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肖战放学后,照常去图书馆看了一会书,又将写了一半的论文修修改改,直到天黑透了,才骑着共享单车回家。
谁知车刚拐过一条巷子,一条有力的胳膊忽然从一侧伸过来,同时过来的还有一条浸了药水的毛巾。
口鼻被死死捂住,药水浓烈刺激的气味直冲脑仁,挣扎中,肖战感觉有人扛起他的双腿,直接将他丢上了一辆面包车。
整个过程不足2分钟。
在大脑失灵的最后一刻,肖战听到一人说:“终于得手了,不枉老子蹲这么多天。”
——
王一博最近几乎天天被他爸拉去公司,理由是熟悉公司管理。
王一博暑假就可以实习了,作为王家唯一的继承人,实习单位自然就是自家公司。
王爸爸将自己的得力秘书都指派给了王一博,王一博看着那一沓一沓密密麻麻的数据就头疼,但他从小也知道自己的使命,除了空余时间偶尔给肖战发个信息问候,其余就是埋头苦干。
他不敢发太勤,怕肖战一烦又给他拉黑了,这还是当了房东,才好不容易又加回来的。
谢允最近也跟王一博差不多。
他当时说有个新项目,也确实不是说假话,他手里的确新开展了几个项目,只不过地点不在公寓那边罢了。
那天听了肖战的话,他也反思了自己的行为,的确有点太激进了。
重新找到肖战的喜悦,加上王一博的争夺,使得他竟也跟个毛头小子一样,玩起了争风吃醋那一套。
“呵~真是越活越回去了!”谢允苦笑一声,摇摇头,继续分析手里的数据。
“叮...叮...叮...叮——”
手机铃声响起来,谢允看了一眼,是一个陌生号码,只以为是哪个客户,没想到,接起来,那头传来的却是王一博的声音:
“谢允,肖战有联系你吗?”
——
肖战迷迷糊糊转醒,想睁开眼,眼前却是一片漆黑。
他的眼睛被蒙住了。
药物残留,鼻腔上刺激的味道似乎还在,肖战头痛欲裂,四肢麻痹的不像自己的。
强烈的眩晕带动胃里的翻涌,他张开嘴想吐,这才发现嘴上也被封住了。
大概是胶带一类的东西。
他空yue了几下,眼尾都是生理性泪水。
静静的缓了好一阵,才从这种麻痹的状态中慢慢恢复过来。
他动了动被绑住的四肢,手指摸了摸身子底下,是床单,有褥子,应该是一张床。
他又用鼻子嗅了嗅,一股泛着潮气的霉味钻进鼻腔。
这或许是某个人的家里,或者宾馆。
肖战在脑子里分析着。
“啪嗒”一声开门声,脚步声混着塑料袋哗啦哗啦的声音传进来。
“哥,你回来了?”说话的人声音惺忪,懒懒的,大概刚才也在睡觉。
“哥。”又是一道声音。
也就是说,屋子里加上刚刚进来的人,一共有三人。
肖战当即僵着身体不敢再动了。
“嗯,先随便吃点垫垫肚子!”脚步声走进来,是一个粗犷的声音,“那小子醒没?”
“没吧,没听见动静!”其中一人回,“不过,估摸着时间应该差不多了。”
“嗯,我去看看。”
紧跟着,肖战便感觉到一股气息朝他走来,身上带着股方便面味儿,还有常年抽烟的烟味。
肩膀上一痛,那人直接将肖战从床上提起来:
“呦!小子,醒了你不做声儿?”
说话的人口音刻意带了股京味儿,肖战“唔唔”两声,身体蜷了蜷,可怜又无助。
“接下来,我说你听,不要想着耍花招儿,听见没?”
那人将肖战的身体摆正,
“要是敢给爷耍花招,爷踏马nen死你!”
说着,他从兜里拿出一张纸,道:
“王、一博?王正兴是你爹吧?等会给王正兴打电话,叫他给一个账户打五个亿,敢报警,你就等着——”
闻言,肖战一愣,随即,扭动着身子挣扎起来,使劲摇脑袋,嘴里发出急切的唔唔声。
草!王一博,摊上你就他娘没好事!
汉子看出他的意思,问:“想说话?”
“嗯嗯嗯。”肖战用力点头。
“先说好,别叫啊!”汉子警告道,“给你撕开可以,你要是敢乱嚎,老子踏马剁了你!”
“嗯嗯嗯......”
“呲啦——”一声。
嘴上封着的胶条被暴力撕下来,肖战疼的眼泪都出来了,喘了口气,忙道:
“不、我不是王一博,你们、抓错人了!”
“什么?”汉子瞪起眼,“你再说一遍!”
“我不是王一博——”肖战吞了吞干涩的喉咙,重复了一遍,“你们真的抓错人了。”
“五条,过来!”汉子喊了一声。
“哎哎,来了——”被称作五条的人,端着方便面碗走过来,“哥,怎么了?”
