浪费了。
连着打了几天靶,顾一野的肩膀还隐隐作痛,晚上洗澡时看了,一大片淤青,看着有些触目惊心。
他看着哪怕是对着老式步枪也爱不释手的杨震,心中偷笑:“等会后坐力有你受的!”
教官给他纠正了一下姿势,让他练了几枪,出乎意料的是,除了第一枪没有适应而脱靶以外,后一枪都比前一枪的成绩好,用天赋异禀都不足以形容。
这就很难不让人嫉妒了,新兵们议论纷纷,免不了有人说酸话,“真是人比人气死人,军二代享受的红利真让人羡慕。”
杨震不是喜欢辩驳的性子,他也不在意这些,他自己的技术在这,不是别人说几句就能偷走的。
顾一野可看不惯也听不得这些,他敲敲旁边的空桌子,“什么军二代,我们是军三代,祖辈是真正上战场打过仗的,军功章数都数不过来,那可是拿命拼出来的,遗传一点天赋到我们身上不应该吗?那也是基因好,再说了,你以为全是天赋吗?我们小时候顶砖头,站军姿,练眼神的时候你还在活泥巴呢!”
说到“活泥巴”的时候,顾一野嫌弃地瘪嘴嘴,杨震没想到他会为自己说话,心中不免有些诧异,侧身看去,就看到他瘪嘴的样子,说实话,这有些过分的可爱了。
他忍不住笑了:“哈?你还知道‘活泥巴’呢?”
“我……”顾一野张口结舌地看着他,有点恼羞成怒地低吼,“我在帮你说话哎,你就不能正经点吗?”
顾一野气鼓鼓地瞪着杨震,稚气未脱的脸满是恼羞成怒之色,他们旁若无人地争吵了几句,刚刚说酸话的人脸上羞红一片,既是因为顾一野的话,也是因为他俩旁若无人的争吵,好像没把他的酸话放在眼里。
“比赛!快点儿!”顾一野拽了一下杨震肩膀的衣服,捏了一点点衣角,与其说是生气,但不乏撒娇的意味,如果顾一野知道杨震这么想,一定大喊冤枉,他只是不自觉地带出了在家的习惯。
杨震一直都对顾一野带有滤镜,经常觉得他的一些小动作特别可爱,比如现在。
不由自主地露出宠溺的微笑,顺着他的力道走到射击台,一旦碰到武器,他的眼神就变了,变得冷冽而深邃,如同冬日的湖水一般平静,他紧盯着前方的靶子,那小小的黑圈在他眼中逐渐放大,成为唯一的焦点。
与顾一野带着冲劲的打靶方式不同,杨震更为冷静,随着枪声响起,靶子上瞬间绽开一个又一个黑色的洞。
教官比较着两人的打靶方式,发现杨震就是个天生的狙击手,射程、角度和距离都可以通过后天练习,但是他的心态极为难得。
不出意外,这一次当然是顾一野赢了,他心中有些不得劲,并没有自己想象中的喜悦,他把这定义为自己的胜之不武,冲着杨震扬了扬下巴,“这次算我们平手,一个月之后我们再比,输的人答应赢的人一件事怎么样?”
“教官,到时你帮我们做裁判,杨震你怎么不说话,不会是怕了吧?”
“你这小嘴叭叭的,倒是给我说话的机会呀?”杨震一脸无奈。
这次格斗和打靶比了个平手,两人都意犹未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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