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一道清晰的女声响起,“拿冰块来。”
“是。”
手下毕恭毕敬的点点头,将身后的冰块拿到方挽挽面前。
女人面色冷静,睨了一眼保镖手中的冰块,眼中燃起复仇的火焰,声音充满愤恨,“给我泼醒这几个畜生!”
“哗啦啦!”一股凉意从天而降直冲头顶,实打实的冰块砸在头皮上,痛不欲生。
原本昏迷不醒的大汉被冷的一个激灵,头皮传来密密麻麻的痛,他痛苦的大声哀嚎,嘴里咒骂着!
“哎呦!老子的头,哪个不长眼的敢绑架我?!”
大汉被掺着冰块的冰水淋的全身都湿透,身上散出一阵一阵的凉意,眼睛进了水,他紧闭着豆大的眼睛,神情看起来痛苦得很。
他手脚并用的在椅子上挣扎喊叫,却传来一股深深的无力感,双手双脚被绳子紧紧束缚住,动弹不得。
方挽挽双手抱胸,就这样居高临下的看着椅子上嘶吼乱叫的男人。
几秒后,椅子上的大汉面目狰狞的睁开眼睛,当看清面前的女人是方挽挽时,眼里的惊恐奔涌而出。
说话时,他的声音都在抖:“这……这位小姐,你这是干嘛啊?我们好像不认识吧?”
男人继续蛄蛹着身体想要挣脱,说话时心虚的咽了口口水,明明身上这么冷,额头却不断冒出冷汗,成股流下。
方挽挽抬腿踢翻盛满冰块的铁桶,几乎是咬着后槽牙的,“畜生!这种时候,你以为装失忆就能躲得过吗?”
“你这种畜生,就应该剁成肉馅,塞进烂泥沟里。”
方挽挽恨得牙痒痒,她一看到面前男人的一副死样,那晚不好的记忆就涌上心头,让她恶心又窒息。
“拿过来。”
女人稳定下情绪,拍拍手示意保镖将准备好的东西拿过来。
说话间,保镖的手上多出一个牛皮质的方形袋,袋子很长,是被卷着的。
男人咽了咽口水,掩饰内心的慌张。
当保镖把手中的牛皮袋展开时,椅子上的男人彻底不镇定了,开始拼命扭动自己的身体。
“不要啊!不要啊!小姐,小姐你这是干嘛呢?我们有话好好说,好好说!”
他不停地椅子上挣扎,椅子嘎吱嘎吱的响着,发出的噪音十分刺耳。
女人轻轻皱起眉头,直至那陈旧的椅子负担不起那男人的重量,散架了一地。
男人屁股着地,再加上他的重量,这一下摔得可不轻,男人在地上蜷着,痛的龇牙咧嘴。
顾不上身上的痛,男人屁颠屁颠的跪在地上,像只失去前脚掌的猪,跪倒在方挽挽面前,疯狂磕头。
方挽挽不予理会,厌恶的将磕头的男人踹的更远了些,嫌弃的看了看自己的鞋底,仿佛那一脚,都玷污了她的鞋。
“晦气,这谢还是新买的呢。”
“选一个吧,你是想要干脆利落点的,还是想要细水流长点的?”
女人笑的阴森森的,将那牛皮袋上一整面的锋利刀具甩在男人面前,让他选择。
上面装着不同的刀具,大小不一,那男人被吓破了胆,磕头的动作更卖力了些。
“小姐,我错了,上次都是我有眼不识泰山,我错了!”
“求您别杀我了,我以后再也不会做那样的勾当了。”
男人不停磕着头,额头与地面撞击发出沉闷的响声,每一下都带着深深的悔意和恐惧。
方挽挽艳唇轻抿,眼神玩味的看着下跪磕头的男人,“放过你?你对我出那样大逆不道的事情,还指望我能放过你?”
“我可没你想的那么善良。”
地上的男人眼珠子一转,恳求的说道,“小姐,我愿意为你做事,不论是上刀山还是下火海,我都愿意!”
他脖子伸的长长的,眼里的求生欲达到了极点,额头上还留有因为磕头而残留的沙土。
女人眼珠子转了转,认真思考着男人说的话,他说?为她所用?任何事情都可以吗?
方挽挽眼睛闪了闪,嘴角的笑变得冰凉又刺骨,“为我所用?我该怎么相信你,仅凭你一张嘴?你这种人要是背刺我,我可承受不了这种风险。”
听着话,男人以为自己有了希望,拼命向方挽挽表现自己,“小姐,我不敢我不敢,今天你能轻轻松松要我的命,那以后也能。”
“你今天若是能放过我,我张龙杰这辈子绝对只效忠于你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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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想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