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景云快步上前,旒上的玉珠因他的动作撞在一起,发出清脆的响声。
那人站在台上,笑着看他向自己走来。
他抓住那人的肩膀,身体因为太过于激动不住地发抖。赵景云抬手摸上了那人的耳垂,在那白净的耳后,是一颗小巧的痣。
“荀钲,你回来了。”赵景云的手指篡着红色的衣物,力气大到指节泛白。
荀钲笑而不语,安慰似地将手覆在赵景云的手上,轻轻地拍了拍。“陛下,时辰到了。”
“荀钲,你到底想要干什么?”他有些泄气,手指松了松,却还是抓着不放。
“朕下旨杀了你,你心存怨恨,想要投复朕,你就来找朕啊,为什么要让安城大旱,江州水灾,你知道死了多少百姓吗?他们又做错了什么?!”
荀钲不得不承认,赵景云是个好皇帝,他是真真的爱民如子,也是真真的冷血无情。
所以当初他才会仅在字里行间就对他心有好感,才会在穿到这里后对他尽心辅佐,才会……爱上这个负心薄情的人。
“吾说过了,若是陛下误了时辰,京城十年无雨便会成真。”荀钲敛了笑道。
对视一息,赵景云便知道他说的是真话。
“此处连个神像都没有,你想让朕拜什么?”
“拜吾。”荀钲面无表情,不像是在说玩笑话。
赵景云没有说什么,他整理了一下衣冠,走上玉台,朝着东方拜了下去。
顷刻间,山顶上雷雨大作,却留玉台一处,被阳光照耀着。
荀钲走到赵景云面前,抬手抚上他的冠顶。
天上白玉京,十二楼五城。仙人抚我顶,结发授长生。
“陛下可以起身了。”他将手放了下来道。
赵景云听后,将自己的手抬起出来,荀钲顺势扶住,将他拉了起来。
二人再次对视,怔愣一会儿,又默默地松开对方。
“你不该这样的。”赵景云说。“荀钲,你不该这样的。”
荀钲气笑,索性也不装了,道:“主公如今怎么不唤钲的表字了?”
“朕不知道是该唤你明朔,还是唤你天枢星君。”
赵景云信荀钲的话。尽管在这之前,他确实不信鬼神之说,但随着两个预言的成真和曾经双腿残废,药石难医的死人活生生地回到了他的面前,他又不得不信了。
不过荀钲确实也没说假话,他用自己攒下来的所有积分兑换了一个在这个世界的神仙身份。可是这些事并不是他做的,而是原书中天道对赵景云的磨炼,他只是为了布局才做出预言的。
被他误会倒也不错,至少能让他借一借东风。
“唤明朔,你就还是我的主公;唤天枢星君,陛下就是求吾办事的人。”
“明朔,你不会再做什么的,对吧?”
“那就得看主公的诚意了。”荀钲抓住赵景云的腕子,一挥衣袖,眼前便换了个模样。赵景云震惊地看着周围,竟是三年前他们喝酒的那个侧殿。
“毕竟那长剑穿心的痛苦,钲可是一点也不敢忘却呢。”
“荀明朔,你想干什么?!”荀钲抱起赵景云,将他扔到了榻上。赵景云抽出腰间的太阿剑,一脸防备地看着他。
“主公,七日后的河阳,蝗灾先从南郡开始,陛下觉的如何?”荀钲的手指抵在剑上,殷红的血顺着剑身流了下来。
赵景云死死地咬着唇,只听见“咣当”一声,太阿剑掉在了地上。
荀钲摘了他的冕旒,随着流珠的移开,年轻帝王的面容彻底显露在他面前。淌着血的手指擦过赵景云的唇瓣,欺身吻了上去。
荀钲亲够了,慢条斯理地脱下赵景云的衮服。赵景云侧着脸乌亮柔顺的长发散落在柔软的床榻。
待荀钲去掉他腰间的玉带钩,正准备下一步动作时,赵景云一把抓上了他的手。他手上的力气很大,指尖泛着充血的不正常白色。
“阿钲。”赵景云的眼角是红的,唇边还滞留着一抹血迹,让人感觉到一种凌虐的美感。“你一定要这样折辱我吗?”
荀钲没有挣开他,另一只手撑在他的身旁。
“赵容贤,到底是谁在折辱谁啊。”他的眼中尽是苦涩。”从我们相识到助你登上皇位,整整十年,你难道一点也没察觉到我对你的心意吗?”
赵景云抿唇不语,却也不再直视他。
荀钲笑了出来,他道:“其实你早就察觉到了,但你能够忍受,为了你的大业。你也知道,我不会真的去挑明这件事,我心甘情愿地被你利用。到后来,我为了救你双腿尽废,你才生出一点愧疚,但这点愧疚不允许我对你做出那样的事。所以你才能做出杀了我的决定,你本来可以放我走,让我离你远远的,但是你害怕我,怕放我走后我会因此报负你,然后另寻他人,去扶佐别人,为别人出谋划策。”
“飞鸟尽,良弓藏。”
“狡兔死,走狗烹。”
“赵容贤,到底是谁在折辱谁啊……”
荀钲声音温柔,吐出来的字却让赵景云的心抖了抖。
“主公,如今是我为饥俎,你为鱼肉啊。”
说时迟那时快,荀钲挣开他的手,撕开了赵景云的里衣,攀上他的肩朝锁骨处咬了下去。
“呃!”赵景云疼极了,他从来不知道自己竟这样怕疼,眼角滑下来一滴泪。
荀钲拽下帷帐的带子,将赵景云的手给捆住。他摸上赵景云的腰肢,指尖从小腹一直下滑。
“别!”他常年撰写文书,指腹覆着薄薄的茧子,磨得人心痒。
赵景云双手被束,本来带子并不宽厚,奈何他现在身体发软,压根挣脱不开,只能任由荀钲摆布。
……
他的声音里沾染着情欲,沙哑而黏腻。赵景云奉行及时行乐,既然反抗不了,那就试着去享受。
“啊”
赵景云的脸上泛着潮红,身体因快感的余韵而轻微地抖动着。
他身上的衣物散的散,乱的乱,相比之下,倒显得荀钲像个衣冠楚楚的君子,是被亵渎的那个。
荀钲从袖袋中取出一个桃花色的小罐子,启了封,手指伸进去挖了一块软膏出来。
“主公知道这是什么吗?”他将手在赵景云面前晃了晃。“此物名为不早朝。”
“春宵苦短日高起,从此君王不早朝。是顶好的东西呢。”
“荀钲!你敢,你敢将这下贱物事儿用在朕身上!”赵景云是真的气极了,怕极了。他不好男风,却也知道荀钲下面要做什么。赵景云翻过身,向床的更里面爬去。荀钲瞧着他动作,狼狈地可怜。
可惜这一切只不过是徒劳罢了。荀钲抓住他的脚踝,鞋履在刚才挣扎时掉落,白色的罗袜却整齐地穿在脚上。一拉,赵景云又回到了他的身下。
一夜情浓似酒,香汗渍鲛绡,几番微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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