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枕河不知从哪弄来两辆马车,几人正式开始赶路,苏义粗算了一下日子,最早也要二十多天才会到桦城。
两人同乘一辆马车,一路上颠簸得腰酸背痛不说,关键是苏义和秦枕河待在一个空间里时感到有些拘束,整个人别扭地不行。
再加上阿莺一路动不动就吵着要见阿婆,吵得苏义头昏脑胀的,好声好气哄着,口水都说干了,搞得他心力交瘁,整个人瘦了一大圈。
“今晚我们要经过云城,在那里歇歇脚。”秦枕河说话间,手指又翻过一篇书页。
终于不用在睡马车了,为了赶路,几人连着十天都是在马车里休息的,苏义揉着酸软的腰肢,脸上露出了藏不住的笑。
秦枕河看了他一眼,正好瞧见他嘴角压不住的笑意:“最近有个商会在云城举行,我们可能要在那里待上一段时间了。”
“可以啊,我没问题,你的生意比较重要。”苏义倒是无所谓,反正他在扬城的生意有人帮忙打理,而且这么多年他一直待在扬城照顾爹娘,没时间也没心思到处云游,如今正好有个机会,他也乐得自在。
苏义把车帘卷起来,打开窗子,沁人心碑的风吹了进来,苏义舒服的眯了眯眼睛,心情久违的轻松。
风把秦枕河手上的书页吹得来回翻飞,一个字都看不进去,干脆合上书,盯着苏义的背影许久,说:“这几日你跟着吃不好睡不好,等到了云城,便可以好好的休息一下。”
苏义觉得秦枕河话里有话,莫非是在暗喻他太矫情,毕竟一路上自己不是愁眉苦脸的捶腿揉腰,就是唉声叹气,比较起身姿端正的秦枕河来,自己好像确实有些做作了。
苏义转过身,正好对上一双幽亮的眼眸,心神跟着狠狠一晃,苏义移开眸子,笑说:“大家都可以好好休息了。”
不过秦枕河的马车确实很大,垫子铺的又厚实又软和,供人躺下睡觉休息完全没有问题,只是苏义觉得这马车空间再怎么大,也大不过客栈里可以来回走动的房间。
他在这儿连伸个腿都会不可避免地碰到秦枕河的腿,一碰到秦枕河,哪怕是腿,苏义就会不受控制的想起那天晚上。
每次心脏的狂跳都会让他感到慌乱,羞耻。
马车紧赶慢赶在天将擦黑时顺利进入云城。
城内的灯火通明、富饶繁华让苏义闻到了金钱的气息。
苏义问他:“你在云城不会也有宅子吧。”
秦枕河闭着眼假寐,说:“没有,”话音刚落他又挣开了眼睛,认真的说,“不过如果你想,也是可以置一间的。”
“我?”苏义指着自己,确定他不是在说别人,以为他是在同自己开玩笑,“我哪有钱买这里的房子。”
云城是座不夜城,人们可以通宵达旦的娱乐,就算子时末出门来,外面依旧有商贩摆摊,好吃的好玩的应有尽有,同时因为商业的繁华和先进的规章制度,这里的宅子也是天价,一间一百多平米的房子,少说也要个一万两白银,更别提那些深宅大院了。
秦枕河玩着腕上之前苏义送的桃木手串,指尖捻着木珠一颗一颗的摩挲过去,表情微妙道:“我有钱啊。”
苏义愣了一瞬,旋即反应过来,声音蔫哒哒地:“我知道你有钱,我又没有。”
秦枕河突然笑了一声,忽然凑近他,近到能在对方的瞳孔里扑捉到自己的倒映,里面的倒映正颤巍巍的闪烁着。
他说:“我买了,送你,如何?”
秦枕河眼睁睁地看见苏义的瞳孔因为震惊而微微放大,像观察一朵绽放的花朵,有趣又漂亮。
“你、你……”苏义惊诧得半天说不出一句话来,他分不清这是玩笑话还是认真的,或许只是觉得逗弄他好玩。
心里徒然莫名的生起气来,一下子推开秦枕河凑近的身体,不自在地别过头去,声音忐忑道:“我不需要那么多宅子,你还是买来送给你未过门的妻子吧。”
秦枕河差点被气笑:“她在盛宁的私宅比我还多,不需要我送。”
苏义心里更加不服,腹诽道一个二个都这么有钱,“那你们还真是般配得很呐。”
心里话不由自主地被苏义说了出来,秦枕河面无表情地盯着他,说:“你再说一遍。”
再说一遍怎么了,是祝福的话太悦耳了吗?
苏义的本性被刺激出来,像头发现领地被占领了的小狮子般狂躁,第一次在盛怒的情况下无惧地与秦枕河对视,咬牙切齿地果真又重复了一遍,“我说你们两夫妻都满身铜锈,当真是般配得很。”
“唔……”
等来的,是秦枕河忍无可忍的亲吻,苏义呆怔了,一动不动地坐在那里任由秦枕河为所欲为,攻城掠地。
秦枕河以为苏义会像之前那样垂着脑袋装鹌鹑,没想到这次他居然学会还嘴了,就像少年时期那般鲜活。
手掐着他的腰将他提到自己腿上来坐着,秦枕河含着对方柔嫩的下唇温情地舔舐。
苏义抓住秦枕河胸前的衣襟,靠在他胸口粗重地喘息着,迫切地汲取着新鲜空气,眼瞳里一层蒙蒙的水光摇摇欲坠。
秦枕河垂眸看了他一眼,很快平复好紊乱的气息,冲着外头哑声开口:“去杏林别苑。”
苏义清醒了点,想从秦枕河身上起来,却被稳稳固定住,苏义无奈,问:“那是哪里?”
