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世间的一切无非就是四个字:痴、怨、念、恨。
在北极光降临意大利的那一刻,明亮的橙色和神秘的紫色交织变幻,两个年轻人在此相互拥吻,将爱意诉说到底。
肖战倚靠在男人的肩膀上,无聊的指向远处的天空,“你听说了吗,消失的人会变成星星。”
但随即他眼角含笑又有些心满意足般,“可即便那样我也不想离开你。”
身旁的男人没有搭话,只是贴心的把本就披在肖战身上的衣服又往上拉一拉。
他早该料到的,一语成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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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肖战不自觉握紧床单,手上青筋暴起,额头上全是细密的汗液,表情也变得痛苦狰狞,“别走,你,别走……”
当梦境被打破的那一瞬间,他瘫坐在床上大口的喘着粗气,像一个濒临溺死的人突然有了呼吸的权利。
他记不得曾经的轰轰烈烈,想不起过往的互诉衷肠,只知道这个梦境和他至死方休。
肖战扶着额头,眼角划过的泪珠,却不知道为了谁而流。
想来,他也挺可悲的吧?
每当他想再努力一点,看清昔日爱人的面容时,到头来总会在关键的地方戛然而止。
今天好像是那个人走的第九个月第五天,不管怎样,肖战觉得是时候该做个了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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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开始出现所谓幻觉的那几天,他像个疯子一样逢人就问。
那么真实的感觉,那么亲密的关系,绝非只是一个能重复做八百回的梦。
父母经受不住打击,怎么好好的一个人,突然变得人不人鬼不鬼的。
好说歹说下,还是决定把他送进了精神科医院。
肖战的主治医生是个打扮利落雷厉风行的女人,似乎叫李雯。
“幻想爱人这一现象属于心理障碍,特别是这种幻想伴随着强烈的情感依赖和对虚构对象的痴迷,你应该是得了恋爱妄想症。”
她还说他病得很严重需要及时治疗,至于剩下的肖战也记不清了。
他无法证明一个消失不见而真正存在过的人。
他无法诉说昔日相伴的点点滴滴。
他也无法再与那个人再见一面。
想来,他是真的有病。
没过多久,肖战就又恢复了正常人的生活,与从前一般无二。
虽然有时候力不从心,有几回整日浑浑噩噩。
那已经很好了,对他而言。
仿佛就此他脱胎换骨,涅槃重生。
但有些事情,是理智掌控不了的。
他迫切的、心急如焚的也求之不得的想要个不那么冠冕堂皇的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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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想起来了