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峻霖赤着脚缩在飘窗上,
呆呆地望着外面的夜景,
心中满是茫然和无措,
虽然刚刚严浩翔因为顾忌自己的情绪并没有执拗地要从自己嘴里要一个答案,
但是刚才严浩翔的委屈和难过却像是一把尖刀狠狠地刺进了贺峻霖的胸腔,
把他本就混乱的心脏搅得更是天翻地覆。
严浩翔有什么错呢,
贺峻霖盯着远处的灯塔呆呆地想,
他只是不明白为什么只是一天没见,
从前那个和自己形影不离的好友像是不想要自己了一样,
不仅不主动和自己说话,
甚至有意识地想要避开自己。
如果被疏远的是贺峻霖的话,
他只会有比严浩翔更强烈的反应,
但是他能怎么办呢,
贺峻霖有些悲哀地想,
为什么他偏偏喜欢上一个不该喜欢的人呢?
明明他们是从小一起长大的伙伴,
是彼此最好的朋友、兄弟,
是和家人一样重要的存在,
怎么就变成了这个样子呢?
贺峻霖把下巴轻轻放在膝盖上,
无助地抱紧自己,
眼泪再一次不争气地落了下来,
他又想哭了。
“叮咚——”
突然响起的手机铃声把贺峻霖从睡梦中惊醒,
他猛地抬起头,
却在动作的瞬间感到一阵无法抵抗的酸麻感从腿上传来。
贺峻霖瞬间就清醒了,
这才意识到昨天晚上他竟然维持着这个姿势在飘窗上睡了一晚上,
睡得下半身全麻了。
他小心翼翼地想要把盘在一起的腿分开,
却难受得根本动不了一点,
只好在原地维持着这个怪异的姿势直到身体上的异样全部消散。
“咚咚咚——”
贺峻霖身上的酥麻感刚褪去还没来得及换动作,
就被这突然响起的敲门声下了一跳,
刚刚掌握好的平衡瞬间不在,
整个人都不受控制地朝地上倒去,
“砰——”
严浩翔按照往常的习惯在健身房挥洒完汗水后,
本来想叫贺峻霖一起去吃早餐,
但是想到昨晚贺峻霖那明显不对劲的状态,
顿时有些犹豫,
他思考了一会儿,
最终还是打算给贺峻霖发个消息。
发完消息后严浩翔意识到这个点可能贺峻霖还没醒,
于是他又转头朝贺峻霖的房间走去,
走到门口的时候严浩翔又开始犹豫了,
他知道昨晚贺峻霖其实睡得挺晚的,
现在应该还没起来,
自己要是敲门的话肯定是要把贺峻霖吵醒的,
但是不把贺峻霖吵醒的话,
贺峻霖又要错过今天的早餐了。
严浩翔站在门口犹豫了好一会儿,
最终下定决心屈起直接轻轻叩了几下门,
严浩翔本来都做好了多敲几次门的打算,
却听到的门内传来的沉闷的巨响,
顿时他也顾不上别的了,
慌忙拧开门把就朝屋内冲去。
贺峻霖这一下摔得实在有些狠,
疼得他脑子都成了一片浆糊,
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等他再回过神来,
就发现自己的位置已经从地上换到了严浩翔的怀里。
贺峻霖还没从刚才摔的那一下缓过神来,
就这么傻傻地仰着脑袋看着严浩翔的下巴,
等到他发现周围的环境发生了变化的时候,
贺峻霖才猛地清醒过来,
“严浩翔?你要带我去哪儿?”
不知道是不是昨晚睡觉的地方和姿势都不对的原因,
贺峻霖本来清亮的声音此刻却变得有些嘶哑,
再加上这是他今天开口的第一句话,
贺峻霖的声音小得他自己都听不太清楚。
但贺峻霖没想到,
他自己都没听清楚的声音却被严浩翔的耳朵精准地捕捉到了,
严浩翔停下动作,
忙低头叠声问,
“贺儿,你的头疼不疼?
除了头还有哪里不舒服,
是不是刚才摔得有点狠,
你想不想吐?
明天,不,下午,
下午我就叫人来把全屋都铺上软垫。”
严浩翔完全没有给贺峻霖说话的机会,
吭吭哧哧连着说了一长串的话,
听得贺峻霖脑袋更晕了,
他捂住嘴,干呕了两声,
勉强缓解了喉间的恶心感才虚弱地抬起头,
“没事,我,呕——我歇会儿就好,呕——”
他这说一句呕一下的架势实在吓人,
严浩翔的脸色都瞬间变得惨白,
面上满是凄慌,
活似遭受了什么难以忍受的重大打击一样。
贺峻霖刚从那种眩晕感中清醒过来,
就见严浩翔这么一副凄惨的表情,
他愣了愣,努力想要转动自己不是特别清醒的脑子:
难道他刚才摔的那一下特别厉害,
现在他的样子特别凄惨?
不然严浩翔怎么一副他命不久矣的表情。
只是心里想归心里想,
贺峻霖凭借这自己现在并不灵活的脑子也能知道,
他要是敢把这种话说出来,
别说今天了,接下来的一个月内,
他都只能在医院的病床上待着,
哪里也去不了。
“咳咳,我没事真的,只是早上没吃饭,胃有点难受。”
贺峻霖对于怎么转移严浩翔的注意力已经是驾熟就轻,
他把自己的身子往严浩翔的怀里藏了藏,
一只手勾着严浩翔的脖子,
另一只手紧紧捂着自己的胃,
还时不时发出轻微的抽痛声,
看上去可怜极了。
严浩翔顿时停下了脚步,
他懊恼地皱了皱眉头,
总算想起来自己本来的目的是什么,
贺峻霖本身胃就不是特别好,
刚才再这么突然一摔,
出现不良反应也是正常的。
看到怀中人痛苦的模样,
严浩翔的脚步一错,
走到了沙发边,轻轻把贺峻霖放在沙发上,
半蹲下来,
“我让丁哥上来看着你,我先去给你买饭好不好?”
检查肯定是要检查的,
但现在最重要的事是要先填饱贺峻霖的肚子,
但就这么把贺峻霖一个人放在家里他又实在不放心,
严浩翔一思量,干脆直接给楼上的人打了个电话。
贺峻霖也不是故意装出来的,
他的胃里没多少东西,
这两天的情绪又实在是波动得太厉害,
要么说胃是情绪器官呢,
察觉到主人不舒服,它便也跟着作妖了起来。
但是他刚刚也只是想着让严浩翔暂时忘记要带他去医院的事,
他也没想到严浩翔会直接不给他反应的机会,
一个电话就把丁程鑫从被窝里挖了起来。
丁程鑫揉揉眼睛看着被严浩翔摁在沙发上的贺峻霖,
残存的睡意直接被吓飞了,
他灼热的视线在俩人身上转了一圈,
忍了又忍,还是忍不住开口感叹道,
“进展神速啊你们是。”
想他当年和马嘉祺从说开到这一步也是经历了一段时间的,
这俩崽子竟然比他们都厉害,
真是后生可畏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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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想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