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阳初升,金色的光芒洒满了皇城的琉璃瓦顶,帝后即将大婚,皇城内外装饰一新,旌旗招展,铺天盖地的一片赤色。
长长的宫廊尽头,一个黑衣男子纵马而来,秋风扬起他发间的青丝,一张足以颠倒众生的脸庞微微泛着白。
“吁……”男子拉住缰绳,冷着声音问道:“皇上呢?”
能够敢在宫里肆意纵马而行的人,除了这位小祖宗还能有谁。
禁卫军恭敬的上前回话,“回大人,圣上去长秋宫了!”
没有等到回话,只听到一声马儿长鸣,那人早已纵马离去。
长秋宫
“云姐姐,王一博在吗?”
踏上长秋宫的宫道,肖战翻身下马,沿着长长的甬道独自走到宫门口,将马儿拴在门口,就风风火火往宫里跑,在殿外正好撞见云歌。
云歌眼皮跳了跳,“在呢在呢,小祖宗你小点声,礼部尚书带着两位侍郎大人都在殿里!您小心些!”
肖战撇了撇嘴,他可烦礼部那个老头子了,每次看见他就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啰嗦个没完没了,今天说他官帽歪了,明儿就说他腰带不够周正,失了为官之风,他咬牙切齿,回去写了三大本奏折,欲狠狠参他一本,奈何人家是三代老臣,是朝堂肱骨,秉笔直书,连新朝礼法都是人家修著的,实难有什么错处。
“我知道了!”肖战蔫巴巴的回答。
云歌抿嘴偷笑,难得瞧见作天作地的小公子吃瘪,怪可爱的。
“太后娘娘,肖大人求见!”
楼衔月乍一听到肖大人还愣了一下神,随即反应过来这不是他家战宝嘛,平时婢女们都称呼小公子,想来今日是看有外人在,才换了称呼。
“快叫人进来呀!”
王一博放下手中的册子,抬起头也向门口瞧去,没注意到自己在听见肖大人时,唇边已然挂上的笑容。
肖战难得规规矩矩迈步入殿,他身材颀长,一袭黑色银花长袍显得他气质卓绝,不浓不淡的眉峰下,狭长的瑞风眼似潺潺春水妩媚生情,鼻若悬胆,似黛青色的远山般挺直,薄薄的朱唇,唇色是好看的淡粉色,唇角的一抹小痣,俏丽生花,这是一张比女子还要昳丽的容颜。
果然是,陌上人如玉,公子世无双,王一博在心里赞叹,如果忽略小祖宗含着怒意狠狠瞪他的一眼除外。
肖战撩起袍摆跪了下去,扫了一眼殿上的几位同僚,悄悄翻了一个白眼。
“微臣给太后请安,给圣上请安!”
王一博不自然的挪了挪身子,他哪敢受这小祖宗的一个跪啊,回去准得又生气晾他个半个月不止。
“快起来,战宝,多什么礼,你这是在阿娘这,又不是在朝堂!”
“娘娘不可,礼法不可废,为臣不跪君上成何体统!”
“岳老,阿战年纪小,不懂礼数实属正常,您看在本宫的面子,对他宽宥一二可好!”楼衔月声音温柔,却透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岳尚书为官多年,虽然是个刚正不阿的性子,却也知道审时度势,便也不再言语。
肖战得意的对老头挑了挑眉,欢快的蹦了起来,一下子就扑进了楼衔月的怀里,吓得岳老尚书差点原地撅过去,
“阿娘,这是在干什么呢?”
肖战跟阿娘撒娇撒够了,就跑去一边软榻上坐着,姿态遂意,两根修长的手指,轻巧的翻动着册子,却不愿意打开看上一眼。
楼衔月一边喝茶,一边吩咐婢女也给肖战上一盏他爱喝的碧螺春,听见肖战问话手上的茶杯微微抖了抖。
“这不是在商议皇帝大婚的事嘛!”楼衔月语气淡淡的,不见一丝喜悦。
肖战神情有一瞬间恍惚,去端茶的手也失了稳头,一杯茶半盏都淋在了自己手上,皮肤上立刻就传出火辣辣的灼痛,一直疼到心里。
楼衔月吓得惊叫一声,王一博已经冲了过去。
“怎么这么不小心,成天毛手毛脚的,疼不疼!”王一博满眼心疼,将他受伤的手抵在唇边轻轻的吹。
肖战撇着嘴点头,“可疼啦!”
王一博更心疼了,狭长优美的丹凤眸染上一层薄薄的寒霜,回头对着奉茶的侍女声音冰冷至极:“到现在都不知道规矩,不知道他喝不了太热的茶吗?自行下去领三十杖刑,以后也不必在长秋宫侍奉了!”
婢女吓得浑身发抖,欲向太后娘娘求情,太后一个凌厉的眼神,婢女心如死灰,行礼退下了下去。
“其实也不怪她,是我自己不小心的!”肖战轻轻拉了拉王一博的袖子。
“你还知道呀,跟个小孩子一样,一眼看不到,不是犯错误就是受伤!朕和母后每日都为你提心吊胆!”
肖战撅了撅嘴,不敢反驳。
“好啦!阿战受伤了,皇上就少训斥两句吧!先上药!”楼衔月早就吩咐了人拿来烫伤膏。
肖战的手背上又红又肿,涂上烫伤膏凉凉的,缓解了不少伤痛。
王一博抓着肖战的小爪子,叹气,“未免留疤还是宣太医吧!”
肖战立马不干了,收回爪子,瞪着王一博,“我又不是小姑娘,怕什么留疤”
“哦!那是谁小腿被树枝割了一条小口,就哭唧唧说自己破相了,又是谁被鹦鹉啄到了手指,气的两天没吃饭,愣是拔了鹦鹉毛才罢休,还有……”
“宣……宣太医……行了吧!哪有没事就接人老底的,还皇上呢,一点心胸都没有!哼!”
王一博憋着笑,在他额头上轻敲了一记。
眼看着一君一臣旁若无人的闹了起来,楼衔月无奈的又宠溺的笑了笑,对着目瞪口呆的几位礼部官员,说道:“岳老尚书,皇上大婚的事劳烦您和几位大人多费心,不必事事过问,您拿主意就好!先这样,你们退下吧!有事再来报!”
“等等!”王一博突然出声,从袖口拿出一个首饰盒,轻轻打开,里面躺着一只并蒂莲的镂空金钗。
“将这只金钗与聘礼一起送去楼府,这是朕当年答应菀菀的!”
肖战的眼睛一直追随那支金钗远去,许久才收回目光。
花开并蒂,金钗定情。
凤冠霞帔,琴瑟和鸣。
可那终究不是许给他的!
王一博,怎么办,我不想呆在你身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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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想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