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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紧了,我带你走

书名:棋辞 作者:空谷足音 本章字数:3189 广告模式免费看,请下载APP

细雨绵绵,地壤潮湿一片,听见叶枝沙沙作响。

方河怀抱着粮食疾步而来,他这次没再自己去买,而是在路边找来个嬉闹的小孩,哄着她替自己去跑了一趟。

两天时间,金翮易胸口的伤开始慢慢愈合,褪去的血色回现,能瞧见一点人气。方河只买了几个包子和一只烧鸡,将食物分给他,看他手上没什么力气,干脆一点点喂给他。

等金翮易吃完,擦去嘴边的油渍,又用方巾沾了水,拭去伤口附近的血污,瞧见胸膛上的伤,不由好奇问:“他这药当真有效,到底从哪来的?”

“没什么奇特的,这副药是药门专门制出来解血灵红缨的毒的,除了药门供应,没有其他的来路。”

“他既然与药门相识,岂不是宗门的人?”方河疑惑。

金翮易轻哼一声:“他要是宗门的人,这个时候苏玉堂早就找来了,还留得我们如此狼狈奔波?况且那厮野心可不小,竟想一人之力独揽天罡笛!”

“那这天罡笛我们真要给他?若是哪日被宗门发现我们可就是千古罪人了!”

“自然不会交,只是如今居于人下,靠他才能保全性命,等安然离开覃南我们再去河坞,到时候会有人来接应,在那里我留过一笔钱财和几百号人,诡门的追踪术暂时不起用了,如此一来你我皆可平安。”金翮易说得坚定,就好像早就做足了打算。

方河一顿,瞬时压低声音,害怕隔墙有耳:“可、可是……如果他知晓了我们诓他,他会不会……杀了我们?”

“杀了我们?”金翮易胸口又莫名地疼,像人狠狠地拧了一下,使他一抽气,“我自有法子应对。”

方河信得过金翮易,安慰一番后才稳稳放下心。两个人相互依偎了一会儿,住的地方不是很好,被宗政熵宴随便丢在了一个茅草屋,年久失修,又碰上湿雨,时不时落水下来,潮了一地。

屋门松松垮垮,方才方河来的时候,仅是一推就差点掉了,吱吖刺耳,他金家的公子哪愿意受这样的待遇?只是他这一趟本是来接方河的——方河是一个流荒的孩子,父母在他记事起就活活饿死了,他一个人乞讨,永远是吃了上顿没下顿的,两人第一次见面是在一堆流浪汉手里,那时方河奄奄一息,难得金公子发发善心把人给弄到了金家给自己做伴读,但明白人都知道金翮易的性子,带回去只有被欺负的份,奈何养的这位小孩还很听话,说一就一、任劳任怨。为他做了很多事,金翮易也不讨厌,后来身后总是有个小跟班。两人再大一点,金翮易就拍拍他的肩,自信地说等他成了金家的家主,他便待他衣食无忧在这一亩三分地上。只是又过几年,因为方河的低俗身份被不少人嫌弃,不得不安置覃南,在此落户。

这几日要避人耳目,一直缩在屋中,宗政熵宴不常来,让他们数着日子等。

眼下三天过了,方河泛起困意,时而打着哈欠。不久木门推开,宗政熵宴稍稍一弓身,走进狭窄的空间,身上是雨打的湿,他垂眼打量两人,见气色不错,丢过手里捞着的布衣,冷声让他们换上,对他们眼里的敌意视若无睹。

方河将衣服摊开,正准备听话换上,谁知金翮易这个大少爷一摸布衣材质,粗糙得很,磨得皮肤生疼,挑三拣四说:“这般劣质的衣服你愿意穿?”

宗政熵宴不予回应,转身出去,把人晾在里面,明明什么也没有做,却让方河害怕起来。

他权衡利弊后,对着金翮易好言相劝一番,一个钟头后,金翮易才勉强穿上,脸色沉极了。

宗政熵宴尚且还在外头,雨已经小了,细小如丝,细腻且轻柔,一点一滴地落在他身上,环境杂碎的苍茫把他一并融入又分外不合,一身的黑压过了周边的所有亮色。

“喂!”金翮易敞开门,从里出来走至跟前,“你既答应我安然送我们离开覃南,但时过三日你又有什么动静?一切该不会是诓我的吧?”

一句轻哼,音中带有对愚蠢的讽意。宗政熵宴不以为然:“快了。”

“什么叫快了?苏玉堂封了城,诡门又暗里行动,宗门定不会坐以待毙,不久必定会派人前来,如果没早点离开覃南,我手里的天罡笛你别再想要了!”

宗政熵宴付之一笑,金翮易的心思快写在脸上了,他怎么会看不出来?

