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一博把肖战带回了香榭丽舍,并没有一进门就推倒他,嫌他一身酒味,把他提进房间就扔进了浴缸里泡澡,还在水里洒了很多玫瑰精油。
肖战泡到十根手指都打皱了才出来,见王一博还是西装革履地坐在沙发上,手机一直在茶几上震动着。远远看过去,就看到左荌荌的名字在屏幕上跳动。
肖战去拿吹风机吹头发,吹到半干的时候,一抬头,从面前的镜子里看到了身后的王一博。他一身黑色,如死神一般,只差手里一把弯弯的镰刀了。
“您忽然丢下左小姐,又不接她的电话,不会有事吗?”肖战关掉吹风筒,问他。
王一博捏起他的发丝,穿插在修长的指缝间,仿佛在玩一种有趣的小玩意儿。好半天他才松开手,走到窗口推开窗户,冷冽的风吹进来,他才开始一件一件地脱衣服,然后随手丢在地上。
肖战走过去,蹲下来又帮他将衣服一件件地捡起。
王一博戏谑的声音被风吹散在整个房间里:“像左荌荌那种恃宠生娇的千金小姐,最没经历过的就是被人漠视和放鸽子。”
他慢慢转过身,光着上半身蹲下来,按住了肖战帮他捡衣服的手。修长的手指在他的手背上行走,来到他的手腕,然后一把握住,将他拖进自己的怀里。
每次做这种事,王一博都会开启一个新地图,这次就在地板上。地板很硬又很凉,肖战感觉骨头都要碎了。
他终于忍不住出声。
王一博半眯着眼睛看他:“这是爽,还是痛?”
肖战很认真地回答:“都有。”
也许这次王一博从他的回答里感受到了真诚,善心大发的把他抱到了床上。
肖战前一天晚上没睡觉,被他折腾完,很快就睡着了。
他做了一个梦,梦到父母的车祸,他越想救人就越是无能为力,眼睁睁看着自己的父母被大车撞翻,父亲当场咽气,母亲送往医院后成为了植物人。
他大汗淋漓地醒来,发现还在王一博的怀里,王一博依旧睁着眼睛,仿佛一条永远不会闭眼的鱼。
肖战从他怀里挣脱出来,先是道歉:“不好意思王先生,我做噩梦了。”
王一博用手肘撑起脑袋斜躺在床上,能听出语气里的疲惫:“我对你的梦没有兴趣。”
肖战也没有要讲给他听的意思。
忽然,他意识到王一博应该是失眠了,立马跳下床在包里找到了两粒安眠药,递给他:“我睡不着的时候,会吃两粒。”
王一博却一抬手将安眠药打落在地:“我从来不借助药物。”
肖战:“那要是睡不着呢?”
王一博:“那就醒着,总会困的。”
肖战想,一向谨慎的他估计是怕自己给他吃毒药吧。
去洗手间拧了个热毛巾擦了擦汗,回到房间,看到王一博又去露台吹冷风了。
他好像不怕冷似的,只穿着一件薄薄的T恤,整天像是有很多事情要想,想着怎么夺走他亲兄弟的所有家产,让自己成为王家的霸主。
两个各怀鬼胎的人,睡不着也是活该。
第二天早上,肖战听见王一博在洗手间一边刮胡子一边给左荌荌打电话:“不好意思左小姐,昨天晚上有点私事,没来得及跟你打招呼。”
他只说了一句,估计左荌荌那边已经愤怒地挂掉了电话。
王一博把手机随意丢到一边,从镜子里看到肖战醒了,朝他招了招手。肖战走过去,他把肖战圈在怀里,帮他挤牙膏,把牙刷塞进他的嘴里。
电动牙刷在嘴巴里咕叽咕叽的响着,他的电话也再次震动起来。王一博一边清洗脸上的剃须泡沫,一边点了免提。
左荌荌的声音从话筒里传出来:“王一博,别以为你这点伎俩我看不懂,跟我玩欲擒故纵是吧?”
王一博用洗脸巾擦干净脸,淡淡回应道:“被你看穿了,真是尴尬。”
左荌荌没想到他竟然就这么承认了,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王一博拿起电话,嘴巴贴近话筒,声音突然充满了蛊惑:“那左荌荌小姐,晚上还敢不敢跟我一起喝酒,让我把欲擒故纵演完?”
左荌荌咔哒一声挂掉了电话,里面传来急促的忙音。
王一博继续慢条斯理地洗漱,还心情颇好地帮肖战擦脸。他们洗漱好转身,放在身后架子上的手机叮的响了一声,王一博只瞟了一眼,眼中便闪过似笑非笑的笑意。
肖战不用看都能猜到,十之八九是左荌荌发来的邀约。
肖战说了声恭喜,王一博面无表情地系衬衫纽扣:“现在恭喜还早。”
肖战:“能迈出第一步,就算一个好的开始。”
“我要的是结果。”王一博将领带丢给他,肖战便走过来帮他系领带。
这时候,他想起了王景琛的领带,昨天他把领带塞给自己当手帕用了。
肖战道:“王先生需要我做什么?”
王一博:“暂时不用,这种事情你帮不上忙。”帮他系好领带,套上西装,肖战就满房间找王景琛的领带。他记得昨天塞进包里了,但是包里没有,到处都找不到。
“在找这个?”王一博忽然丢给他一个东西。
肖战接过来一看,正是王景琛的领带,上面有些许污渍。他说了声谢谢,然后放进包里。
“还记得我昨晚跟你说演戏的事吗?”王一博靠在门框上懒懒地看着他。
肖战勉强笑笑:“记得。”
“演戏这种事,可以让别人觉得是真的,但自己要明白是假的,假戏真做可不是好演员。”王一博向他勾勾手指,肖战走过去,王一博又去把玩他的头发,歪头打量他道:“你留长发其实挺好看的。”
走出房间门口的时候,他又按住了肖战的肩头:“知道怎么拿捏一个男人的心吗?”
肖战扭头看他:“愿闻其详。”
“性对于男人来说是揭开所有神秘面纱的最后一步,想让他对同性的你产生兴趣,并长久保持不变,你就得守住自己,放长线才能钓大鱼。”王一博说着,低头吻了吻肖战的唇,然后从他面前走过去。
肖战看着他离开的背影想,自己才是他丢出去的鱼饵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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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想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