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上回,映和雨蛇进入崭新的小桃园,他们都很期待看见年轻时的师父。
俩人闻着桃花香,心情也愉悦起来,这是真正的世外桃源,走了几步,还是静悄悄的,走到前面一个凉亭处,这凉亭雕梁画柱很是大气,里面有三人,一人站立,一人坐在桌前画画,全身佛光普照,一人躺在旁边的木头长凳上,站立的是一个意气风发的少年,一袭白衣,长发飘飘,眉眼弯弯,“那是大师兄,我看过师父的这幅画,画上大师兄就是这身衣服,画画的是师父,”映说。
坐着的人粉白色长袍头发披肩,在头顶别了一条白玉发簪,很是年轻,大约二十五,六岁青年模样,五官别致,丰神俊朗,一层光芒由内而外散发出来,“师父年轻时真俊,怪不得大师兄和冥尊都喜欢,我都要流口水了。”雨蛇没出息的说。
映用手拍了一下雨蛇的头,“看你那点出息!”
“哎呀,疼!”
这边的动静惊动了三人,“哎呀,这下惨了,怎么解释我们是谁?”
“说穿越吗?是他千年以后的徒弟。”雨蛇逗师兄。
冥尊走过来,刚才躺在长凳上的人就是冥尊。
“见过冥尊,”俩人行礼。
冥尊点点头,“出事情了?”
俩人又点头。
映把事情说了。冥尊听后觉得太上老君说的有理,就安慰俩人,不要着急,一切都是好事,瓜熟蒂落,没有那么快炼成。
映和雨蛇都用期盼的眼光看着师父,冥尊知道,他们心里都是把师父放在第一位,所以就说,“在这停留几天吧!你们就说是我新收的徒弟。”
“是,”映和雨蛇开心了。
“您,不打算打破这个梦境吗?”映大着胆子问冥尊。
“好久没见他,一见到就起了贪心,想就在他身边陪着也好。弥陀海生出心魔,没准这样过些天,他的心魔就会消散。不急慢慢来吧!”
现在的冥尊非常年轻,和然祖年纪相仿,人也很瘦,头发高高挽起,别着一条红色火纹簪,身穿黑色束袖长袍,很是俊逸洒脱。
映和雨蛇随冥尊来到然祖面前,然祖看见来人,停下手中的笔,“鸿䵝,你这是?”
“来,过来见过然祖,”冥尊说。
映和雨蛇跪下行跪拜大礼,“弟子映见过然祖。”
“弟子雨蛇见过然祖。”
然祖起身看向鸿䵝,又看地上的两个人,“起来吧!”
“他们是我新收的徒弟,找我有些事,看到你的桃园很是喜欢,想讨扰两天。”
“那为什么不回你的冥府去?”在一边的弥陀海不高兴了,他想好不容易让师父入梦陪我,这些人真是碍眼,跟到梦里来,好烦。
自从止境生出心魔和轩辕然入梦,就缓和了很多,但是看到冥尊跟来,他又开始压制不住心魔。这会态度非常强硬。
然祖从没见过这样的弥陀海,“不得无礼,弥陀海你退下。”
“我不,师父他们都是坏人,特别是他,你把他们赶走好不好,师父。”弥陀海指着冥尊。
听到弥陀海这么说,然祖一愣,“下去,领罚面壁5日。”
弥陀海本以为在梦里他可以说了算,让然祖顺了他的意,没想到,然祖还是那么高不可攀,咄咄逼人。他怕他,一直都怕,但是一直都认为换个地方,或者环境就好了,所以他想让他陪自己入凡尘。
“是,”弥陀海只能下去。
弥陀海本是昆仑山下程府小公子,因为桃花太旺,自己就逃跑躲避,一日误入小桃园,看见然祖正在用紫金钵盂收桃花,紫金钵盂可大可小,上面桃花朵朵盛开,然祖浑身金光照体,一身淡紫色长袍,晃了他的眼,入了他的心,一见钟情,死活不走,赖着要拜师,然祖一生追求清净而无为,不想有徒弟,奈何他一直痴缠,然祖觉得可能是命里该有,也就顺其自然收了。
然祖坐回去,看着自己作的画,“鸿䵝,我是不该收徒弟,一个人恣意惯了,带不出什么好徒弟。”
冥尊看看映和雨蛇,又把视线转移到然祖身上,用温柔的语气说,“你很好,严师出高徒。”
“呵,鸿䵝你就别安慰我了,一个人过快活日子,我是可以,带徒弟,唉!一言难尽!”