“你既然知道封了城从覃南逃出去没那么简单,就该做一个明白人,你能等的只有时间。”

*

午夜时分,夜深人静,倦鸟归巢,烟气弥漫苍白一片。

苏玉堂中灯火照彻,不少下人轮番巡视,脚步声阵阵。

而在整座无边府邸之上,乌云遮月,凌波伞悬至于空,金黄色的气息笼罩着苏玉堂,囚于笼中,无人察觉。

一道黑影瞬闪而过,穿梭无边黑暗,顺畅无阻的行至牢狱。大门站有四位下人把守,距离不到百步,楼台上也立有几人观察着下边的情况,一有问题哨声一响,堂中的人便会一拥而来围剿闯入者。

不过此人似乎不甚在意,天上的凌波伞可以很好地掩盖掉他的气息,让所有人毫无所查。他对苏玉堂不太了然,但没入黑暗,在所有人的眼皮子底下一晃而过。

牢中,禁尸因为凌波伞的影响变得暴躁不安,时不时敲击着牢门,锁链敲砸,哐哐作响。

里面的蜡烛一盏连着一盏接连燃起,火光溢满整个牢狱,将闯入者的眼眸携入烛火。

他目光一斜,身后牢门出口吵嚷着召集令,听见无序焦急的步伐声急促地向他的方向而来。他不免烦躁地啧一声,伸手一挥,手里的尘粉翻飞,朦胧不清,朝来的人袭了一脸。他们不得不停住脚步,提刀应对,奈何粉末落尽视线清晰时,听到一道锁链跌落在地的响声,禁尸蛮横地速出牢笼,血性怒发地冲下人撕咬,像是许久未有觅食、饥肠辘辘的野兽,凶残且再无善性。

一时之间,刀器声、尖叫声此起彼伏,苏玉堂的人退而再退,仅是几个禁尸便被磨得溃不成军,多多少少的人带着伤,伤口处的黑气灼伤着血肉,严重的早已倒地不起。苏尚青他们来的时候,始作俑者不见人影,逃脱的禁尸勉勉强强抓住一个,其余的两个趁机逃走了。

苏尚青来到狱中,看到地上震碎的玄铁锁链,内心一沉,脸色微变,有那么一刻的慌乱。他当即挥袖而走,让人重新妥善处理抓住的禁尸以及受伤的下人,再派其余的人连夜出府寻找跑走的禁尸。

苏尚青走得匆忙,虞家的人也火急火燎地赶,后来的楚卿彧都顾不得管就带人出府了。

玄铁的来源特殊,一般兵器难以砍断,只有在上古法器面前才犹如废铁,而法器中,天罡笛暂且在金翮易手中,其他三个被宗门看管,只有凌波伞被诡门占有,且只有凌波伞有隐去法术踪迹的效果。

到底是谁来劫狱不想也明白。

禁尸一路向东,途中抓伤了不少百姓,本想饱餐一顿却似乎被什么力量牵着不得不席卷覃南东门。

严防的侍卫听到不远处的叫喊声,看到路上行人跌跌撞撞、你推我搡,当即就知道坏事了,写过一道传令语禀告消息,禁尸已经扑了过来,很快城门聚集一大片侍卫,竭力地压制着禁尸的行动。正是这个时候,暗处的金翮易瞧见了机会,花了身上所有的钱买了一匹马,托着方河坐于前方,欲要扬鞭乘机混出城突然被人抓住缰绳,低头后瞧便看见了宗政熵宴,他神情淡淡,仿佛对什么事都不屑一顾。

金翮易心中一紧,做贼心虚。果不其然,下一秒就听宗政熵宴沉声问:“天罡笛在哪?”

手臂悄悄一紧,是方河担忧抓的。

金翮易面不改色,给宗政熵宴随意报了个地点,看着像急了又或者怕宗政熵宴看出点什么,在他不明的眼神中挥鞭而走。

天色落了,夜色苍茫,斑驳树影隐没在飞驰的赤马后,渐行渐远。

金翮易走得急,一路上不确定的因素有太多,他等不急。他不知道宗政熵宴是否会信,就算信了,去了城边的玉龙寺无功而返,追来时他们是否已到河坞。

在覃南,他就是待捕的猎物,一直被动一直胆战心惊,毫无生机。想到这,他不由牙关一紧,脑海一顿,为什么非要来覃南?为什么非要带走不值一钱的方河?就因为那个微不足道的承诺吗?他一个不得人心的公子哥,平时三眼两语闭着眼睛吹,说得天花乱坠,多少人信多少人不信他又何必在乎,因为带走一个人,所以往后的荣华抛之脑后,是不是实在不值得?

金翮易眉头皱成“川”字,思绪烦扰。

“方河!”

方河耳边是呼啸的风声,“呼哧呼哧”地狂啸,冷冽地像刀刃,刮过他身上的每一寸。他又没骑过马,屁股紧贴着马鞍上,被颠地一晃一晃的,不知如何动作,若不是他抱得紧,仿佛下一刻就会跌下马背,摔个半残。但他自知自己过分累赘,总是拖金翮易的后腿,不想因他再次耽搁,便沉默不言,直到越过风声听到金翮易在唤他,他想也没想就回声应下。

“公子?”

“……”金翮易手握紧缰绳,目光犀利,不管其他,“抱紧了,我带你走。”

作者说

想了很久,因为这段时间因为学业问题比较焦虑还有其他的稿子问题忙得不可开交,写文写删删了写,没有了最好的状态和动力,所以和看这本小说的读者说声抱歉 可能会坑掉或者随缘更(时间可能很久,有缘见),收藏的宝宝可以取消了,谢谢你的收藏曾给过我一时的动力啦!很对不起你们(=TェT=)挨骂
后面的存稿会一并放出,看到这的朋友可以退出了,祝你们永不文荒(我还是不适合写文)

您看的是关于爽文的小说,作者精巧的在章节里包含了爽文,破镜重圆,1v1,绝对不咕,催更有用等元素内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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