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长是一场悄无声息的爆改。
——题记
“怎么会?!”
完全出乎意料之外的回答,吴昊愣愣地看着王一博,半张着嘴都不知道该怎么接。
门口有人进入,便利店自带的“欢迎光临”拉扯着两人的听神经。
过了半晌,像是才找到自己的声音,吴昊讪讪地说:
“也对,都这么多年了,有对象也正常。”
话说出口,他就想撕烂自己的嘴,怪不得老妈总说他欠收拾,可不嘛,不会安慰人,还净往人身上撒盐 。
趁王一博低头,吴昊懊恼地抽了自己一嘴巴子,他眼睛往四周瞟了眼,欲盖弥彰地,继续道:
“也可能只是朋友也说不定?这其中会不会有什么误会?”
虽然和肖战没同班过,但吴昊知道肖战这个人,并不是那种会轻易卸下心防的人。
该怎么形容呢?
如果说王一博是明面上的难以接近,那肖战就是那种你以为很好相处,到头来却发现只能用泛泛之交来形容彼此关系的人。
年少的遭遇让他对所有人都带着戒备,而就他所知,王一博是唯一一个能触碰他柔软肚皮的人。
杯中的咖啡彻底凉透,被咖啡沾湿的边缘留下一小圈咖渍,看上去斑驳狼藉。
王一博手指蜷缩着,捏着杯子,一点一点地旋转。
会是误会吗?都和人同床共枕了,都穿上别人的衣服了,难道非得听肖战亲口说出他早就不是他的谁了,才甘心吗?
电话突兀地响起,屏幕上曹寅辰三个字扯回王一博沉寂的思绪,马昊像是找到了逃跑的借口,指了指手表上说时间也不早了,他还得回家帮老妈打下手去,挥了挥手就消失地无影无踪。
王一博拿起电话,曹寅辰略有些疑惑的声音从听筒里传来。
“博哥,你没在家吗?”
王一博近段时间的状态简直不能用差来形容,整个人跟被负性情绪尽浸透了一般,本就足够沉默寡言了,现下更是惜字如金。
曹寅辰着实不放心留他一人在家,骗了家里人过年这几天轮值,拎着烧烤啤酒想上门给人解解闷,结果倒好,人告诉他回老家去了,这是什么人间疾苦。
王一博鲜少提起家里的事,曹寅辰也只知道他家里还有一个长辈,但并不怎么亲近,今天乍一听他说回家了还有些吃惊。
到嘴的那句“小肖不管了”在嘴里绕了一圈又被他咽了回去。
回去也挺好,总比一个人在这里消沉强。
挂了电话,王一博将手中的纸杯扔进了垃圾桶,外边的气温随着天色又降了几度,他拢紧身上的大衣,喉咙不自觉地咳了一声。
其实相较于南城,北城的温度还算得上和善,但心里冷着,总归是没法把自己捂热。
到家的时候,老爷子正坐在客厅里看新闻,见他回来了,也不多闲聊,把人打发去屋子收拾,自己进厨房忙活了。
在厨艺这方面,爷孙俩倒是难得的不相上下,能把菜煮熟,已经是对它们最大的尊重,所以两人对对方都没什么期待。
王一博把床简单收拾了一下,左右不过几个晚上,也没必要多折腾。
倒是被子上被阳光包裹的味道让他想起了马昊说的话,他是真不知道老爷子一直有在等他归家。
过年是老城区难得热闹的时日,空地上小孩子扔着摔炮玩得不亦乐乎,间或听到一连串惊慌失措的犬吠,估摸着是哪个顽劣的小屁孩在拿摔炮吓唬。
晚饭后,王一博又给老爷子沏了茶,两人坐在沙发上,看着电视里的喜剧演员讲着并不引人的笑话,屋外断断续续地响起鞭炮的声音。
“准备什么时候回南城?”
放下杯子,老爷子将目光落在坐在身边的孙子身上。
“后天吧,明天去看下外婆。”
“嗯,”老爷子点了一下头,对王一博这打算不置可否,老婆子孤独了那么些年,确实该有个人去看看,顿了一下,他又问道,“这事儿你跟小战提过吗?”
“……没。”
不敢提也不知该如何提,肖战摆出与过去彻底诀别的态度,他是否有必要拉一个已逝的老人去牵扯起肖战并不眷恋的过去。
逝者已矣,生者如斯。
在肖战的记忆里,外婆带给他的回忆并不圆满,所以,在自己伤了他之后,他才会走得那般毅然决然。
未婚先孕的母亲,在面对父亲的抛弃、原配的恶毒咒骂,抑郁到带着孩子自杀,结果丢了性命,留下苟活于世的孩子,却终究是不被自己的母亲善待。
这般想来,留给年少肖战的,真的是一张被撕扯得面目全非的黑白照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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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想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