“别吃了!”汉子一把夺过五条手里的方便面碗, 一巴掌呼在他后脑勺,“你跟我说,这踏马是谁?”
“王一博啊!”五条被拍的有些懵,摸着后脑勺,看看肖战,又看汉子,不知道他哥为什么这么问?
“不不,我不是王一博。”肖战抢先开口,“对了,我的裤子口袋里有我的身份证,上面有我的照片跟名字。”
五条疑惑的看向汉子,汉子直接踹过来一脚:“看我干什么,踏马的翻啊!”
“哦。”五条赶忙弯腰在肖战口袋里翻起来。
果然,里面除了几张购物小票,一张校园卡,还有就是一张身份证。
“肖战?”五条一手拿着身份证,一手掐住肖战的下巴,上上下下、仔仔细细端详。
半分钟后......
“完…完了!”五条胯下脸,看向汉子,“哥——好、好像、抓错了!”
外头的人听见声音也跑进来,拿过五条手里的身份证,又来回打量肖战,也傻眼了:“真的抓错了?”
“艹!”汉子啐了一口,一巴掌接一巴掌落在两人身上,啪啪的,“神他妈抓错了!我叫抓错、叫你抓错、叫你抓错——”
五条抱住脑袋:“哥、哥…别打,别打了,我错了,我错了——”
“哥、哥,先别打——”一人终于问起了后续,“那…哥,现、现在怎么办?”
闻言,肖战赶忙接过话:
“兄弟,你们放了我吧,我就是个穷学生,我保证对今天的事只口不提,权当什么都没发生,你们就将我随便往哪个巷子里一扔,我自己能回去。”
几人对视一眼,似乎在思考肖战话里的真实性。
“真的!我保证不报警!谁都不说!”
肖战趁热打铁,
“我包里还有几百块钱,就权当给兄弟们的辛苦费了,你们看,我现在眼睛也看不到,还有,我这人忘性特别大,回去后,睡一觉,一准全忘了,从此,咱们桥归桥,路归路,我只当这是做了一个梦。”
“好像也不是不行——”五条点点头,“反正他也没看到咱们的样子……”
“嗯。”另一个也点头应和。
肖战一喜,正打算说几句感激的话,五条忽然又开口了:
“欸,不对啊哥!我蹲了一个星期,明明天天看着这小子从王一博的公寓进进出出,怎么会抓错呢?”
“小子,你跟王一博什么关系?”五条问。
不知道五条是不是被汉子打了一顿,将脑子里的废水打出去了,这会脑子倒是转起来了。
“哥,王一博的公寓地址没错吧?”
“嗯。”汉子应了声,说,“地址是那位给的,应该没错。”
“那就奇了怪了!”五条挠着脑袋,
“我搁那蹲了一个星期,我就说堂堂王氏的公子怎么可能天天蹬个破自行车上学,我当时还以为是富家公子喜欢体验生活呢?敢情你小子是冒充的!”
说着,他一巴掌呼在肖战后脑勺。
肖战被打的晃了晃,没敢出声。
五条想到什么,忽然又翻口袋,从手机里调出一张照片,掐过肖战的下巴,左右转了转:
“刀疤,你看这样他两是不是挺像?”
刀疤上前一步,摸着下巴,又仔细对比了一下:
“嘶!你别说,还真是——两人这样看还真是像,身形也像,也难怪咱们会抓错。”
“欸,你说他会不会是王正兴的私生子?”五条眼睛一亮,“不然王正兴怎么会允许别人住他儿子的屋里?”
这么一说,其他两人也觉得有可能。
毕竟有钱人都爱搞私生子那一套。
【那位说要抓王正兴的儿子,私生子应该也算儿子吧?】汉子如是的想。
肖战一听这话赶忙解释:“不,不是,我只是暂时租在王一博那里,租客,付房租的。”
想到王一博又不缺钱,肖战又赶忙补了一句,
“我跟王一博是同学,他看我没钱租房子,就把他那空余的一间房间施舍租给我了,我真不是王正兴的私生子。”
“你们想我姓肖,王家那么大的家业,怎么可能允许儿子跟别人的姓,就算是私生子也不可能,是吧?”
“好像也是!”五条又糊涂了。
汉子想了想,吩咐道:“去,把他的手机拿出来。”
手机是最能藏秘密的地方,不得不说,汉子能当他们的大哥还是有点道理的。
五条赶忙麻溜的翻出肖战的手机,转到肖战背后,用他的指纹解了锁。
为了避免被第一时间发现,他们在抓到肖战后,便将肖战的手机关机了。
手机屏幕亮起来,通讯恢复的一刻,信息提示音便叮铃叮铃的响不停。
汉子拿过手机,刚打开微信界面,还没翻一会,手机再次响起了。
汉子一看备注,腾一下站起来——【王一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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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想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