“走,给他们两个找个住的地方。”说着话,然祖就起身带他们来到一处房子前,映和雨蛇一看,正是俩人从小住到大的房屋。映和雨蛇眼睛都红了,差点眼泪就掉下来。师父两个字堵在喉咙里,怎么也不敢发出来。
“多谢然祖!”映道。
然祖看着他俩点点头。
回头和冥尊走了。
俩人看着他们的背影,“这么好的师父,谁不喜欢,大师兄喜欢是正常,如果我天天看着他,我也想以身相许。”雨蛇笑着说。
映脸色一僵,“你魔族太子,要传宗接代的。别动不动就以身相许。”
“怎么师兄?你没想过和谁以身相许吗?”
“你想过?”映反问。
“当然,以身相许是对爱最炙热的表达,我想过无数次的。”雨蛇大胆的说,他怕一起献祭女娲石的场景发生,怕来不及,怕和冥尊与师父一样,在梦里陪伴,不愿醒来。
映听他这么说,回头进屋,去休息。
“师兄,你有没有听我说话?”
雨蛇见映不理会他,他想起小时候,一下化出真身,用尾巴缠住映的双腿,上身还是人形,自从上次蜕变,自己就可以这样了。
映见他能这样幻化,也试验一下,果然自己也可以。他看着雨蛇笑了。想到小时候多好,俩人随便打闹,师父就是看着笑。
雨蛇看师兄也幻化成这样,开心起来,他紧紧盘住师兄的龙尾,像在炼化女娲石的梦中那样。映觉得有点不对,但是他感觉到雨蛇在颤抖,映也回应着他,俩人都朝床上倒去。躺下,俩人都舒服多了,面对面躺着,雨蛇用炙热迷离的眼神看着映,映也觉得体内有股洪荒之力在涌动,“师兄。”
“雨蛇,你放开我。”映担心起来,他怕俩人过了界,可就覆水难收了。
“师兄,师兄,师兄。”雨蛇的话语如同迷惑之音。
映全身颤栗起来,身下的蛇尾缠的更紧了,如同要把自己揉碎一般。映没办法,只好一下抱住雨蛇,“师弟,你听我说,放开师兄,我疼,我疼。”
映心道,总算理解五界生灵为何喜欢幻化为人,人和人身体之间接触是最舒服的,我们隔着厚厚的鳞片,就没那么舒服。
雨蛇听到师兄说疼,终于清醒,一下放开了映。
“师兄,你没事吧?”
他一下起身又幻化双腿,映也幻化出双腿,雨蛇去看映的双腿,都勒的发红了。
“师兄,对不起,我不会。还差点又伤了你。”雨蛇沮丧的说。
映听他说这话,一下没忍住笑了。
“师兄,你还笑我。难道你会?”
“啊,。”映这会是不知怎么回答了。
“我,我看书上说,龙没有那什么之前,不会想那个事,如果会了,就会非常需要,几乎每日都需要。我觉得蛟龙也一样。”映想了想说。
“那不是很好,我们一起就好了,需要就需要,如人间夫妻那样,每天生活在一起。”雨蛇说。
映看着他,看来师弟对我也生出这个心思了,唉,怎么办?真是日久生情啊!
“所以,师兄,你到底会不会?”雨蛇不放弃的问,想尝试那人人都梦寐以求的事。
映想,这个问题是绕不过去了。
“我不会。”映看着他回答。
“那好吧,师兄,等我看看书,学习学习在一起做。”雨蛇大大方方的说。
“啊,。”映是无语。
“这孩子长大,没治。”映又想到一件事,引导他说,“你有没有想过和你的九连环太子妃做这件事?”
雨蛇一听他说这话,知道他心里过不去魔间谷芍药林的坎,“什么太子妃?师兄你听我解释,那根本就是魔尊给我下的命令,让我带她们去魔间谷,我想到你在妖界吃饭呛水咳嗽的事,才笑的。”
映听雨蛇解释的详细,而且很急,他知道他在乎自己。
所以心情好起来,刚才想把这房子拆碎的洪荒之力也没了。
雨蛇见师兄听自己说话,低下了头,似乎是困了。
“师兄,你累了?”雨蛇问。
映突然转移话题,“你有没有发现小桃园和我们从小长大的有点不一样?”
