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苦戴博士白研究一次了,若是我真想与梁冀亲近,我自有办法,暂时没空做你的实验体了。”左任冷嘲热讽,完全不打算领戴斯越的情。不过他确实还觊觎着戴斯越的药剂,希望可以通过其他途径获得,但若实在不行,他也不介意少一样器官。
没了偶源活不了吗?或许他可以试试?
总之这个世界也活不了多久了。
戴斯越见左任油盐不进,耐心也被耗尽,阴沉着脸,手放在手提箱上,一副随时要走的样子,问:“最后再问一遍,只做我半年的实验体,之后你和梁冀就能亲近了。”
左任却表现得更不耐烦,伸出手向外挥了挥,打发道:“快走快走,说了不差你一罐药剂。再不走我家梁冀可就要回来了。”
言外之意,再不走,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戴斯越微怒,站起身来,已经做好了要走的架势,又问:“三个月,干不干!”
这已经是他最后的退步了,他又要研究变种人病毒,三个月够他干些什么呢?
左任只是不耐烦地闭上眼睛,毫不客气地吐出一个字:“滚!”
“一个月!”走到门口,戴斯越还是忍不住又转头商量着。
大不了他再旷工一个月,也就是牺牲一个杜通人,报复江才尽利用的事还是有机会的。
“滚远点!”
好好好,戴斯越终于忍不下这口气,甩袖离开了实验室,心中有气,脚下生风,接眨眼间就见不到背影了。
而这时贺祺才刚火急火燎地找到梁冀,向他说明事情原委。
有任哥十分渴望的东西?难道是解决偶源问题的药?
“多久之前的事了?”梁冀问道。
贺祺看了看时间,回答:“从我离开实验室,过了二十分钟了。”
也就是说,戴斯越大概率已经不在B区实验室了。
“行,你先回去吧,我等会就回去。”
贺祺沉默地点点头,总觉得梁冀的眼神像是要去干大事了。
梁冀也确实没让贺祺失望,依靠异能,飞速赶往B区到A区的必经之路,然后如同一尊大佛一样站在路中央,静静等待猎物到来。
猎物穿着一身白大褂,手上提着一个精致的手提箱,脸上仿佛覆盖着一层冰霜。
“梁冀?”
戴斯越有种不祥的预感,不敢再走近,隔开很远警惕地看着梁冀。
心里想着,若是梁冀突然发难,自己有几分可能,能接下他的一击?
“你在这里做什么?”戴斯越疑惑地问道,生怕梁冀突然发难。
不过他也没干什么呀,也没有伤到左任,说让他做自己的实验体,也不过是谈条件而已。上一次和左任有过节,都已经是几个月之前了,总不会那么记仇吧?
梁冀欣赏着戴斯越的恐惧,就像当初戴斯越困住左任后,欣赏他的狼狈一样。
“你偷了我家任哥的东西想回A区,我自然要在这里拦你,把东西追回来。”说着,梁冀眼睛有意无意地朝戴斯越手中的手提箱看了看。
研究出来的药剂,想来就在那个手提箱里了吧?
戴斯越终于明白了梁冀的想法,原来是来抢药的?
“这都是我自己研制的,还有我实验室的标志。”戴斯越尝试狡辩脱身,但方圆之内都没有其他人了,想来他今天是逃不掉了。
“你金蝉脱壳,换汤不换药,我知道。不用狡辩了,箱子给我,一定让路。”梁冀俨然是一副耍无赖的样子了。
戴斯越狠狠咬着后槽牙,皮笑肉不笑地开着玩笑:“原来梁冀也会有干强取豪夺之事的一天,真是活久见。”
梁冀听后,不屑地弹了弹手指,无所谓地回怼:“老妖自然见得多,我屠杀半个A区的样子你不是也见过?如今抓个小偷而已,你反而还意外了?”
他如今的豁达心态,是戴斯越想都不敢想的。抢东西怎么了?这与他之前的罪名比起来,简直是九牛一毛。
只要能与左任走到一起,再多的苦他也会吃,再多的骂名,他也会去担。
他戴斯越何尝不知道自己今天算是栽在这里了,谁能想到一向正直的梁冀会刻意给他安上罪名,强取豪夺呢?
但是就让他这么交出自己的研究成果,他又怎么甘心呢?
“那我陪你走一趟吧,这只是初代,还可以改进。”
哪怕寄人篱下,只能借用左任的身体研究一个课题,也总比被白嫖好。
梁冀不知道戴斯越打的什么小算盘,但直觉告诉他,自己应该拒绝他,毕竟没有谁会无缘无故送上好意,更何况这个人是戴斯越。
“你还是有民族任务在身上的,我就不霸占你了,好好研究变种人变异的解药,争取成为大功臣。”
说完,害怕戴斯越耍诈,梁冀连忙控制影子抢过戴斯越的手提箱,紧紧攥在手里。
打开看了一眼,确实有许多药剂,但他都不认识,只能带回去给左任看。
看着戴斯越手上确实没有藏其他药剂了,才用阴影笼罩戴斯越,将他困在原地半个小时,自己则先逃之夭夭了。
他没有忘记贺祺后来给他说的,左任从戴斯越的实验室回来后,满脸苍白,一身狼狈。
他如今有这个能力和机会,怎么会不趁机报复回去,让戴斯越也尝尝异能压制的痛苦?
他当时便怀疑左任被变种人伤了,没想到是戴斯越。
戴斯越此次赔了夫人又折兵,又想起自己被江才尽利用,便气不打一处来,回到A区后,便想着怎么处理江才尽和已经被他策反的杜通人。
那人也确实是蠢,也怪不得被江才尽选为棋子。看不出来江才尽必杀他的决心,自己提点了他几句,便死心塌地地甘愿在自己面前伏低做小,只为了暂时保全自己。
殊不知,不论是终于江才尽,还是为戴斯越卖命,最终牺牲的都只会是他,毕竟两个有身份有实力的人不可能因为小摩擦而翻脸,两人也不会轴到搬倒对方,只是看杜通人死时,哪一方更体面而已。
他们把杜通人的性命当赌注做游戏,这场游戏中,最沉浸的反而是那赌注。
“没有左任的脑子,还敢住到左任这里来避祸?我看他倒像个蠢货!”
戴斯越奚落人,一向是最不知轻重,最不顾颜面的。但一般都是私下骂着,即使当面骂,一般人也不敢行怨怼之事。
但曾经在A区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威风惯了的杜通人却不会咽下这口气,恰好他又听到了戴斯越说的这句话。
只是如今,他总不能两头得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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