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之前不觉得呢？之前他自己也是一个人啊。

吃过晚饭又看了会儿电视消耗时间，已至九点，苏清估计江殊是不会回来了，洗洗便打算睡了。

下午拎回来几袋子衣服还在沙发上放着没整理，苏清瞅见那个下午突然出现在江殊手里的袋子，神情一滞。

他眨了眨眼，探手拎过来，手指贴着包装袋犹豫半晌，才打开。

但里面的确不是什么好东西，镂空的纱质内衣，烫得少年手心发热。

不止一件。

剩下的少年再不敢打开看，进浴室洗澡的时候却鬼使神差地把那套衣服拿了进来。

洗完澡的浴室水雾朦胧，镜面附着水汽，苏清伸手抹去，那件衣服就放在洗漱台上，下面垫着塑料纸。

他视线凝滞，直到脚跟都站得有些发软，才缓缓伸出手挑起那。

纤细的手指拨弄着那片布料。

“清清？”江殊还穿着下午的衣服，站在浴室门外敲了敲门。

苏清吓了一跳，手忙脚乱地把T恤套上身。T恤肥大，是他惯常穿的那种，勉强遮住大腿。

苏清揪着衣服下摆打开门，“你怎么回来了啊？”

江殊身上带着淡淡的酒气，低眉看着他，“嗯，回来了。”

少年抿唇笑了笑，有点害羞腼腆的模样，他眼神闪烁，揪着后背的衣摆从江殊和门的缝隙中逃出去，逃到客厅的沙发上，抱着抱枕，坐着不敢动。

江殊进去用冷水洗了把脸，抬头看着镜面，扶了扶额。

回到客厅，江殊面对少年跪在地上，刚好把头埋进少年脖颈。

抱枕夹在两人之间不舒服，他抽出抱枕扔在地上。

肌肤相亲，只隔着一层白T，少年的身子却像被冻住一样，僵硬得不得了。

江殊抬起头问他，瞳孔深深，“怎么了？”

还没被欺负，少年的眼眶已然红了……

两人相连的手像是互扣的锁链，由下而上悬在空中。

一缕月光从窗帘狭长的缝隙中窜出，映到粘在一起的指骨，似是想要分割夜晚中的暧昧不明，却只让某些心思更加亮堂堂地出现在眼前。

“乖，我去洗个澡。”江殊放开他哑着声道。

“哦……”

“一起吗？”

“啊……”

苏清侧躺在床上勾着江殊手指，脸颊被浴室的水汽蒸得红润可爱，勾勾缠缠磨磨蹭蹭地靠近江殊腰腹。

他不想让江殊离开，却又不好意思开口，只得表现出一点别样的意味，期望江殊自己主动留下。

江殊单膝跪在床沿，另一条腿支在地上，他反手拿住少年勾着他的手开始把玩，接了对方的招式又不肯给个确定的答案，睫羽低垂向眼角飞扬，似是问询，“我今晚留下？”

少年默不作声，只是拉下他的手，顺着脖颈落到怀里。

江殊笑了一声，声线很沉，听得苏清耳热。

他翻身上了床，把苏清裹着被子包在怀里，踢掉拖鞋扯开被子钻进少年被窝。

手下的皮肤光滑赤裸，严殊怕惹火不敢多动。

身后的胸膛体温炙热却安稳，上一次靠的这么近还是在江殊生日那天。

但那晚太过混乱，苏清并没有多少记忆。

就记得对方好像还…亲他了……

此刻少年的脊背紧贴着对方，没有布料的遮掩，他清楚感受到江殊的胸肌和一块一块的腹肌。

他还没摸过呢。

苏清想了想，心底便起了坏心思，悄咪咪向后面伸出一只手。

也不算悄咪咪，至少在江殊视角，他一眼便看得到虞溱的动作。

少年的手贴上腰腹，只摸了一下，便被江殊抓在手里扣回自己胸前。

“想干什么？”前胸贴后背的姿势，江殊说出的话就在苏清耳边，随着话音的吐息都像是在他耳蜗里。

黑暗遮掩了羞耻，苏清大着胆子想回话，张开嘴还没说出口。

江殊又问道：“确定？”

苏清愣了一下，似是想到了什么，羞红了脸，乖乖地不敢再动。

江殊的怀抱令人安心，再加上苏清今天确实累了，不久便沉沉睡去。

怀里的人呼吸平缓，江殊嗤笑一声，捏着少年两颊狠狠亲了脸蛋一口，进浴室又洗了个澡，才挟着一身温凉的气回被窝抱着少年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