“有,那个凉亭,我们从来没见过,还有多了几处房屋。”
“是啊!大师兄走后,师父肯定难过一阵,并且把他的痕迹去除了。
雨蛇认同的点点头。
然祖和冥尊把他二人安置好,一起回住的房间,本来冥尊是有自己的房间,现在冥尊跟在然祖身后进了他的屋,“鸿䵝你不是累了吗?怎么不回去休息?”
“我不累,”冥尊回道,坐到桌子旁。
“我看你在凉亭就躺着了,还说不累?”然祖乐呵呵的。
“你有没有想过?过人间人平凡的生活?”冥尊不接他的话,反问道。
“怎么会?我心已经破了所有劫难,通达至顶,五界都在我们呼吸间,除非无聊到想当蜉蝣的一天。”然祖平静的回答。
“我知你,可是我近来生出了不一样的想法。”冥尊看着他说。
“嗯,这次见到你,我就感知到,很是委屈,又很是倔强,又很是炙热,可是这不是人间人该有的情绪吗?”然祖也看着他。
冥尊点点头。
“你想怎样?用我帮你吗?”
冥尊又摇摇头,唉!他那么强大,强大到没有人能靠近他的心,也不敢亵渎他,这空冥尊真的有点理解弥陀海的行为。但是他那么自私,为了一己私欲要把他拉下神坛,又不能理解。
“你感觉到弥陀海有什么不对吗?”冥尊问。
然祖点点头,“他心已入魔,这心魔难除。”
“你都知道?”冥尊站起身看他。
然祖点头。“我知道,你想好好陪我,我也想圆了你的想法。”
“可是?”冥尊还想说什么。
然祖走到屋子的另一面墙边,伸手幻化出一张床和物品,“在这休息吧!”
冥尊看着他,在冥府自己的卧室就是这样的,俩人一人靠着一面墙,一张床,中间位置是茶桌等物品。
冥尊笑了,“这样也挺好。”
然祖坐下沏茶,修长的手指摸着茶具,看他沏茶,冥尊又坐下,然祖看着冥尊道,“得把弥陀海的心魔除了,不然会为祸人间也难说,他若破了色戒,成为淫魔可就不好办。”
“你的意思是强制剔除?”冥尊问。
然祖点点头,你得帮我,我怕自己的徒弟不好下手。
冥尊也点点头,“你,,知道,这是在你的梦中?”
然祖看着冥尊良久,不回答他,“我们是日久生情了吗?这个情不是凡人历劫的东西吗?我们怎么会又生出来?”
冥尊也沉默不语好久,“其实我没有想占有你的想法,就是长久的陪伴就好,因为你突然离开,让我怕了,我才想拥有更多。”
然祖起身站到冥尊面前,冥尊也站起来,他们俩人身高几乎一样,相对望了一会,然祖握住冥尊的双手,“鸿䵝,也许岁月太漫长了,有别的情愫也正常,只要你开心就好,不用担心我,我愿意一直陪着你的。”
知道然祖看透自己心思,也已经知道在梦中,本来有点沮丧的冥尊,被他握着双手,就像过电一样,脸也染上了红色,又听他这么说,眼睛就红了,激动,酸涩,难以表达的情愫翻滚,一颗泪珠滚落到然祖好看的手上。
自从然祖羽化后,俩人第一次这么亲密,冥尊思念成疾,等待煎熬,只有自己知道各中滋味,泪水根本止不住。
然祖见他这样,把他拥入怀中。冥尊把心中委屈都哭出来,又觉得很高兴,在梦里也好。
然祖被冥尊的悲伤影响,心情也有些低落。轻轻拍打他的后背。
过了很久,冥尊才不哭了,看看然祖的肩头,衣服都哭湿了一片,又不好意思,“你快把衣服换了。”
然祖用手帮鸿䵝擦泪痕,“怎么还像个小男孩一样?”
冥尊知道他是取笑自己,“你失去一次试试?”
然祖顿时知道了他的难过是自己突然离开积压下来的。
走到自己床边换了衣服,又将发髻全部挽起,和冥尊一样的造型,“我们去给弥陀海除心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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