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块玉牌象征着秦家人的身份,江湖上各门派对明德山庄又敬又怕,拥有这块玉牌的人就相当于获得了明德的庇护,是年少时秦枕河送给苏义的护身符。
苏义很是珍惜,只是没有办法拿去救了个急。
如今玉牌上的秦姓字体被摔成两半,再无半点价值。
“你听我说,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我是暂时寄存在那里,等回扬城有钱了,我再把它赎回来。”苏义慌张的解释。
玉牌破碎,昭示着他跟秦枕河之间连友情的关系都维持不住了。
“苏义,你还要撒谎!”秦枕河低吼道,听着苏义的辩解怒气更甚,带着几分憎恶和偏执,“你为什么要典当我的东西去救一个不熟的人?苏义!你怎么敢!!”
看着秦枕河全然不信任他的样子,苏义心里阵发性的抽痛,感觉快喘不过气,握住秦枕河的肩头,竖起三根手指头,认真的注视着他,诚实地说:“枕河,我发誓!我真的没有骗你。”
他真的只是想暂时放在当铺,典了一批白银出来救急,等回头他立刻就会赎回来,但怎么也没想到这块玉牌会提前被秦枕河知晓,落在他手里。
秦枕河觉得体内有一股乱窜的浴火焚烧过全身,病发的剧痛和毒发的烈火同时灼烤着他,然而心里的愤怒甚至多过身体上的痛处,耳畔的声音越来越遥远,根本听不进去苏义的辩解,只觉得聒噪。
在去找苏义回来的半路上碰见了奇幻门大门主的女儿梁雨,奇幻门乃有名的毒门,早年秦枕河因制毒而名声大震,将奇幻门的招牌比了下去,二门主咽不下这口气,屡次找明德山庄的麻烦,但都是些无伤大雅的小事,只要没伤到利益,秦枕河也就随他。
梁雨喜欢秦枕河,并多次纠缠,这次的相遇可能也是她在哪儿得到消息追了过来,只是这次她不再只是口头占占秦枕河的便宜,而是使了些下作的手段。
“秦倚山,这是我特地为你研制的药,药效非常猛,”梁雨伸出艳红的舌尖舔了舔嘴唇,冲秦枕河抛了个眉眼,“纵使你内力深厚也抵挡不住它的威力,倚山,你就乖乖的跟我走吧,嗯~”
秦枕河一掌拍开她,面不改色地说:“奇幻门也就只会制一些下三滥的东西,上不得台面。”
梁雨早就领教过秦枕河的毒舌和功夫,并不在这些讽刺,侧身闪过一掌,一脸春色的调笑:“等我和你修成正果后,你也可以教教我怎样研制高尚的毒啊哈哈哈呃……”
秦枕河趁梁雨大笑之际朝她口中投了一枚赤红的药丸,梁雨捂住喉咙,警惕心乍起:“你给我吃了什么!”
秦枕河说:“礼尚往来,十倍量的软筋散。”
果然,下一秒梁雨就开始控制不住手脚瘫软的速度,像滩柔软的泥水样,趴在地上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
秦枕河转身离去,无情地哼了一声:“听说这里经常有采花贼出没,好好享受你的良宵吧。”
回到家里他本打算用内力将毒素逼出来,却怎么也没想到内力反而催动了毒素的侵入,只能暂时封住自己几个穴位压制。
更没想到压制过程中加快了病发,一时间深厚的内力变成一股无法控制的真气乱窜到身体的每处节点,血管鼓胀得仿佛要爆开,胸口滞闷头痛欲裂,让他几欲崩溃,狂暴得想杀人,他第一次觉得承受不住这样的痛苦,为了避免自己发疯时无意识伤到其他人,他把剩下的半瓶药不要命似的都吞进腹中才堪堪抑制住心底的狂躁。
看来这次大意了,梁雨制毒的本事确实大有进步。
耽误了一下午的时间,这会儿他体内的毒素已经侵蚀了每个部位,秦枕河感觉喉口有股腥甜的铁锈味,果然下一瞬气血快速上涌,一口黑红的鲜血吐了出来。
这一幕来的太突然,苏义被吓了一跳,险些手脚都不知道该放在哪里,说话的声音发着抖:“怎么会吐血,怎么会吐血?”余光扫到丢在一旁的药瓶,苏义似乎茅塞顿开,“是不是这个药吃多了的原因。”
手一下一下的顺着秦枕河的后背,试图让他感觉舒服一点,苏义还来不及替他擦拭唇边的血迹就被提溜到床上来,被压在了身下。
药效汹涌澎湃,情欲瞬间占据了秦枕河的大脑,几乎掀翻他所有理智。
几乎是出于本能的,他想对苏义做些什么,望着身下人脸上的茫然和焦急,心里稍微觉得快慰了一点。
