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瑾安在家等到傍晚,姜辰玥也没回来。
秦禾按照姜辰玥留下的地址,找到了柳瑾安的家,摁响了她家的门铃:“柳茗风先生在吗?”
“柳茗风?”
柳瑾安正疑惑,门铃里又传来女人的声音:
“姜辰玥小姐托我给你捎了个口信。”
柳瑾安跑去把门打开,见门前站了一个瘦高个儿的漂亮女人,手里还拿着一些餐盒。
秦禾见出来开门的是一个小孩子,就问面前的小孩说:“你家里的大人不在家吗?”
柳瑾安顺着秦禾的话说:“我爸爸在洗澡,辰玥阿姨给我爸的口信你告诉我就行了。”
“那行吧,辰玥说她去办点事儿,晚些来吃饭。这些是她点的菜。我还有事,先走了。”
“我知道了,谢谢姐姐。”
目送着秦禾下了楼,柳瑾安才轻轻地将门关上,拿着饭回到房间里。
柳茗风这个名字,已经很久没被使用过了。以致于柳瑾安都没反应过来是在叫她。
她记得这名字的来历。
那是她和姜辰玥通信时,姜辰玥在信中对她的昵称。
姜辰玥在信中总是称呼柳瑾安为柳茗风小姐,对此,姜辰玥这样解释:
“茗,茶也。沁人心脾,唇齿留香;风者,无形亦无相,是自由的绝佳代名词。我觉得这两个字配你的姓氏很好听,就给你起了这个名字做昵称。”
“这个家伙,脑子里总有些稀奇古怪的想法。”
柳瑾安刚将餐盒摆在桌子上,姜辰玥就拎着炸鸡回来了。
“安安呐,咱吃饭吧?”
“你今天去哪儿了?怎么现在才回来?”
“今天酒喝得好好的,有那么几个不长眼睛的东西扫我的兴,我顺手教育了一下他们,然后……”
“然后把自己送进了警察局,是吧?”
姜辰玥解开了炸鸡袋子在椅子上坐着。
“我总得配合做笔录。你放心,要是真有什么事儿,我就回不来了。”
“但愿如此。”
“宝贝安安,我饿坏了,咱能先吃饭么?”
“好好好,这就吃这就吃。”
柳瑾安喝了口水,看着姜辰玥动筷子,自己却并没有动。只是捧着杯子发呆。
“炸鸡不好吃吗?我记得没加辣啊。”
姜辰玥仔细嗅了嗅,并没有闻到辣椒的味道:“你怎么不吃啊?”
“我没胃口,看着你吃就好了。”
柳瑾安晃了晃头,她的发髻也跟着摇晃,早已没有弹性的皮筋此刻失去了禁锢力,让她的发髻散乱开来。
“这么多年过去,你还是没学会用发簪绾头发?”
“没有。”
“有那么难吗?”
“很难。”
姜辰玥放下手头吃了一半的炸鸡,起身去了主卧,过了一会儿,她从卧室出来,手上多了支木簪子。
看清了姜辰玥手里的东西,柳瑾安有些惊讶:
“你从哪里翻出来的?”
“你床头柜的抽屉里。”
姜辰玥绕到了柳瑾安身后,熟练地将她的头发绾了一个髻并用簪子簪好,这才心满意足地坐回去继续吃炸鸡。
“簪子不错,造型挺别致的。”姜辰玥一手拿着一只鸡腿,正琢磨着是吃左手的还是吃右手的。
那支簪子的木料偏白,应该是桃木一类的木料,簪头上还刻着几枝桃花。
“这支簪子是江柳自己刻的。”
“江柳什么时候有的这手艺?”
“我也不知道,只是有一天,她突然就递给了我这支簪子;只可惜我不会用簪子绾头发,所以并不常戴它。”
“簪子光滑得像是经常打蜡一样,可不像不怎么戴。”
姜辰玥这样想着,与此同时,她也下定决心,咬了一口左手的鸡腿,并把右手的那只鸡腿递给柳瑾安:“吃一个吧,挺好吃的。”
“好吧。”
柳瑾安接过了鸡腿,有一口没一口的往嘴里塞。姜辰玥则一边吃着手上的鸡腿,一边跟柳瑾安说起今天下午发生的事。
柳瑾安并没有说什么,只是默默地听着姜辰玥讲述她今天的遭遇。
“真没想到,现在还会有这样的人,我原以为他们有多大本事,结果也就那样。”
姜辰玥以这样一句话轻描淡写的总结了今天的事情后,就把鸡腿上的最后一块肉送进了自己的嘴巴,随后又把餐盒里的食物吃了大半,才满意地擦了擦嘴。
“辰玥。”从刚才就一直沉默的柳瑾安,突然叫住了正要起身去收拾碗筷的姜辰玥。
“嗯?怎么了?”
“你说你万一出了什么事儿,可怎么办?”
姜辰玥一怔,旋即走到柳瑾安的面前,笑着拍了拍柳瑾安的头:
“安心好啦,我怎么会有事儿呢?”
见柳瑾安还是愁眉不展,姜辰玥又说:
“我答应你,以后绝对不会再这样冒失了,一定会先保证自己的人身安全,好不好?”
“你说到做到?”
“我说到做到,好啦,你今天既然不舒服,就早点去休息,这些交给我收拾就行啦。”
柳瑾安乖乖地去了卧室休息,姜辰玥则在处理完餐厅那些厨余垃圾之后,也回卧室睡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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