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凤年咕嘟几下,把杯子里的水一口气喝完了,喝完还觉得不够,又起身冲到桌子旁,一把抄起水壶,就开始往嘴里灌。
一壶水很快就见底了,他这才觉得缓过气来了,刚刚他都觉得自己要死在扎马步上了!看来练武这种东西,真不是个简单的事情。
“来人,给世子搬张椅子过来。”南宫仆射吩咐道,然后走到徐凤年身边,递给他一张帕子。
“给,擦擦头上的汗吧。”
徐凤年结果手帕,胡乱的擦了下头上的汗。
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他感觉这张手帕上,有一股香味,好像是女孩子身上有的那种味道,是女孩子喜欢的皂荚的香味。
好像府中有一个得宠的掌事姑姑格外喜欢这种玩意,有谁有求于她的时候就会搜集一些有特殊味道的皂荚给她,虽然不是什么贵重的物品,但也不是那么好得到的。
不过……
为什么白狐儿脸的这张帕子上会有这种味道?
难道……是有人送给他的?
啧,女人的手帕不能随便收,他难道不知道吗?
“白狐儿脸,这帕子,你从哪里弄来的啊?味道挺好闻的,送我呗。”
南宫仆射神色有些莫名其妙。
“这帕子?街上买的啊,你喜欢?那你拿去吧,也不是什么稀罕物,倒是没想到我认识你这么久了,你居然喜欢这种东西。回头我路过那个店铺,顺便给你捎几条。”
听到这些话,徐凤年顿时放下心来。
“也不是喜欢,就是感觉这个味道……挺好闻的……”徐凤年打了个哈哈,把这件事情糊弄过去。
倒是南宫仆射疑惑了。
那张帕子上有味道?我怎么不知道?自从这张帕子到了我手上之后,就没有被别人碰过啊,哪里有味道?
“徐凤年,你明天继续来我这里扎马步吧,这些天你自己一个人扎马步,虽然有进步,但着实是太慢了,像你这样练下去,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学会一套完整的防身术,更何况是那些武功绝学了。”
“至于那些流言蜚语……”他斜视了一下徐凤年,眼里满是不在意,“你觉得我会在意那些东西吗?不是有句话叫做:‘清者自清’吗?反正我行的端坐的正,我有什么好怕的。”
说着,他挥出一掌,那一掌气势惊人、威力极大,但是在击中树的瞬间,变得绵软无比,倒是掌风吹得树上的花满天飞舞。
他们俩都站在这满天的花瓣之中,南宫仆射看着飞舞的花瓣,徐凤年看着他。
这可真是一副极美的画。
第二天,北凉王府的一座院子里传来一声惨叫。
“南宫仆射!你不是人!你是个魔鬼!”
徐凤年扎着马步,头上还顶着一个茶碗,那碗在他的头上颤颤巍巍摇摇晃晃。
在他的脚边,已经躺了好几个茶碗支离破碎的尸体。
“啪。”
一声脆响,他的脚边又多了一个茶杯的尸体。
“再加一桶,朗东,给你们世子再加一个碗。”南宫仆射低下头,在纸上写了些什么,随口吩咐道。
“是,公子。”一个穿着仆从衣服的人低头应了一声,从一旁的桌子上一堆的茶碗中拿下一个,走到徐凤年旁边,就要往他头上放。
“你离我远点,别过来,东子,你别忘了谁是你的主子!”徐凤年一脸惊恐,好像朗东是什么洪水猛兽一般。
朗东一脸的单纯。
“但是,世子,这是你之前吩咐的啊,在南宫先生叫停之前,他才是我的主子,你还说要是我好好听话,结束之后就给我甜糕吃。”
说完,朗东就想把茶碗放在徐凤年的头上,但徐凤年真的已经到极限了,就快站不住了,这个茶碗,也是真的放不稳。
朗东瘪瘪嘴,有些委屈。
“世子,你不要乱动,我放不稳茶碗了。”随之,他好像明白了些什么,瞪大双眼,看着徐凤年。
“世子,你不会是想赖账吧!世子,你可不能因为我年纪小就欺负我!”
“我没有想赖账,这样吧,东子,这个碗,还有后面的碗,你都不用放我头上了,等我撑到了一盏半茶的时间,你想吃多少甜糕,我都给你买!”
“那可不行,我娘说了,答应了别人的事情就要做到,不然,隔壁的小花妹妹就不跟我玩了,我答应了南宫先生把碗放在你头上,我就一定会做到。”
说着,便一把把碗放在徐凤年的头上,勉勉强强算是放稳了。
可惜……
“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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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想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