苏义毫无知觉的露出迷人的痴态,唇肉微启,一小排洁白的贝齿裸露出来,衣衫在拉扯中有些凌乱,漂亮的颈项锁骨暴露在空气中,秦枕河不甚清明的甩了甩头,脑子里却更加混乱。
想到自己把秦枕河气到吐血的地步,苏义万分害怕,他用双手捧着秦枕河的脸,眨巴眨巴湿润的眼睛,语气有些哽咽:“阿河对不起,我不应该当掉玉牌,任何情况下我都不应该那样做,阿河,你到底怎么了……”
“苏义……呃……”胸口突然剧烈的痉挛起来,秦枕河感到一阵窒息,然而一股铁锈味翻江倒海的上涌,秦枕河立马偏过头,一口鲜血哇一声喷吐出去。
有几点血不小心洒在了苏义的脸上,像朱砂痣似的夺目。
这下子着实把苏义吓懵了,恐惧占满了心头,眼泪瞬间就涌了出来,抱着秦枕河再也控制不住的开始发抖,哭喊:“你到底是怎么了,吐这么多血,你别吓我啊阿河!阿河……”
嘴角挂着的几缕鲜血刺痛了苏义的眼睛,只觉得脑子里嗡嗡作响,有些空白,大哥的死犹如昨日之事,萦绕在苏义眼前,苏义害怕死亡,更害怕所爱之人的死亡。
毒素在血液里存留太久得不到有用的抒发,又被点了穴位强行压制,霸道的毒冲破压制的那一瞬间导致秦枕河吐血。
“你听我说,”秦枕河喘了口气,“我中了一种毒,这种毒需得、需得和人交合才能得救。”
看来压制是不能将毒药逼出去的,反而还会适得其反,有暴毙的可能。
苏义不哭了,睁大双眼,泪水顺着两边眼角流进被褥里,他还处于秦枕河快死了的状态中,一听不是被自己气吐血的,心下稍微松了松。
随即又因为秦枕河说的话,把心提到了嗓子眼,吸了吸鼻子:“可我是男人。”
“我知道,我知道。”秦枕河忍得太久,忍不住地把头埋进苏义颈侧急切的深吸了口气,一席间鼻腔里都是苏义的味道,手慢慢抚摸在苏义的侧脸,指尖一下一下轻轻敲击在他的脸颊上,再抬起头来时眼底猩红一片,脸色却惨白如纸,一头黑发早在拉扯间散落下来,整个人看起来脆弱可怜,“你还喜欢我么……你还喜欢我吗?”
听到这句话,苏义瞳孔震颤、发愣,只以为自己听到了一句不可思议的话,过后又觉得十分委屈,顿时心尖一片酸软。
疼痛在持续加剧,绕是木头做的人也受不了火烧之刑,秦枕河蹙起眉峰,眼尾泛红,眼里的痛苦难耐轻易的泄露出来,苏义看在眼里,心疼不已。
秦枕河亲吻着苏义的耳垂、眼睛、鼻梁,一只手又去解他的衣服:“你想我这样对你吗?”
刚刚才止住的泪水一下子又涌了出来,苏义闭着眼睛问他:“为什么?”
尽管苏义因为秦枕河的吻心猿意马,但他仍不敢将自己完全轻松的置于这场情欲当中。
因为秦枕河中了毒,或许神智混乱得人都不认识了。
“阿河,你看清我是谁。”
秦枕河的动作有些粗暴,弄疼了苏义,苏义短促的哀叫了一声,秦枕河撑起上身,眼神散涣的流连在苏义绯红的眼睛嘴巴上,温柔的笑了笑,说:“你是阿义。”
“轰”地一声,苏义清晰的听到自己心中筑起的高墙轰然倒塌的声音,心跳不可抑制的加速,没有任何时候比这一刻惊喜。
苏义自愿地,同秦枕河一同沉沦在这场来之不易的爱欲中。
所有的道德底线在秦枕河急切热情的亲吻和猛烈的撞击中被打破。
苏义认为既然秦枕河都能和他这样了,心里必定也是有他的,想到这里,就甘愿沦为秦枕河的身下囚。
他做梦都想秦枕河这样对他,他想得到秦枕河的抚慰,想得到秦枕河的爱,他渴望了太久太久,久到执念都变成了心底的困兽,将他困在一个有秦枕河的梦境里不愿醒来。
直到今日真实的人将他唤醒,给予他切实的回应,给他欢愉的感受,枯木逢春犹再发,苏义就是那枯木,秦枕河的触碰让他苍疾的心上重新开出一朵一朵灿烂的花。
瞧着他戚戚的模样激得秦枕河满腹恶欲恒生,有关苏义的一切在他脑海里略过。
让这个人从今以后眼里只看得见自己,身边也应该只有自己,秦枕河偏执地想。
“阿义阿义……”
情到深处时秦枕河会一遍又一遍的唤着苏义的名字,反复密实的吻他。
两人紧紧贴在一起,喊着名字时,秦枕河放缓了沉重的呼吸,气息喷洒在苏义耳边,激起他一层又一层的颤栗,两人心里非常满足。
更深露重,月色清亮,床帏深处的人痴迷交缠,紧紧相拥。
苏义对秦枕河的欲望终于得以窥天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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