“我未过门妻子的私宅。”
苏义殃殃地,耷拉着眉眼:“去那里干嘛,我随便找个客栈就行了。”
秦枕河眉毛扬起,凑近他耳边,用只有两个人才听得见的声音,呵气如兰:“那怎么行,客栈的房间不隔音,万一你声音太大了怎么办。”
苏义瞪大眼睛看他:“你说什么?”
秦枕河莞尔,眼睛里有邪念:“还不够明显吗?我说我想干你。”
苏义心跳加速,怀疑自己的耳朵出了问题,忍不住抓着秦枕河胸前的衣襟,气急败坏地小声吼:“你疯了!!那可是你未婚妻的宅子!”
“不刺激吗?”秦枕河敛下眸子反问,怕自己眼里浓烈的欲望吓到苏义。
苏义还想说什么,被秦枕河扣着下巴又接了个湿吻,将之后的话全堵了回去。
一吻结束,杏林别苑也到了,苏义被亲得腿软站都站不住,秦枕河将他抱下马车,小卯立即迎了上来。
“我家公子怎么了?”
“崴了脚,我先带他回房休息。”
苏义整个过程一直把头埋在秦枕河的怀里装睡,因为灯光昏暗,没被人看出一张脸已经臊的通红,一颗心鼓鼓胀胀地跳得飞快。
他小幅度地用手拍了拍秦枕河的肩,暗示他快走,他怕再不走就会被人发现什么。
看着匆匆离去的背影,小卯心里满是疑惑,好端端的,怎么会把脚崴了。
走到自己的院子后,秦枕河屏退了所有下人,迫不及待地将苏义压在紧闭的门板上就开始亲。
但他心头还是有些担忧,“我们这样……真的没事吗?”
毕竟这可是在别人的家里,苏义艰涩的想。
秦枕河粗喘:“放心,不会有人来打扰我们。”
苏义咬着唇,害怕声音泄出,忽然脑海里又闪过一个画面,他的声音发着抖:“可是、这次你没有中毒啊。”怎么会想呢。
秦枕河一句话打消了他所有顾虑:“忍了一路,忍得我都快不行了。”
食髓知味的秦枕河在初次尝过男人的滋味后,便一发不可收拾。
两人侧着身体缠绕,秦枕河将他禁锢在怀里,缓慢地折磨着他。
吸取了上一次教训,完事后秦枕河抱着疲软的苏义去了别苑的温池里清洗。
天边挂着一轮泠泠皎洁的圆月,不需要打灯也看得见路,秦枕河抱着他,穿过隐秘的小道,杏林别苑偏僻,此刻周围一片寂静。
苏义指尖缠绕着秦枕河垂在胸前的发丝,连抬眼打量四周的力气都没了:“阿河,我们去哪儿?”
事后的秦枕河又贴心又温柔,在苏义额上落下无关情欲的一吻,难得调笑道:“带你去感受一下金钱的味道。”
苏义没了力气去辩驳,只是软软的伏在他肩头噗嗤一笑。
杏林别苑名扬远之的就是府中温池,顾名思义就是一池子温暖的水,此池既能静心涤尘,美容养颜,也能疗伤愈体,当初竞价拍卖时,他那任性的未过门的妻子花了整整十万两黄金拍得。
“好香啊。”
“是杏花香。”秦枕河解释。
四月中旬,杏花香。
杏林别苑里有一大片杏树,杏花是冷香,绝不艳俗,花开之处,沁人心脾,肺腑舒畅。
而温池,就在杏林深处。
两人从杏花丛穿过,花瓣像雪花一样翻飞起落,砸在身上,轻柔冰凉。
苏义抬眸看了一眼秦枕河,月光洒在脸上,衬得他更加的润白唇红,心不由己地抬起一根食指从他的眉心划过高挺的鼻梁,再到形状优美的嘴巴,下巴,喉结,然后点了点心口的位置。
“阿河,你长的真漂亮。”
秦枕河停下脚步,抱着他的手收紧,站在原地任他摸个够,随后微仰起头颅,喉结在月光下滚动了一圈,声音嘶哑地叹息:“你要为你的勾引付出一点代价。”
苏义被逗笑,心底一片柔软,风吹得树梢沙沙作响,抬起头环视周围,偌大的杏林只有他和秦枕河两个人,凄凉又浪漫,是他以前幻想过无数次的重逢。
眷恋着这一切,但又害怕这一切只是一场梦,他勾着秦枕河的后颈压下来送上去一个吻,语气间满是不确定:“我觉得像在做梦一样,你是真的秦枕河吗?”
秦枕河眉峰上挑,眼神缱绻,低声肯定:“当然了。”
最后就是苏义被秦枕河压在铺满花瓣的地上又做了几次。
等他们从温池清理干净出来天都亮了。
两个人抱在一起说说话都不通过的话,就真的让人无语,干脆平台别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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