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跟在席景同身后几天,石小平也懂得了席景同上的一些规律。
比如席景在路上也是冷着一张脸,一言不发,有那么一两次在路上遇到丁俊良,丁俊良先是非常奇怪的看着席景同的这小跟屁虫,席景同不解释,石小平低着头不管不顾跟着。
丁俊良见这两人这样也不好说什么。
一路上都是丁俊良在单方面输出,路上都是丁俊良的声音,席景同偶尔会回应几下。
在路上的席景同有时也会发呆,就盯着一处地方,或是树上,或是地上,深沉的眼神让人捉摸不透。
席景同早上时,会经常在一家包子店买早餐,那家包子店很火热,很多人排队。
当席景同到达包子店时人就已经排成长长一段了。
但早晨石小平骑着自行车去往席家,天还很早,包子店排队的没什么人。
所以这天,石小平在路过包子店的时候买了包子,买的的是席景同经常买的那几个包子,再配上一杯豆浆。
可是石小平又担心上包子冷,味道不好,就一手将包子揣怀里,拉上校服外套拉链,另一只手用来骑自行车。
刚出炉的包子热度可想而知,包子灼热的刺痛感从石小平怀里阵阵传来。
石小平到达那棵大树旁,又开始他的等待。
等了一会,席景同走过来后,在经过他的身边时,石小平走上前。
“那个,我给你买的早餐。”石小平从怀里拿出还热乎的包子,拦住席景同的去路。
席景同看了包子一眼。
石小平低着头继续道:“这些都是你平常买的包子,它还热乎呢。”
“不用了。”
熟悉的回答,石小平讪讪缩回手,席景同从他身边擦肩而过。
石小平叹了口气,一边推着车,一边吃起了包子。
其实,除了那次石小平控制不住自己的帮席景同挡器物架之外,想送席景同上下学,想给席景同买包子这些,已然超出了石小平一开始所谓的只想要默默喜欢。
自从和席景同同班以后,他的喜欢就好像被活水滋润过的种子,从土壤中破土而出,抑制不住地长成了幼苗。
又过了几天,席景同的伤势好了很多,缝合的地方已经拆了线,他走路也和没受伤之前差不多了。
石小平看出来这点,石小平也好了很多,但是石小平还是锲而不舍的,又或者说是依依不舍的跟在席景同身后,因为与席景同待一起的分分秒秒他都觉得是奢望。
这天,石小平与往常一样在放学上跟在席景同身后,但走到半的时候,席景同突然停了下来。
石小平也停了动作。
席景同朝身后的石小平望去,沉思一会,又转过身,朝石小平走去。
石小平还是呆愣着。
席景同走到石小平跟前,“别跟着我了。”
“为... ...为什么?”为什么偏偏是今天,石小平不解。
“烦。”席景同表情闪过一丝不耐。
“那我明天再来。”石小平知道他的意思,他知道席景同是想让他从今往后都别再来,但想假装听不懂。
“今后都别来了。”席景同脸上的不耐更明显了些。
说完,席景同就迈开步子走开。
石小平还在风中凌乱,顿了会,也默默踩着自行车往家的方向骑去。
第二天早上,石小平果然没来。
席景同看了下旁边孤零零的大树,他又收回目光,沉默着,继续往前。
他也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要看那一眼。
下午放学的时候,席景同看到了石小平的身影,不过他是往反方向骑的自行车。
席景同皱了皱眉。
或许习惯对一个人来说或多或少还是有影响的,但对于席景同来说,不算多。
想到这,席景同接受了些。
此时,席景同正走到半,也就是走到那条鲜有人过的——高远路。
这条算是比较老,在这里仅住的几户人家平常也不在,晚上时只靠老旧的灯发出昏暗的光来把高远路照亮,更别说摄像头什么,所以在这偶尔也会出现一些事故。
然这几天也不知是灯太老还是其他原因路灯出故障不亮了。
现在是临近十月末的下午六点多临近七点,天空已呈现深紫色,周围的环境昏暗且模糊。
席景同感觉到了什么,停住了脚步。
突然,一伙五大三粗、戴着黑色头套的男人不知从哪个角落冲了出来,他们手上有的拿棍棒,有的拿酒瓶,有的拿石头,就向着席景同扑上去。
席景同虽然知道对方蓄谋已久,可没预料到对方带的人还挺多,起码有十几个,还都是壮汉。
他抓住一人的手,反绞在那人身后,又一个扫堂腿,踹翻了另一个人。
不消一会,他就放倒了离他身边最近的那几个人。
其他人见这仗势,倒也没在怕,毕竟对他们来说对方只是一未成年的小屁孩,更何况他们人多势众。
其他人也不磨叽了,一窝人都上去,个个拿着器物往席景同身上招呼,席景同虽说学过柔道跆拳道,但因为他腿又受伤,而且十几个人壮汉显然也是练过一些,他打得有点吃力。
猛地一下,他被踢到了受伤的腿,一下子有些站不稳。
这一下被人注意到了。
“他左腿上有伤,大家快上!”
接着几个人把棍棒往他腿上招呼,其他人也不忘踢他肚子,席景同脸色发白,一个没支撑住,单膝跪在了地上。
一群人围着他,这时候,这群人中间的一位较魁梧的男人,开口道:“没想到吧,你也有今天,要不是你,我妹妹也不会成今天这样,也不会连学都上不成... ...”
说着还用力泄愤似的踢了几下席景同受伤的左腿。
“兄弟们,上!给我往死里打!”
一声令下,十几个壮汉又准备动手,席景同缓缓起身,敌视眼前这群人,虽然他只是一个人,但他气势不输在场任何人。
忽然地,一个身影从暗处迅速窜出来,扑到席景同身上,这时正好一个酒瓶重重地落下来,就朝着裹着纱布的男孩头上砸。
石小平头部眩晕感袭来,身子一软,倒在地上不动了。
一圈的人瞬间蒙圈,看着男孩的血流满了他的整张脸,又迅速在地上形成很大一摊血迹,周围人都吓到了。
“走... ...走啊,还愣着干嘛!”那魁梧的男人又发话。
一群人狼狈地逃走。
人命关天他们也知道。
他们只是想帮老大教训一个毛孩子,可根本不想闹出人命啊,所以像刀这种尖锐有杀伤力的东西他们都没敢拿来,就怕误杀了人。
拿酒瓶的那人本来瞄准的是席景同的胳膊,想废他一条胳膊,可没想到事发突然,冒出来了另一号人。
那孩子瘦瘦小小,看着就不经打,头上还有着旧伤,这一下,真实情况怎么样不知道,但那样子看着也够吓人的。
席景同不知道石小平什么跟上来的,但看这伤势,席景同眉心也不由得一跳。
他站起来,想去附近找人借手机打电话叫救护车。
但他一站起来,石小平就拉着他的衣角,手还在不停地颤抖,石小平意识模糊地说道:“能不能... ...坐我的车... ...”
那个车好几千块呢,是为你买的。
石小平还没说完,手垂下,再次晕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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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想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